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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大都是這般,當然,也有自顧不暇還不忘幫人的好孩子,可惜在那個洞里當好孩子是絕不可能長命的,欺騙、利用、背叛,這些招數(shù)我們六、七歲時就已玩得嫻熟,說是本能也不為過,所以不必懊悔什么有眼如瞎識人不清,想分清楚我們這類人的虛實真假,呵,跟緣木求魚差不了多少?!?/br>依舊無語,只是這回雷羿不是不想開口而是不知開了口該說什么,隱隱卻也明白其實根本毋須說什么,所以盡管心如潮涌,他還是靜靜趴俯在人胸前,聽著那一聲聲心音,仿如古井般無波無瀾。「知道這群家伙為什么這么怕我嗎?」指卷著披散胸前的長發(fā)把玩著,果如雷羿拜所料地,貌似詢問的嗓音不待有所回應便徑自說了下去:「當然,一部分是因為我強到他們?nèi)遣黄?,但大部分怕我的都是知道那一年極樂祭結(jié)果,那一年被選做祭品的孩子比歷屆都好,他們原先期待至少可以有五、六個出洞成為壯大勢力的新血,沒想到等到的卻只有我一個,洞里頭除了我未吃完的猛獸腐尸外就只有滿地白骨?!?/br>「意思是,老早我就把所有活人部殺了,在食物充足,該合作共御毒蛇猛獸以求生存的時候,我卻嗜殺成性一個不留地把那些底子還不錯的同伴全殺了?!勾矫蛐α诵?,到現(xiàn)在他都還記得出洞時那一張張惶恐錯愕的臉孔,那是令人十分愉快的記憶。「所以別問我親人、情人還是愛恨什么的,我不會知道那是什么鬼東西,對我來說,日子其實很簡單,活著、拿我要的、除掉我不要的,就只三件事而已,直到遇上了你這個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的意外麻煩?!?/br>「我?」霍然爬起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雷羿當然不可能再保持緘默,什么憐惜還同情的頓時全飛拋九天,任是誰莫名其妙被列在生死簿上心情都不會太好,他可不知道自己這條小命原來還是老虎嘴下留下的。「還記得剛到青浥的時候你老找我的碴?」「???就因為這個?一點小小的惡作???」怪叫了聲,雷羿簡直不敢相信就只因為一些看人不順眼的作弄,就被這小心眼的家伙列入地府應卯的黑名單。虧他到現(xiàn)在都還以為人那時是根不開竅的蠢木頭,老實到被他整得團團轉(zhuǎn)也沒句惡言相向,搞了老半天該叫扮豬吃老虎才對!「一點、小小的、惡作???」聲調(diào)漸揚,漆眸微瞇了瞇:「你確定沒有記錯?」欸,好吧,他承認若按剛才人說的算,犯的不是王法也屬天條了,而且好像……還不只那么一兩條……皺了皺鼻尖,雷羿隨即不甘示弱地伶牙反擊,外加拿指頭在身下趴倚的胸瞠上胡亂比畫著搗蛋,「既然大老爺想宰了小的,那結(jié)果怎么是我這賤命螻蟻到現(xiàn)在還活蹦亂跳,反倒是你這位生殺在握的大老爺混到雷炸水溺慘不忍睹?」「算你運氣好?!箾]阻止胸前做亂的掌指,夜色暗瞳只是更為深沉了些,「我那時候還羽翼未豐,你又是古閺沄帶回來的人,哪怕只露出點殺意青浥就不可能容得了我,真被趕出了洞庭我可活不下去,姓秦的老鬼從知道我存在的一天,就沒停過想殺我的念頭。」「秦瀘瑜?」「你不會忘了在潯陽石室里我的慘狀有多逼真吧?差點沒被剝層皮,那些家伙逮著了機會可不會手軟,我是封老頭打的如意算盤,為的就是日后牽制這姓秦的狐貍?!?/br>「所以說……你是封舟瀛的人?哇!別亂摸!」一聲驚呼,雷羿紅著張臉己緊抓住不知何時爬上腿根的逾矩大掌。「我好像說過邊做邊說吧?!孤洱X朝人一笑,曲逸旸完全不覺有錯地搬來了另只手握上腰,「姓白的難道沒說過我哪邊也不是?封老頭對我可不比姓秦的好上哪去,想留著我又怕谷里腥風血雨終日不得安寧,索性就把我踢出了門自生自滅?!?/br>「呵,人家那叫作有先見之明,瞧你才回來幾天就……唔?!惯呎f話邊還得和兩只在身上亂爬亂摸的手打架,雷羿已忙得無暇他顧,自然也就輕而易舉地被人拿唇堵個正著。唇吮舌挑,曲逸旸熾烈地向身上人索吻著,一則順心而為,二則怕雷羿留有余裕想的話遲早會發(fā)現(xiàn)他話里的漏洞。以他的性子而言,怎可能放著一個想利用他一個想殺他的活這么久?又怎可能因為「命令」就乖乖回到這里?更別提封舟瀛又是怎么會放心傳他一身所學。三個人間的糾葛牽制,他不想讓雷羿知道得太明白,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生死其實掌控在封舟瀛方寸之間,也許本性使然,他大概永遠也不可能任自己攤在陽光人下讓人完全看得清楚。一吻將盡,曲逸旸倏地一輪指點解開人禁閉已久的xue道,而后絲毫不當這是什么大事地繼續(xù)手嘴并用邊脫人衣服邊烙下吻痕。「……你這家伙,就不怕被我一腳踢下床?」喃喃自語著,雷羿完全無法理解曲逸旸在想什么,現(xiàn)在的他內(nèi)息復涌全身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除非再點上xue道或打傷他,否則只要他不配合,就算想硬著來也不可能。「這次我不想再用藥,沒點功底支撐的話我怕你受不了?!共淮藛⒋椒瘩g,曲逸旸已是一個翻身再次天地倒轉(zhuǎn)把人壓在身下。「雷,這就是我,只知道要就拿,其它的我不懂也不打算懂,所以就算你不要也沒辦法,我不可能放手我要的。」「……」才為前一段羞紅了臉,馬上又被下一段給堵得發(fā)青,那蠻橫至極的宣言令他嘴角抽搐卻也心跳加速,雷羿實在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才對,一時犯傻的結(jié)果就是等再回神時,人已被剝殼般給剝了個精光,寸縷不留。嗯……現(xiàn)在踢的話……啊……好像……來不及了……赤裸裸地肌膚相貼,下身還被另具燙灼貼抵著磨蹭,是男人就很難還能繃著張正經(jīng)八百的臉義正詞嚴,尤其當耳鬢廝磨的又是早已占據(jù)大半顆心的,雷羿只能像條倒霉的離水魚,紅唇微張粗喘著氣,任人如烈焰般焚融自己。「雷……」沾著油膏的長指沿著丘壑一分分探入干緊的窄xue,染著情欲低啞的邪魅嗓音有如罌粟般惑人,「把腿張開……」臉紅得幾可淌血,雷羿卻是順從地張開了腿,好讓男人恣意進出的指在身體里愛撫得更深,卻也不忘張開嘴含住晃在面前的紅櫻,學人對他做的那般舌舔齒咬。「……你在玩火……」語聲低沉,不無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