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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終結(jié)在一記幾欲窒息的深吻,也許是熱氣撲騰使然,雷羿只覺得腦子昏沉沉讓人為所欲為,沒拒絕的意思更沒反抗的意識,甚至不一會兒他的唇舌便自有意志地隨之共舞。「我要的是你,所以你根本沒什么好擔心的,這樣可以懂了吧?」學人刻意強調(diào)懂字的語氣,薄唇微挑笑得幾分狡黠。喘息未復的雷羿皺了皺眉,水霧繚繞下男人的臉有些模糊不清,但想要的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卻是一閃而逝快得讓他抓不住。「暈了?就這點熱也能讓你暈頭轉(zhuǎn)向?」……要不是那個要命的吻,他哪這么不濟事???沒好氣瞪了眼人,雷羿沒打算就此如人所愿轉(zhuǎn)移話題,正想開口,一聲奇特的咕嚕卻是不合時宜地響起,這下子滿腹怨氣更不打一處來。「餓了?」「你覺得呢?封、大、公、子?!挂琅f沒幾分力道的語調(diào),軟綿綿輕飄飄卻任誰也聽得出山雨欲來風滿樓,雷羿的眼神已是餓火中燒地危險萬分。點昏他十幾天沒給頓飯吃,醒來又誆他想了堆美食佳肴看得到吃不到,結(jié)果連那啥撈子鮮魚粥也還沒吃上一口就被人給壓在床做累死人的活兒,害他又昏睡了大半天,好不容易醒了還閑情逸致地抱著他泡在澡桶里扯東拉西,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逼得他肚子咕嚕叫了還敢來問他餓了沒?要不要也比照他的境遇巡禮一番看看肚子餓是不餓!「嗯,看樣子這回倒真是我的不對?!?/br>余音猶在耳畔低繞,人已隨著嘩嘩水聲飛躍而起,等重新坐定時雷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披著件里衣回到了床上,只不過場景雖然換了幕,親昵互擁的姿勢卻沒什么改變,頂多是面對面換成了背對面,他依舊被人摟坐在懷里。「喂!」低喝了聲,長這么大,雷羿終于體會到何謂夫子所言的如坐針氈了,兩人間只隔了層薄得不能再薄的輕衫,被身上的水漬濡濕后根本就有等于無,更別提衣服只有半截,他幾乎是避無可避地直接坐在某樣半硬的熱物上。「那么這頓飯就讓本公子服侍以表歉意如何?」端起不知何時擺上桌的rou粥,曲逸旸舀了匙送到被熱水蒸得紅潤的唇邊。「曲、逸、旸!」這樣子還能吃得下去才真有鬼!「放心,這里耗子雖然不少膽子大的倒也不多,不必擔心傳揚出去有損你副門主的顏面,吃吧,不是餓了嗎?」還裝傻?。渴强扇淌氩豢扇?,盡管體弱氣虛雷羿也硬是擠出所有力氣吼出聲:「別拿你的東西頂著我!」「你說這個?」不是問語的肯定,因為笑意盈盈的男人故意不安分地蹭了兩下:「有點難,誰叫我姓曲姓封姓……偏是不姓柳?!?/br>冷不妨被繞口令般的一句給攪得霧水滿頭,盡管已是臉紅脖子粗雷羿下意識仍不改好奇本性地追起下文:「什么意思?」不過是叫人克制點,這跟姓什么有啥關(guān)系?難道還要看八字排命盤不成?「不和柳下惠一家,美食當前哪可能坐懷不亂?!?/br>「你!」一個「你」字后再次詞窮無以為繼,雷羿終于察覺到問題嚴重了,似乎從某人張牙舞爪原形畢露后,他們的關(guān)系也就一反常態(tài)顛倒得離譜,被吃得死死毫無招架之力的居然是他!?「不必太在意,你會習慣的?!?/br>習、習慣!?這回張口連「你」字都說不出,還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氣急反笑,雷羿再次體會到老祖宗說這話時的心情,張大了嘴狠狠朝唇邊的湯匙一口咬下,他還沒蠢到跟自己的肚皮過不去,等吃飽喝足養(yǎng)回了力氣他再來好好跟人「研究」究竟該姓什么才對。無聲靜默中只見一匙接一匙,喂的機伶吃的也賣力,恰到好處的默契配合下,很快地,小半碗rou粥便碗底朝天。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雷羿不禁放松了肢體朝身后軟硬適中的大抱枕窩去,小憩片刻后,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地重新直起背脊。「你怎么這么燙?」狐疑地朝人臉上打量,左瞧右瞧卻看不出什么不對,最后索性直接拿手朝著幾縷發(fā)絲披覆的額首貼去。仰脖微閃,曲逸旸仿佛沒看到人不解相詢的目光,徑自笑笑地拉下凝停在半空中的手,「有嗎?大概還有點余毒未清吧,我可沒你家小夜夜好命茶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人當寶,還得干活不是?」干活?還沒搞清楚人不給碰的怪異舉止,又馬上被句金剛梵語砸得頭暈,雷羿忍不住皺了皺眉,卻見人意有所指地瞄了瞄自己下身……小臉驀然脹得通紅,才待張嘴罵個痛快,一個念頭卻有如疾電驚雷驟然劈進腦里。既然不怎么舒服著,那干嘛還大耗體力地抱他「干活」?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多秀色可餐讓人病著也能欲潮洶涌。所以說昨晚之所以沒太過分捉弄他,甚至以「不想上條死魚」為名用了烈性春藥速戰(zhàn)速決,原因莫非都只因為這家伙那時并不如面上的游刃有余,而是……力不從心?眼微瞇,雷羿開始細索昨日清醒后發(fā)生的一切,萬事起頭難,一旦抽絲剝繭起了頭,后頭的也就循著線頭一一翻出。果真余毒未清的話,以人在極樂谷的身分,難道拿不到解藥任這么拖著?而且別說有大夫上門了,連個貼身服侍或心腹什么的也不見半點影子,隔天一早還敲鑼打鼓地大開殺戒,感覺就像在故意找碴……對,的確是故意找碴沒錯。以人的本事,根本沒必要殺個把耗子也搞得一身鮮血淋漓的狼狽,這般大張旗鼓地大做文章,無非是殺雞儆猴恫嚇立威,然而卻為何,硬要挑這時候?明知狀況并不好……這家伙,是不是在勉強著自己?因為怕給人可趁之機,所以不找大夫不討解藥、瞞著藏著虛張聲勢,一切就只為了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不佳,連自己,竟也被瞞在了鼓里。原來昨晚,只是場戲嗎?一場做給別人看的戲……閉起眼,胸口隱隱又有種窒悶微疼的感覺,為自己,更為面前抱恙強撐不敢稍懈的男人。「雷?」「我累了,睡覺!」側(cè)身一轉(zhuǎn)用力把人撲倒,猶帶著幾分惱意的雷羿展開雙臂死死把人扣在身下當枕頭用。不想再想也不想再問,放任腦袋空空地一片白,他沒忘記曲逸旸剛剛特意避開了他探額的手,也許只是單純防著他不想讓他察覺什么,然而更為合理的是——戒慎提防的對象并不是他,不過因為四面楚歌八方皆敵。偏首貼著溫熱起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