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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臉,「想親親找老大去,他絕對樂意讓你親個夠。」「人小鬼大?!馆p彈了記少年額頭,徐晨曦沒半點被人窺破的羞惱,和古天溟間的感情盡管超乎世俗之見,他卻坦蕩地從不覺得有什么不能對人言,愛上了就是愛上了,就算愛的是個男人他也還是男人,何必學(xué)做婦人扭捏。「感覺如何?胸口還痛嗎?耿子已經(jīng)幫你行功化瘀?!?/br>近半年的相處,徐晨曦已漸漸融入青浥的生活,放開心胸后的他,人緣好得簡直叫某古姓怨夫想把人藏起來,省得天天得繞著整個洞庭滿堂滿室地找人回房。「沒事。」搖搖頭,其實只不過提勁換氣間勉強對掌,算不得什么大傷,只是被人這么一提醒,雷羿才遲鈍地想了更重要的沒問。「小旸旸咧?不會還病歪歪地下不了……」不對!驟然想起那不算完結(jié)的最后,雷羿立即從徐晨曦懷里坐直身來,一種空慌慌的感受又開始在心口蔓延。為什么會是耿子幫他行功治傷?老大呢?說情按理,自己受傷他不可能袖手旁觀交給別人,除非他分身乏術(shù)顧不了……「小夜,逸旸傷得很重?」只有這種可能,唯一的可能,所以古天溟顧著那頭走不開,才會把他交給耿子和徐晨曦照顧。「……白旗回訊,擎云和莫磊已經(jīng)在路上了。」沒直接回答雷羿的問題,徐晨曦反是跳到能解決問題的方法上好讓人安心。也算是運氣,古天溟始終對他妄用「指禁煞」大損的身子不放心,早已修書要封擎云帶莫磊來一趟,否則現(xiàn)在才找人過來,只怕怎么也沒法在短短七天內(nèi)趕到。七天,那是他所知能忍受「留情」折磨的最長期限,想當(dāng)初他不過只受了三天罪,若非靠著想再見古天溟一面的執(zhí)念苦撐著,恐怕……想起了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徐晨曦不禁皺了皺眉。那個已是一身傷的男人,撐得住嗎?如果古天溟所說的深不可測意指遠(yuǎn)高于他的修為,那么七天……「莫磊?你是說……逸旸中了留情???」玲瓏心竅一點就通,有什么是非那不世神醫(yī)不可?頭一個聯(lián)想到的自然就屬數(shù)月前曾發(fā)生的。「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強做鎮(zhèn)靜地開口,雷羿卻抑不住嗓音的震顫。「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馆p嘆了聲,徐晨曦再次將人拉入懷中摟著,愛憐地伸手梳理著少年的長發(fā)權(quán)充撫慰,他早從古天溟口中聽說了曲逸旸對這孩子的重要。「和你失聯(lián)后,天溟立即讓耿子和朱堂主分頭帶了黑旗弟兄接應(yīng),結(jié)果耿子先發(fā)現(xiàn)了你們。」娓娓道述著事情始末,徐晨曦語聲始終沉緩,透著股令人心安的味道,「耿子到的時候,極樂谷的人正遠(yuǎn)遁而去,你則狀況不明地倒在地,至于曲逸旸……」「據(jù)說他當(dāng)時跪在你身邊面著敵去的方向,看到諸葛耿才不支倒地,后腰處中了枚毒菱,看來應(yīng)該是……」正思索著該怎么用詞才不會叫人難過,卻聽到少年清脆的嗓音已平靜地接下自己未竟的話語。「是為了保護我對吧?」「別想太多,這不是誰的錯,曲逸旸該也沒后悔這么做,撇開主從什么的,你們倆很要好不是嗎?我想即使再來一次他也還是會這么做?!?/br>「再來一次?」眨了眨眼,原本就神情沉凝的小臉開始烏云滿布,「還敢有下次的話我絕對把他扁到哭爹喊娘!都說多少遍了,居然給我當(dāng)馬耳東風(fēng)地繼續(xù)屁股對人?蠢到讓人在背上動手腳???」無語,徐晨曦知道雷羿并非真的責(zé)怪那個為他而傷的男人,而是在用他的方式發(fā)泄?jié)M心的自責(zé)與懊悔。「小夜夜你說!要是古老大這么笨,你會不會把他吊起來打?」認(rèn)真思索了大半晌,最后徐晨曦終于在面前大眼的殷殷期盼下點了點頭,老實說,他的性子不比雷羿緩上幾分,如果古天溟真害他這么難過的話……他很可能直接拿劍把人了結(jié)了還比較干脆。「小夜,我要看他?!?/br>氣過了罵過了,剩下的還是難舍心痛,雷羿不知道如果待在那個笨蛋身邊,這快要窒息般的悶痛能不能好得快些。「羿,我想你……」最好別看。唇啟猶豫地頓了頓,最后話還是留在嘴邊說不出口,原因自是面前少年一臉堅決毫無妥協(xié)余地,如果換做是自己……吸口氣,徐晨曦決定放手由人決定,只是再淡淡提醒了最后一句。「確定?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我知道,我很確定?!?/br>明白徐晨曦所指為何,雷羿堅毅地一點頭,他很清楚見人受「留情」折磨絕不會讓自己好受,但他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陪人熬過這一關(guān)。「想清楚就好。」如果不夠堅強,見了面只會更加地懊悔更深地歉疚,而雷羿難受傷痛中的另個人也不會好過,結(jié)果只有傷人傷己相見不如不見,唯有堅定的心,才能成為支撐的力量陪人共渡難關(guān)。眼見雷羿已是一刻也等不及地翻身下床,徐晨曦唇邊徐徐漾開抹狡黠笑意,這窩子的當(dāng)家招子不亮有眼如瞎他可不,如果他沒看錯的話……「羿。」「干嘛?」正彎著身在床下找鞋子,回頭就見那張斯文秀氣的容顏朝自己笑得有如……狐、貍???一陣惡寒上涌,雷羿不自主地打了個唗嗦。「有空的時候,不妨想想親人跟情人有什么不一樣。」親人跟情人?小夜夜到底是在打哪門子的啞謎?被點了xue的男人鼻息沉穩(wěn)地睡著,這段難得靜謐的空檔自然就成了所謂「有空的時候」,每到這時候雷羿就不由地想起那日宛若被古狐貍附身男人所說的。他怎么覺得,徐晨曦指的親人情人就是躺在床上的家伙。目光隨之在蒼白的俊臉上游走,雷羿拿起布巾輕拭著人額上不斷沁泌出的冷汗,心情已不復(fù)初見時那難以形容的震撼。床上的曲逸旸已被封住了氣海要xue禁去內(nèi)息,所以一天之中,昏xue至多只能制上兩個時辰,其他時候他們就只能以布料束縛住人不時痙攣的手腳,怕人意識不清掙扎傷了自己,血痕斑駁雙唇間也橫墊著塊厚布,防的則是人萬一頂不住咬舌求死。剛開始,誰也不忍將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如此委屈地五花大綁,然而身為過來人的徐晨曦卻狠狠打了所有心存僥幸者一巴掌。「想賭嗎?歡迎。給你們個參考好了,真要拼的話我大概可以忍個四天再拿劍捅自己,曲大護堂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