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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動,宿源歡在后面使勁一推,就再次壓著沉默進去了,“好啊,我們就去你這兒玩玩?”紅衣少年立刻推開了半開的大門,讓兩人進去,他笑容就沒停過,卻并不諂媚:“我長歡樓從沒有拒絕客人的道理!二位要什么樣子的?環(huán)肥燕瘦應(yīng)有盡有!二位若要,我這就叫他們出來,不過我們這里女人可是沒有的。”宿源歡見沉默不再亂動,松開了手,調(diào)笑道:“不用麻煩,就你了!”紅衣少年大笑一聲,似是十分滿意:“算你有眼光,不過我可是最貴的?!彼哉Z十分大方,似乎并不因自己的明碼標(biāo)價感到不妥,也毫無羞愧之意。這么說著便領(lǐng)二人去了一間十分雅致的廂房,內(nèi)里裝飾講究,擺件雅極,完全看不出是個煙花場所。“二位打算怎么玩?是先聽曲兒下棋呢,還是直奔主題呢?”說著紅衣少年抬了抬下巴,指向最里面一個雕花大床。沉默看了看那雕花大床,眉頭緊皺,又退了一步。紅衣少年嗤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宿源歡一推沉默肩膀,又將他往前推了幾步,隨后后退關(guān)門,門外傳來他的調(diào)笑:“小瞎子,你好好玩樂,花費自有我給你結(jié)算!”宿源歡這一推,一把將沉默推到了紅衣少年身上,那少年身體也綿軟的很,被他一撞險些摔倒,此時正虛虛的握著他的手臂道:“這么著急?”沉默只覺得手臂上好像纏了一條蛇,立刻連連后退數(shù)步,直到身體撞到了放置擺件的展柜才停了下來。紅衣少年揚了揚眉,見他驚慌至此,只覺有些無趣,消了逗弄的心思,坐到桌案邊,撐著頭看他:“你看著不瞎啊?!?/br>沉默還靠在那里,渾身緊繃如臨大敵。紅衣少年訕訕的揚了揚手,對他道:“過來坐吧,沒見過被人逼著來我這長歡樓的,你若不愿,我還會強迫你不成?再說了,我還不愿意呢,看你那樣,行不行都不一定?!?/br>沉默半響才從角落慢慢挪騰出來,他立刻想去開門,發(fā)現(xiàn)門居然被宿源歡從外面鎖起來了,他背對著紅衣少年,輕呼了一口氣,才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桌案邊坐下。“瞧你那慫樣兒?!奔t衣少年忍不住開口嘲笑他。沉默指尖微動,握住了腰間豪素,這才冷靜些,道:“門開了我會馬上離開……銀錢照付?!?/br>紅衣少年聽到最后一句才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白來的銀子誰不要,不過你可記著我貴的很,你這錢一個子都不能少了我的!”沉默點點頭,目光盯著眼前瞄著素花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紅衣少年也不再理他,撐著下巴看向窗外,半響,輕輕嘆了口氣:“哎,他今天又不會來了罷,他已經(jīng)半月沒來了。”沉默聽他說話,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那少年見沉默看他,像是突然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一般,嘰里呱啦的對他說起了他的心上人來。沉默聽了許久,打斷他道:“你的心上人,是個男人?”紅衣少年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我人都在這里了,你看我還像能喜歡女人的樣子嗎?”瞪完沉默,他又自顧自的說著:“哎,他不來見我,我這心就日日酸澀難耐,看花也不美了,胭脂也不香了,就是連隔壁街的燒雞吃起來都不那么香脆了?!?/br>沉默聽此,忍不住專注了些,聽著少年說道:“只要他一出現(xiàn),我就高興,快樂的像林中的鳥兒,恨不得飛起來了。”沉默點點頭,的確,凜暮一出現(xiàn)時,他也會不自覺的高興,自上次與凜暮不歡而散,他就是連平常的卜卦都無法集中精神了。說著說著,少年再次感嘆,“誰讓我這么喜歡他呢?!?/br>沉默心頭一震,一股熱氣迅速蒸騰到了他的臉上。他為何要拿對凜暮的心情與少年對心上人的心情作比較?少年的那句“喜歡”仿佛當(dāng)頭棒喝,讓他這些時日的異樣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他是喜歡凜暮的嗎?喜歡……這就是喜歡嗎?他的心緒會因為凜暮的一舉一動而出現(xiàn)變化,會因為凜暮的出現(xiàn)而高興不已,會因為凜暮的消失而酸澀難耐。原來如此。第44章沉默在發(fā)現(xiàn)了自己原來是喜歡凜暮之后,就聽不進去紅衣少年一直在說什么,直到夜幕降臨,長歡樓正式開門營業(yè),才有人來把門打開,沉默問過后發(fā)現(xiàn)宿源歡已經(jīng)提前結(jié)賬,就打算離開,但被紅衣少年叫住了。“喂,我叫念安,你要是有需要可以來找我啊。”沉默被念安音尾的顫音嚇得轉(zhuǎn)身就走,假裝聽不見背后傳來的狂笑。此時的長歡樓、花柳巷已經(jīng)熱鬧非凡,沉默這樣的少年從長歡樓里跑出來,雖有人側(cè)目,但也不算顯眼。他一路飛奔回了窺極殿,卻撞見了背對他站在寒潭邊的帝君。他記得趙寶說過帝君會在每年的三月二十九來寒潭邊站上一晚,但如今三月二十九剛過去不久,距離明年的三月二十九還遙遠的很,不知為何帝君又跑到寒潭邊來罰站。此時凜暮剛剛懂得了情思,不想跟冰冷的帝君觸霉頭,腳步一轉(zhuǎn)就想繞到后面的小樓梯上樓。,卻被帝君叫住了。“我讓你走了嗎?”沉默低頭看著自己邁出一步的腳尖,不得不又收了回來,轉(zhuǎn)身向情緒陰晴不定的帝君看去。帝君仍舊背對著他,目光牢牢的盯著寒潭一絲波蕩也無的潭水,也不知能在里面看出些什么來。“你去監(jiān)管學(xué)子堂,保證在放榜前學(xué)子堂不再有一人出事,否則,拿你是問?!?/br>沉默此時心心念念只有凜暮,自動過濾了帝君的恐嚇,想此事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難,還未出聲應(yīng)允便又被帝君打斷了,“下去吧?!?/br>沉默:“……是”對喜怒不變的帝君不感興趣,也不在乎他為何總是在寒潭邊罰站,沉默仍舊繞過了帝君從后面的小樓梯上了二樓,想了想,又去了三樓。此時夜幕降臨,三樓光亮沒有一二樓那么明亮,顆顆明星點綴在夜空上,沉默拽下了眼前的黑紗,看著這廣闊的夜幕,只覺得就連星星仿佛都變成了凜暮的臉,他當(dāng)真十分思念凜暮。許久,輕輕嘆了口氣,沉默閉上眼睛,探了探腦海中的算卦系統(tǒng)。卜卦之術(shù)最難的便是占星,這也是他一直未曾涉獵的領(lǐng)域,如今一想到凜暮便是思慮繁雜,不如找點其他的事情做。星空之廣闊,繁星之無數(shù),星象萬變,占星又主要以北斗七星和南斗六星的星象變化為準(zhǔn),以此推演大事走向,能從占星之術(shù)里算出來的,多是些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