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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又催著,我這不是為了不出意外,就把他給困在傘里了嗎?” 楚非年輕哼了一聲,“反正你想想辦法吧?!?/br> 楊大師正要答應(yīng)下來,突然想到業(yè)火的事情,于是遲疑著,道:“連你都沒有辦法?” “有啊?!背悄挈c頭,“用點功德給他養(yǎng)養(yǎng),一下子就養(yǎng)好了,就跟打激素一樣,還沒有什么副作用?!?/br> “對對對。”楊大師連連點頭,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火熱起來,心想著果然沒猜錯,楚非年身上還有功德在。 可下一刻,楚非年就道:“所以我來找你呀,想個辦法去搞點功德來養(yǎng)養(yǎng)他?!?/br> “你沒有?”楊大師脫口而出。 楚非年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沒一會兒,楊大師自己就先尷尬起來了,輕咳了一聲,道:“我這……也就是猜的,我看見那業(yè)火了?!?/br> “你想試試?”楚非年挑眉問道。 楊大師思索了一會兒,一咬牙,點頭同意了,“試試就試試!” 被業(yè)火一燒,若是他身上真的不小心沾染了什么業(yè)障,正好也燒了去,吃點苦頭而已,楊大師心想著,修行的人要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他也不用再繼續(xù)修行了。 可楚非年并沒有真的說燒就燒,她把小柯留在了楊大師這里,道:“這孩子就留給你照看著了?!?/br> “那你呢?”楊大師奇怪,“把他直接留在你身邊不是更方便。 “我最近還有別的事情?!背悄甑?,“麻煩不小,留著他,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再說了……” 她瞥了楊大師一眼,“他也留不了多久的,也差不多該去投胎了,到時候會有人帶著他的尸骨來找你的?!?/br> 說完這些后楚非年要走,小柯?lián)溥^來抱住她的腿,仰頭看著她。 他帶著的小風箏不見了,身體還是半透明的。 楚非年垂眸看他,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輕聲道:“小柯是個乖孩子,等投了胎,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等楚非年走了,楊大師看著小柯,嘆了口氣,道:“我去找個聚陰的東西給你,你在里面好好待著,能養(yǎng)多少養(yǎng)多少,功德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搞點的呢?” 可他才說完,小柯就朝他搖了搖頭,伸手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把金色的糖果,笑得眼睛彎彎。 楊大師瞪著他手里的金色糖果,咽了咽口水,眼睛都快紅了,感覺閉上眼睛念起了清心咒。 心想著,有這些功德在,難怪楚非年走之前說出那樣的話了,明明該給的都已經(jīng)給了,還和他扯了那么久。 楚非年回到郁星河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郁星河靠在沙發(fā)上看劇本,他就剩下一幕戲要補了,明天就能殺青回去,這最后一幕戲他早就將臺詞背的滾瓜爛熟,這會兒捧著劇本也根本就沒看進去,眼神都沒焦距。 “想什么呢?”楚非年突然出現(xiàn)在對面沙發(fā)上,往后一趟,看著天花板。 郁星河也沒被嚇到,反倒是眼睛一亮,看著她,“你回來了?” “嗯,人沒事了。”楚非年應(yīng)了一聲,道,“又遇到了一個……兩個舊人?!?/br> 郁星河起身坐到她身邊,低聲問道:“心情不太好?” 楚非年側(cè)頭看著他,正對上他的目光,她頓了一下,問道:“你想知道我以前的那些事情嗎?” “想?!庇粜呛記]猶豫,也沒有躲閃,“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br> 楚非年輕咳了一聲,坐直了身體,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br> 在郁星河還愣怔的時候,她一邊思索著,一邊開了口,“很久很久以前,那里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廢棄了很久的道觀,某一天,楚大夫在這里落了腳……” “楚大夫為什么會去山上?”郁星河舉手發(fā)問,“為什么還要在道觀里落腳?” “因為楚大夫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走啊走啊,走到山里的時候就走不動了,不想走了,正巧還要等人,于是就在這破敗的道觀里落了腳……”楚非年斜睨他一眼,“你別打斷我,不然我不說了?!?/br> 郁星河立刻閉緊嘴巴,還用手劃拉了一下,示意自己不會再隨意開口了。 雖然他很懷疑楚非年其實是在瞎編騙他。 在道觀落腳的楚大夫沒幾天就在山里撿到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第二天又把孩子娘給撿了回來。 “山下有一個村子,村子里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留下來一個習俗,家家戶戶生下來的女孩子要送到山里去,在山上呆一晚上,如果第二天還活著,那就可以帶回去繼續(xù)養(yǎng)著,如果沒活下來,那就是這孩子命不好……”楚非年輕聲道。 在楚大夫來到這里之前,山里已經(jīng)不知道死了多少孩子。 孩子的娘在知道自己的孩子被送到山里后連夜找到了山上來,一身的血,也是命大,沒招來山里的野獸,等到了楚大夫。 楚大夫撿回來的娘倆沒有再回去,一直留在了道觀里,對于山下村子里的人來說,這娘倆已經(jīng)是葬身狼腹的死人了。 “對于村子里的人來說,山里山魅多,進去了就不容易再出來,平常也沒人輕易上山?!背悄甑?,“于是娘倆在山里過了三年多,三年多的時間,楚大夫等的人來了,于是離開了道觀,道觀里只剩下了娘倆?!?/br> 楚大夫那時候也不知道,在她和她等的人一起離開之后不久,山下村子里的人就找上了山。 “那年村子里剛經(jīng)歷過大旱,收成更差,冬天,村里的人挖著草根樹皮找到山上的時候,把躲在道觀里的娘倆當成了妖孽,認為是因為她們村子里才會大旱,才會收成不好……” 于是那些人把那個女人和她才三歲多的孩子剝光了,趕進了深山里去。 “當天晚上大雪封山,村子里的人卻都在歡呼慶幸,期待著明年會有的好收成?!背悄甑馈?/br> 郁星河啞聲問她:“那那對母女呢?” 楚非年抿了一下唇角,斂眸,“第二年春天,女兒背著一具白骨從山里走了出來?!?/br> 她們瘋狂報復(fù)著那個村子,過去了很久很久,村子變成了現(xiàn)在的松安村。 “楊西是松安村人?!背悄甑?。 現(xiàn)在的松安村已經(jīng)沒有了將剛出生的女孩子送到山上去呆一個晚上的習俗,因為村子里出生的孩子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甚至因為出生的孩子不多,而村子漸漸被外面所忘記,十幾年前,村長還動過將外面的人騙到村子里來的念頭。 在楚非年跟郁星河說了這些事情沒多久,有關(guān)于松安村的事情也調(diào)查的差不多了。 松安村牽扯出來的不只是活人祭祀、冥婚、甚至還有一起兒童拐賣案和人口失蹤案。 警車開到松安村的時候,村長和一個叫老黑的男人已經(jīng)瘋癲,叫老黑的男人瘋的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