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無損站在一邊看著,怎么也不像是剛剛遭遇了車禍的樣子,反倒像是路過的。 兩人下車直奔醫(yī)院,楚非年讓郁星河去做了整套的檢查,這一折騰,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兩人才從醫(yī)院出來。 “沒事?!币簧宪?,郁星河就把檢查結(jié)果跟賀昭說了。 賀昭和小高也是才下飛機(jī)沒多久,小高受了不少的驚嚇,賀昭就讓她先回去了,他開著車來醫(yī)院這邊接的楚非年跟郁星河,聽見郁星河說沒事,一直高懸著的心也終于緩緩落了回去。 “沒事就好,你們中午也沒吃吧?先去吃飯?我讓人送了飯去你們住的地方?!辟R昭道。 楚非年應(yīng)了一聲,手里捏著半枚銅錢。 是郁星河原本掛在脖子上的,他去做檢查的時候就把銅錢取了下來。 楚非年拿著銅錢在等郁星河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銅錢上面出現(xiàn)了一道極細(xì)的裂痕。 “我問問魯大師看能不能幫忙修補(bǔ)一下。”楚非年道。 郁星河應(yīng)了一聲,忍不住問道:“你說,我能在那場車禍里相安無事,是不是因為這半枚銅錢?” “有可能?!背悄甑?。 那一道極細(xì)的裂痕從銅錢的一側(cè)劃向另外一側(cè),看著就有點(diǎn)心驚膽戰(zhàn)的,好似隨時都會一分為二。 楚非年把銅錢仔仔細(xì)細(xì)拍了視頻發(fā)給魯大師,又怕他看得不仔細(xì),還每一面拍了照片,問他能不能修補(bǔ)。 那邊魯大師很快就回了消息。 魯大師:這銅錢出自我們祖師爺之手,當(dāng)時用的材料和煉制手法,還有法陣都沒有記載,我也沒有辦法。 楚非年皺眉。 過了一會兒魯大師又回了一條消息。 魯大師:你之前怎么幫楊大師弄好的桃木劍,其實(shí)也可以在銅錢上面試試。 “怎么樣?”郁星河見她沒說話,還皺著眉頭,于是出聲詢問,“是不能修補(bǔ)了嗎?” “魯大師修補(bǔ)不了?!背悄甑?,“但我有辦法可以勉強(qiáng)讓它不裂開。” 她一邊說著,掌心里金色的霧氣已經(jīng)將那半枚銅錢給完全包裹住了。 楚非年道:“如果這半枚銅錢真的有了靈性,說不定它自己就能把自己修補(bǔ)好?!?/br> 說著話的時候,她就將銅錢又給了郁星河,讓他繼續(xù)帶著。 銅錢和以前有點(diǎn)不一樣了,之前那道極細(xì)的裂痕在的時候,因為銅錢本身的顏色,那道裂痕很容易就會被忽視掉了,可現(xiàn)在,將銅錢拿著,一眼就能看見貫穿了半枚銅錢的金線。 就好像是之前那道裂痕被金色的東西給填補(bǔ)上了。 郁星河拿著看了看,笑道:“看起來好像比以前還好看一點(diǎn)了?!?/br> “嗯。”楚非年讓他好好帶著,“希望有用吧?!?/br> 等看著郁星河把銅錢戴了回去,楚非年才朝賀昭問起車禍的事情。 那么嚴(yán)重的車禍,如果不是半枚銅錢起了作用,郁星河就已經(jīng)死了,可明明她才給郁星河換了十年壽命沒多久,這場車禍實(shí)在是古怪。 賀昭道:“開車撞上了那個人是酒后駕駛?!?/br> “大清早的喝醉了酒開車?”楚非年冷笑一聲。 賀昭嘆氣,“我也覺得奇怪,可沒辦法,警方那邊也查不出別的什么了?!?/br> 郁星河遭遇車禍的事情被壓了下去,他和賀昭的意思就是也沒有受傷,醉酒駕駛的人也已經(jīng)受到了處罰,這件事情就算公開,傳出去無非就是占據(jù)一下熱搜,讓粉絲擔(dān)心而已。 但這幾天,郁星河因為拿了影帝已經(jīng)在熱搜上占著了,也根本不需要靠這個來上熱搜。 郁星河拿影帝的事情也算是給唐導(dǎo)那部電影做了最好的宣傳,不少人都期待著那部電影的上映。 而電影上映是在大年初一了。 在這之前,郁星河還有不少工作要忙,楚非年偶爾陪著他一起,偶爾會離開去辦自己的事情。 她又去了一趟衡鼎山,可惜在那里還是沒有找到姜平的蹤跡。 倒是在那座山神廟前碰見了華林景。 有一段時間沒見,華林景比之以前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了。 他的臉色很好,穿著一件長風(fēng)衣,戴著圍巾,鼻梁上還有一副眼鏡。 “沒有呼吸?”楚非年看見他的眼鏡上沒有霧氣,出聲問道。 華林景點(diǎn)頭,“還差一點(diǎn)。” 還差一點(diǎn),他就能有呼吸有心跳,真真正正活的像是一個人了。 以前的呼吸和心跳都是他偽裝出來的,總有一天,他不需要偽裝也能擁有這些,到了那個時候,就意味著他是真的作為人重新活過來了。 “最近在干什么?”楚非年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看著山神廟里的石像。 石像長滿了青苔,但還是能看見一點(diǎn)五官,尤其是那雙眼睛,和閻君太像了。 華林景俯身過去,將手上的手套取了下來,他伸手去剝石像上面的青苔,一邊剝一邊道:“也沒干什么,就是到處走走,將以前沒來得及看的世界再好好看一看,順便想一想等我真的活過來后要做什么?!?/br> “那你想好了嗎?”楚非年問道。 華林景道:“還沒有,我好像什么都不會,會的那些東西似乎也沒法去找個正經(jīng)工作?!?/br> “未必啊?!背悄陚?cè)身走到山神廟的旁邊,道:“像魯大師楊大師他們都是鐵飯碗,你可以和他們一樣,我聽楊大師說,老了還有養(yǎng)老金,挺好的?!?/br> “再說吧?!?/br> 等華林景將石像上面的青苔都剝了下來,又將山神廟里的雜草碎石塊這些東西全都清理干凈了。 山神廟雖然還是破舊,可好歹比之前要能看不少。 楚非年卻還在山神廟旁邊折騰,山神廟的周圍全都是樹,這些樹都有一些年頭了,有些樹已經(jīng)死了,但樹身上面爬滿了藤蔓,看起來依舊郁郁蔥蔥的。 “你在找什么?”華林景問道。 楚非年直起身來,拍了拍手,抬眼望過去,“我在找一棵樹,這座山上活得最久的那棵樹?!?/br> 但她在山上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棵樹,記憶里也沒有什么印象。 山上的樹太多了。 華林景把山神廟收拾了一下就走了,楚非年也沒問他接下來要去哪里。 “如果村長還在,說不定能問出什么來。”楚非年嘀咕,一無所獲的下了山。 可村長已經(jīng)死了好久了,她也找不到人再問衡鼎山的事情。 楚非年找不到頭緒,只能又去問詹禹。 可詹禹也沒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什么都能算出來,只能算出來告訴你的那些,其他的全靠我猜的?!?/br> 頓了一下,他又道:“我要是全都算的到,那我還找你干什么?” 楚非年直接掛了電話。 一直到年三十這天,郁星河特意讓賀昭把這一天空了出來,沒有工作,又給小高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