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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眼中是一片如同漩渦一般的深黑,似乎還帶著些許落寞。“沉默……”此時(shí)沖出光燼殿的沉默,瘋了一般的四處亂竄,他只覺得頭疼欲裂,目光所到之處皆是模糊一片,他一手使勁的抓著頭發(fā),似乎是要揪光這一頭青絲才好受些。最終,他無頭蒼蠅般亂竄到了一處鮮少人煙的園林,看到那屹立在正中央的假山,便立刻跑了過去,一頭撞了上去。好在他因發(fā)瘋,力氣不足,不過是撞的額角一片青紫,并未流血。額頭劇烈的疼痛終于讓他有了些許清明,手中鮮紅的匕首落地,沉默背靠在凹凸不平的假山邊,緩緩蹲下,終于確定,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他明白到了一點(diǎn),他會(huì)突然無意識(shí)的去傷害凜暮,更甚者,是殺了他!沉默覺得無助,他蹲在那里,淚水大顆大顆的掉落,雙手?jǐn)傞_在眼前,劇烈的顫抖著,就是這雙手,剛剛差一點(diǎn),只差一點(diǎn)就要了凜暮的性命。他比起那昆鈺有何不同,昆鈺不過是要挾凜暮留在身邊,而他,卻會(huì)要?jiǎng)C暮的性命!沉默蹲在那里,許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直到此刻,他才稍微冷靜下來,他明白,他是被人控制了,控制他的人目的定然是為了要?jiǎng)C暮的性命,他在明,敵在暗,此時(shí)絕對(duì)不能打草驚蛇!作者有話要說: 愛的魔力轉(zhuǎn)圈圈~~~~~第65章沉默擦干眼淚,收好匕首,回了窺極殿。自此,他再也沒有去過光燼殿,而凜暮也沒有來找過他。沉默忙于學(xué)習(xí)占星術(shù),忙于去查黑衣人的線索。他沒有人幫忙,一直如無頭蒼蠅般毫無頭緒。但是有一點(diǎn)值得注意的是,陳珩之死后,北斗七星中的第一顆星宿也黯淡下去。這到底是意味著什么?沉默總覺得他似乎馬上就要抓到那一要點(diǎn)了。此時(shí),執(zhí)法堂內(nèi),宿源歡的臥房。黑衣人盤腿坐在床上,雙眸緊閉,沒有再遮擋面容,此人正是清意。而一旁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人,是宿源歡。只見清意猛烈的咳嗽了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宿源歡收回目光看過去,諷刺的嘲笑他:“怎么,被反噬了?”清意面無表情的抹掉嘴角的血跡,“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失控罷了。”宿源歡:“清意,你永遠(yuǎn)都這么自負(fù),只要是你想得到的,費(fèi)勁手段也決不罷休?!?/br>清意翻手,一只小小的蠱蟲在他掌心亂竄,卻似乎如何也爬不出去。“是嗎?原來你這么了解我。那么在你的了解中,我所要的東西都有什么?”宿源歡抿唇,不再說話。清意從床上下來,指尖還帶著血液,他伸手死死的扣緊宿源歡的下巴抬起來,另一手在宿源歡臉邊輕撫,撕下一張人皮面具來,露出了宿源歡風(fēng)華絕代的真容。“你明知道我想要的只有你,你自幼心疾,命不久矣,我為了救你,滅了三村,兩鎮(zhèn),一城共數(shù)十萬人口,只為了煉這一只生死蠱,你卻倒好,身體剛好就把我的消息透漏了出去,讓我被堯族追殺,被帝君戰(zhàn)追殺,你的心真的好狠啊……”宿源歡冷著臉,終于吐出幾個(gè)字:“我從未要你救我,不顧本愿,皆為逼迫?!?/br>“逼迫?那我就逼迫到底,宿源歡,你聽著,你身體里的這只生死蠱已經(jīng)到了末路,上次在榆溪城煉制的蠱馬上就要大成了,卻被你帶著那個(gè)假瞎子來搗亂,如今給你換的新生死蠱弱小、不穩(wěn),你身體里有我下的控蠱,你如果不想沉默死在你的刀下,就最好乖乖聽話?!?/br>宿源歡一只只掰開清意的手指,轉(zhuǎn)身摔門離開。清意看著他的背影,又說:“你也……不要妄想自殺,只要你死,我就……屠盡天下!”宿源歡停頓片刻:“清意,用天下數(shù)十萬人的性命,換我一人茍活,值得嗎?”話落宿源歡已經(jīng)離開。清意看著空蕩的門口,緩緩又坐回了床上閉上眼睛,“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宿源歡……我發(fā)現(xiàn)了帝君戰(zhàn)真正要做的事……很快……你就能真的成為一個(gè)活人了……就讓我再推那趙煥一把?!?/br>……夜晚,沉默去了長歡樓,被長歡樓的人攔在了外面。一名綠衫少年帶著沉默來到角落,偷偷跟他說道:“誒,你是來找念安的吧?我勸你別去了,你去他也不會(huì)見你的?!?/br>沉默問道:“怎么了?”綠衫少年眼中閃過些許不忍來,“你知道之前要贖念安的那個(gè)風(fēng)流少爺吧?他死了!被燒死了!不只他,他全家都死了!”沉默一愣,瞪大眼睛:“怎么會(huì)?”綠衫少年也嘆了口氣:“誰知道呢,執(zhí)法堂去查啦,聽說只是普通的走水,作孽??!”沉默:“念安現(xiàn)在……如何了?”綠衫少年目光向樓上看了一眼:“能如何?說來也是孽緣,你還是別去打擾他了,去了,他也不會(huì)見你,他早就跟我們說過了,你來了就趕你走的?!?/br>沉默無法,慢吞吞的從長歡樓走出去,出了長歡樓的門,他往上看去,似乎看到念安床邊一閃而過的人影。世事難料,沉默心中越加感慨。他如今身體有恙,不知何時(shí)就會(huì)失去控制,他不敢去找凜暮,怕害他再次傷害林凜暮,而凜暮……也不知為何一直沒有來找他……雖然這正和他意,可心中還是覺得……難受。夜里,沉默又夢魘了。夢里是一片火海,他在火中,慌亂的四處逃竄,火舌舔舐著他的皮膚,頭發(fā)被燒焦的特有味道縈繞在鼻尖,四周都是被燒毀的斷壁殘?jiān)?,沉默站在中央,在一截被燒穿的斷木砸下來前,猛的沖著一個(gè)方向沖了出去。好不容易沖出來,灼熱的溫度遠(yuǎn)離,他立刻又處于一個(gè)冰冷的地方。這地方黑暗無比,只在前方有一處光暈慢慢照了過來。沉默順著光暈緩緩?fù)白?,看到了一個(gè)背對(duì)著他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人一身紅衣似火,滿頭青絲披散,似乎在哭泣。沉默看著那人纖瘦的背影,喊道:“……是念安嗎?”那人哭的更大聲了,肩膀都在顫抖。沉默走上前去,伸手按在他肩膀,只覺得入手寒冷刺骨,“念安?”那人回頭,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來,雙眼卻流著血淚,正是念安。“念安?你怎么了?”念安想要說話,口中又開始不斷的吐著血液,那血液越吐越多,像是要把全身的鮮血吐盡一般。沉默驚慌失措間想要去伸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