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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就被宮內總管重新分配,作為戰(zhàn)天國帝宮的宮人留了下來。而在這之后,宮女子蘭知道了昆瀟身死之事后,神情恍惚,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再不吃不喝幾日后,于房內上吊自縊了。不過是一個敵國來的宮女死了,根本沒人在意,偶爾被提起時,也不過是宮內又多了一處有可能鬧鬼的地方罷了。可這天子朝堂,十里宮墻,又有哪處沒被鮮血洗禮過,不消幾日,便再無人提起。而科舉最后的殿試,也緊鑼密鼓的籌備起來。第40章殿試乃一個國家最重要的一場考核,以往這種事情都是由朝中重要大臣負責,沒想到今年帝君卻將此事交給了一個不過十幾載年歲的毛頭小子,私下里沉默算是頗受到一些微詞,而其入神斷事一則又被帝君隱瞞了起來,除了相關的聞璞、宿源歡幾人,再無人知。因此小小年紀,成為當今國師,無甚功績,不茍言笑,又不與各大臣聯(lián)絡的沉默,自是從一開始,就被排擠了出去。不過這些,沉默本人并不在意,或者說并不知道,而清楚的人,卻都不說。所以沉默依舊顧我,執(zhí)事時,有聞璞在身旁,又有誰會不聽話呢?所以殿試一事,辦起來并不費力,總的來說不過是些安排時辰、監(jiān)考、排場的事宜,這對于現(xiàn)代而來經(jīng)歷過各式各樣考試的沉默來說,根本不是什么難事。此次參與殿試的一共三十六位學子,往年戰(zhàn)天國的殿試只有三十位殿試名額,就是說從全國大大小小的考場里慢慢脫穎而出,真正能夠進入到帝君眼里的只有這三十位,而這三十位,哪一個都是在他們當?shù)靥岢鰜砣巳速澆唤^口、驚才艷絕的才子,而今年又額外多了六個名額,可見戰(zhàn)天國發(fā)展鼎盛,人才輩出。此時沉默手里拿著由下屬官員提供的宗卷,里面是各位考生的資料和其所有考試以來的文章、策論整合,沉默對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策論并不了解,只是簡略看了看這三十六人的資料背景,大都是十七□□的少年人,其中最大不過二十二,最小一個只有……十五歲。十五歲,比十六歲的沉默還要小一歲。沉默詫異的翻開這名考生的宗卷,陳珩之,戰(zhàn)天關泉人士,關泉,具沉默了解,是個十分富饒的地方,在戰(zhàn)天國中可排到前幾,戰(zhàn)天并無士農(nóng)工商的等級分位,而這陳珩之,正是一名玉器商人之子,算是個富家子弟了。沉默的注意力稍稍在這上面停留,而陳珩之的歷次考試文章他卻并沒有看,主要是看了也看不懂,簡略看完三十六位學子宗卷,沉默將他們打亂重排,分好殿試座位。殿試時,這三十六位學子將分為四列九排,每一人間隔距離甚遠,并由帝君全程陪同,抄襲肯定不存在,況且能夠從戰(zhàn)天國各地脫穎而出的學子們,怕是也不屑于抄襲。隨著緊鑼密鼓的策劃,還有三天,殿試就將正式開始。而于日前,這三十六位來自各地的學子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九重所設的學子堂,而接待學子這種事,沉默早已交于下屬官吏,而于前幾日他所注意到的十五歲殿試學子之事,又早已被他忘到腦后。這幾日除了忙于殿試一事,沉默也心心念念著凜暮,自從昆瀟一事結束,沉默就再也沒有見過凜暮,這于以往凜暮總是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沉默面前的情況大不相同,凜暮似乎忙了起來,但忙什么沉默一概不知。這導致沉默內心莫名有些惶惶,卻又因為殿試在即,事務繁忙,暫時抽不出時間來去主動見一見凜暮。忙碌起來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萬眾矚目的殿試終于到來。沉默作為主場監(jiān)考,早早的等在了大殿門口,看著三十幾位學子一個個意氣風發(fā)的從他面前行禮走過,從天光炸破,到日頭漸亮,殿中早已坐滿了人,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殿試就將開始,而三十六位學子卻只到來了三十五位,還有一人沒有到。殿內安靜十分,帝君已于半刻前到場,正端坐于王座之上,沉默站在殿門口看去,遙遙看到一片漆黑面具,不辨喜怒。沉默問身邊隨侍之人,“還有誰未到場?”那人翻看手邊的登記冊,片刻便說道:“是關泉人士,陳珩之。”陳珩之?沉默稍一思索便想起了此人是那名十五歲的少年學子,他側頭吩咐道:“派人去學子堂看看?!?/br>那人立刻應道,轉身便走開了。一直到一炷香的時間馬上結束,殿內已經(jīng)開始派發(fā)考題,沉默才看到一名白衣少年由兩個宮人攙扶著走了過來,距離近了,便看清那少年一張白面似的圓臉慘淡一片,額角冷汗涔涔,雙腿綿軟無力,那兩名宮人幾乎是拖著他來到了殿門口。那少年看到沉默,略一掙扎似乎想要行禮,“大人……”沉默擺手,示意兩名宮人直接將此人拖去了殿中座位,隨即也進入殿內。此時時間剛好,考題分發(fā)完畢,殿試正式開始。而帝君對著這位由宮人拖進來的學子也無甚好奇,從始至終都安靜的看著殿下,一張面具隔絕了各方窺伺,讓人分辨不得帝君的所思所想,就是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也無悲無喜,山興平淡無光。那被拖進來的少年少不得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包括在座各位學子。與沉默不同,這些學子之間都是互相關注,暗自較勁的,此屆殿試有一位不過年方十五的考生,除了不關注科舉的沉默,學子們可都是知道的,就是一些官員,也早早就了解了,畢竟殿試之后,該拉攏誰,該打壓誰,他們早就有了些許動作。而這陳珩之今日一副虛浮的慘樣子,也很可能拜在座某位大臣之手,或者說,就是某位學子的所作所為,若不是沉默不懂規(guī)矩,叫人去拖了這人過來,這人今日怕是就要錯過了這場殿試了。由帝君所主場的殿試,不來參考,可不算什么小事,cao作得當,便可導致這少年考生的前途盡毀。沉默站在殿側一旁,看了眼那陳珩之。只見此人額角冷汗滴滴答答的落在桌上,一手緊緊按壓在腹部,一手顫顫悠悠的打開考題,而其他學子此時早已開始奮筆疾書。一些臣子看到此景,唇角微勾,瞬間便又隱去,便是來了殿試又如何,就是那等模樣,又怎可能正常過了這場殿試。沉默看著那少年提筆,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開始答題,心中卻毫無波瀾,這場殿試終將如何,還是看他自己了。隨即沉默便不再關注這陳珩之,而是隨意往殿上看了一眼,這一看便頓住了,只見此時殿上,王座之上,一雙眼睛正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