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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意識到,因為他覺得我無害,并且控制好力道,根本沒有宰了我的打算。”“對別人他是做不到的,你是第二個他能夠接觸的人?!睏盍⒅猩舷麓蛄啃“?。小白驚恐異常,飛快打字:“我不攪基的,我是直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平時總防備著別人跟他接觸,但是偶爾有那么一些時候,他下意識地,也會忘了這個事,這是奇跡,說明他在好轉!”“我早就注意到了,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他各方面都在好轉,有時候在超市排隊結賬跟人家擦一下碰一下也不介意了,天熱可以穿短袖了。他在杜伊斯堡可以克服恐懼近身格斃目標,就是好轉的證明,換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干這種活的。所以心理干預小組現(xiàn)在已經到了最好的治療階段,凡是心理治療過程難免有反復,我認為現(xiàn)在的癥狀只是暫時性的。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抓住了,也許能徹底治好他。至少你們兩個可以正常接觸。”小白打字后,電腦男聲因為過于平淡的說話語氣,使他瞬間變得專業(yè)起來。楊立中道:“你雖然看著不靠譜,但是我覺得至少邊遠是靠譜的?!?/br>小白嘻嘻笑,“我只是‘看著’不靠譜,其實我很靠譜的啊!”楊立中道:“你剛剛說他在超市排隊結賬,你看見過?”“@※!”小白點點頭,跟著打字,“我們的治療和關注是長期的,要相信組織上一直是重視你們的,愛護你們的?!?/br>楊立中扭頭,暗暗罵娘,雖然在部隊呆了那么久,早就不知道“隱私”二字怎么寫,可是上超市買個東西,都曾經被跟蹤,實在讓他很不爽。而七組這樣惡徒扎堆的地方,自己這樣已經算小綿羊似的,怎么能想到還有火星人這樣的奇葩。“說說治療方案?!?/br>“重演歷史,你死一次,給他足夠的刺激?!?/br>“不行!刺激過度,誰知道結果會怎么樣。”小白攤手,“那就讓他維持現(xiàn)狀吧?!?/br>楊立中和戴群山回去的時候,一直少言寡語,雖然他平時就不愛說話,但是這一次明顯連眼神都很黯淡無光了。“你跟他說了什么?”楊立中看了看他,“我發(fā)現(xiàn)剛剛你扭他脖子的時候,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反應,也不害怕,也沒嘔吐?!?/br>誰知道他那么一說,戴群山當即面如土色,一腳踩了剎車,他撲到馬路邊的草叢里大吐特吐。楊立中靠在車門上看著他,并沒有上前去扶,因為知道不恰當的接觸可能更加引起反感。等戴群山好不容易吐完,他道:“我覺得火星人說的不無道理,你這病看來是治不好了?!?/br>戴群山有氣無力,面無表情,爬進車里,他又挪了挪屁股,爬到副駕駛位,好讓楊立中開車。車子重新啟動,楊立中道:“剛進七組的時候,跟著A到外面瞎玩過,四個人在一個酒店標準間,他干他的,我干我的?!?/br>戴群山愕然,嘴巴都張老大,他不敢相信看起來很漠然甚至有些禁欲的楊立中,還干過這種荒唐yin|亂的事情。然而轉念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楊立中是那種即可以禁欲,也可以縱欲的人,不然他不會把自己綁在床頭當按摩棒使,用完了隨即掃地出門。那時候有相當一段時間,他們的關系基本維持在這種程度,戴群山一度很滿意,只偶爾細細回憶起來,覺得好像是自己被“睡”了。“你看是不是可以這樣,我們花錢找個人,就在旁邊看著?!?/br>“對不起,我……我不習慣讓人看著。”楊立中扭頭看了看他,目光很快轉回前方,“那就直能如火星人所說,柏拉圖了?!?/br>“給我一點時間。”楊立中沒再說什么。46白天的時候,楊立中還在會展中心搭臺子,刷墻,釘釘子,戴群山是一個客戶部的小小負責人,專門接單子洽談,兩人坐一輛車上班,一起吃中飯,再一起下班,去菜場買菜,然后做菜吃飯,吃飽了去散步,等肚子里消化得差不多,去游泳或者打球。運動完了,戴群山開車送楊立中回家,再自己回家。這種相處方式,與普通朋友無異。戴群山很滿意,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楊立中外面有別人了。他以前就跟蹤過楊立中,那天純粹是閑的,所以等楊立中上樓以后,他把車子開到了小區(qū)外的一條岔道里停下。沒過多久,他看見楊立中換了一件很潮的軍綠色短風衣,手插口袋從小區(qū)里走出來,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打開自己的手機,調出程序,屏幕上一個小紅點在地圖上閃動,楊立中不知道要與誰約會。那是花了不少錢找徐天崎要的一套跟蹤系統(tǒng),從杜伊斯堡回來以后,他覺得總有不好的預感,楊立中似乎隨時會厭倦這種相處方式,另覓新歡。所以他就對他的手機做了手腳,這樣無論楊立中在哪里,即便是關機狀態(tài),他都能密切監(jiān)視他。紅點最后在一家連鎖酒店停下了,戴群山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在酒店外耐心等候。他知道自己沒資格發(fā)火,楊立中那么英俊,那么年輕,什么毛病都沒有,憑什么要讓人家守身如玉,和自己柏拉圖?甚至,他應該感激對方還愿意和自己玩柏拉圖,既然如此,他也擋不住楊立中出去尋歡作樂。明明知道等下去只會讓自己難受,但是人就是這樣,非親眼見到,是不肯死心的。于是在汽車里數著分秒地度過了三個多小時,他看見楊立中重新出現(xiàn)在門口,而攬著他的腰,有說有笑一起出來的那個人——是A!戴群山很想沖上去,把這對jian夫打得滿地找呀,但是打過之后呢?也許楊立中會松一口氣,然后堂而皇之理直氣壯地和他說分手。所以他忍著忍著,忍得幾乎把方向盤都掰扭曲,終于沒有輕舉妄動。“我要宰了他!”他對自己說道,然后想象著在瞄準鏡里看著A,“呯”地一聲,超音速子彈飛出去,一下子炸爛那張一點兒也不英俊甚至很猥瑣的臉。但是殺了A之后呢,楊立中還會找BCDEF,他相信他還是愛著自己的,只是他的身體沒有節(jié)cao。誰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喜歡男人的男人往往更yin亂。他們只是玩玩而已,就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炮友。我應該大度一點。戴群山眼看著他們坐了同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他用手捶打著方向盤,直砸得指關節(jié)都出血了。那我算什么?烏龜王八蛋!而且的確是因為這方面“不行”,所以楊立中才會跟A做出這種事情來。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