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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懊惱地趴在床沿邊,從潯陽找到人開始,他便老覺得胸悶的透不過氣。這樣子,到底是親人還是情人?「……」挑這種時候問他這種無聊問題?曲逸旸霎時只覺得翻騰的血氣更甚幾欲破體,唇棱微勾,極盡嘲諷冷冽。他可是人人畏如毒蛇猛獸的「人蠱」,親人情人……那是什么鬼東西!「旸?」「為什么……問?」緩緩睜開眼,激蕩的心緒隨即平復許多,只因面前的臉容沒有天真的企盼也沒有渴求的冀色,就像問今天吃什么似地真的只是問個問題。「因為有人問我我答不出來?!孤柤鐡u了搖腦袋,雷羿坦承自己不懂,反正在這家伙面前漏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說全青浥都知道無所不能是曲大護堂不是他雷大總堂。「很想知道?」「廢話,要不我干嘛問?!?/br>「那……交換好了。」「嗯?」「我也有……想知道的?!?/br>「耶?你也有不知道的!?」杏眸圓睜,雷羿一臉如見天開的驚嘆,原來在他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家伙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還不恥下問到他身上來?「剛剛的吻……再一次?!拐Z聲輕柔極盡蠱惑,曲逸旸闔上眼靜靜等著,對于雷羿異于常人的好奇心和不受規(guī)俗縛鎖的性子他向來深具信心。「我想知道……那感覺……是什么?!?/br>說探究只是藉口,他從來只順從欲望饜足自己,比起為什么,要什么才是值得花力氣確定的,如果老天這回破例站在他這頭的話……他不會再猶豫了,哪怕握著的是份無法預期的危險,他也不會再放手,以命為償?shù)拇鷥r也不過如此不是?他什么時候跟常人一樣了,難道還企求長命百歲的無聊不成?不多時,四唇再度相貼,只是不同于上次的淺嘗即止,雷羿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風暴之中,那兩片之前毫無動靜的柔唇反客為主地含住他的,甚至更為饑渴地又吮又啃。在片熱麻中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濕暖探入了口中,震懾于這樣親密的接觸,雷羿有些畏怯地想退,侵入的軟舌卻一改霸氣地變得君子彬彬,偶爾輕吮著舌尖,偶爾滑舔過齒間,溫柔地邀他共舞。大眼慢慢斂闔,雷羿可以感覺得出身體深處有什么在sao動著,難以駕馭卻絕非討厭的感受,因為信任,所以他放任意識漸漸被其淹沒,直到——砰地一聲巨響,兩扇門板直接撞至后壁搖搖晃晃。「我說死狐貍,你要小鬼日趕夜也趕、害我眼黑面青屁股兩片被馬顛成四片地……就為了看你家小鬼爬墻跟人玩、親、親???」第八章肘異生變藍天,碧波,悠悠水中央。青浥門議事重地「水漾閣」里再度有了人聲,只是氣氛不同于以往的凝肅,桌子上除了例有的茗茶外,還多了很多瓜子、花生,五旗也不見一旗,連總堂雷羿都不在與會之列。嚴格說來,這場「重大會議」就只有三個人而已,而其中兩個還跟青浥扯不上直接關系。「我說狐貍,看不出你還挺會享受的嘛,連開個會都搞得這么……嗯,詩情畫意?!故帜碇ㄉ炖飦G,有著一頭招搖紅發(fā)的青年猶有余裕地朝一旁安靜品茗的人建議:「小鬼,回去跟閻王臉說我們也要弄一個來玩玩。」「莫磊,瀧幫在北方?!?/br>「然后咧?」「北方雪季很長?!?/br>「所以呢?小鬼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講完?」「湖會結冰,結了冰就連你這三腳貓都爬得進來,而且積雪也會成為敵襲的掩蔽,每個人都后背涼涼的,還怎么議事?再者四通八達的也無秘密可言吧?」「……臭小鬼,我只問一句你就長篇大論一堆,怎么,皮癢要不要我拿針治治?」橫肘向旁一頂,莫磊壓低了嗓門惡聲惡氣地朝人再補了句:「敢叫狐貍看我的笑話,我就讓你明天下不了床!」噗哧一聲,只見威震南水的青浥門當家非常難得地以嘴演義出天女散花絕學,頓時茶香四溢漫于鼻間。「磊……」捂額搖首,封擎云已是窘紅了整張臉,連耳根都燒得發(fā)燙。這顆石頭怎么說了千遍也聽不懂,他的「小小聲」在武人耳中跟隆隆雷鳴差不了多少,全都一清二楚一字難漏。「咳咳,沒事,別在意我請繼續(xù),我什么也沒聽見,只是被茶嗆到?!寡垡姴皇郎襻t(yī)已是神色不善地露出潔白皓齒,古天溟趕緊出言澄清,怪只怪嘴里的那口茶吞得太晚,害他枉遭池魚之殃。「死狐貍,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嗎?忌妒還羨慕?難道黑心肝的就沒讓你下不了床過?我才不信那家伙會安分地只待在下頭?!?/br>饒是古天溟鎮(zhèn)定的功夫到家,臉上也不免一陣紅白交錯,不禁由衷地慶幸另一位主角不在這兒,否則今晚可就……「莫磊!」拿手堵上那張老出驚人之語的嘴,下一刻手心里卻傳來異樣濕暖,封擎云一顫后只得莫可奈何地放開手,免得這石頭后續(xù)再有驚人之舉。「別鬧了,你說有非常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難得莫磊會一臉嚴肅地跟他說非常重要,若非如此,他不會轉述莫磊的要求請古天溟只一人赴會,雖說是親兄弟,但畢竟瀧幫跟青浥曾是勁敵,兩人相認也不過只短短三個月,很多事情瓜田李下的能避還是避得好。「喔,那個什么煞的,就是大老遠動動指頭就能把人宰了、還蠻方便的那玩意。」再一次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只見話一出口,南北水域兩大龍頭全沉凝了臉色。「指禁煞?磊,把話說清楚,你是說晨曦的身體……出問題了?」沒忘了他們這回來青浥的原本理由,封擎云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徐晨曦狀態(tài)不佳下勉強使用「指禁煞」出了問題,余光微瞥,只見那總一臉從容的男人也已是擔心溢于言表。「黑心肝?你們就想到這個?」眼微瞇,莫磊沒好氣地撇了撇唇,「關那家伙什么事?沒看人被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根本不像個病人,只要繼續(xù)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地當豬喂,欸,如果沒再有意外的話……」語音一頓,黑瞳微轉閃過抹不明流光,「頂多再一個月,盛夏前……嗯,應該可以活蹦亂跳叫人不得安寧。」以為人欲言又止地是在賣關子,封擎云和古天溟沒太在意莫磊有些詭譎的眼色,聞言都松了口氣,甚至以茶當酒互敬了杯以示慶賀。「喂,我說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