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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禁不住顫抖起來,他知道佐伯是在故意羞辱他。但他還是氣壞了,他想到了自己為佐伯、為“公司”所做的一切——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硬糖”上,忠心耿耿的為“公司”的高層服務,絞盡腦汁的為這些坐亨其成的混蛋擺平一切麻煩,可是現(xiàn)在,他們居然想象拋棄一個被挖空了rou汁的檸檬渣一樣拋棄他!——他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還是壓抑不住長久以來的憤懣,用有些變調(diào)的聲音質問: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為你做了你想要的一切事!可現(xiàn)在僅僅為了你的自保,你就打算徹底毀掉我?佐伯說:只不過你時運不濟,正好趕上了——亨德森突然插嘴:貝爾多莉議員是你的老姘頭嗎?你為她做了不少事嘛!佐伯停頓了好一會兒—-亨德森想他已經(jīng)徹底激怒了這個老混蛋——果然電話里再度傳出來的聲音緩慢、機械,冷冰冰得不帶一絲感情,象是在宣布世界未日的來臨。佐伯說:亨德森,你知道的已經(jīng)太多了!拿好那些文件,準備到棺材里當墊背吧。“嘟——”刺耳的盲音,對方切斷了電話。亨德森扔下話筒,步履蹣跚的走回車子邊,拉開門沉默著坐回了座位。駕駛座上的殺手一言不發(fā)的發(fā)動了車子。一個小時后,IRON把車開進一個位置偏僻的院落中,一幢陳舊的農(nóng)場里常見的房舍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IRON一邊下車,一邊說:這是我的蝸居——你應該從報告里早就知道了。他帶著亨德森向屋子的門廊走去——那兒擺著兩張木頭做的搖椅,看起來完全出于手工。做為這兒的主人,IRON粗略的介紹了一下環(huán)境:屋子周圍都是平原,后面是片山坡,爬過去就是一大片森林,一直綿延到后山中去。左邊往前一英里左右有個池塘,有很多野鴨,夏天還能見到天鵝。然而唯一的客人面色死灰,完全對周圍的環(huán)境漠不關心。IRON用鑰匙打開了門,他就象個僵尸一樣機械的隨之走了進去。屋里的擺設整潔簡樸,與普通的農(nóng)家小屋沒有什么兩樣。IRON讓亨德森坐在客廳正中的沙發(fā)上,然后去廚房泡咖啡。等到他出來的時候,亨德森已經(jīng)又如同著了魔般捧著那堆文件研究起來。IRON端著兩杯咖啡,還有一個新鮮的三明治。他把它們放到亨德森面前的桌子上,那上面同時還擺放著那些寶貴的文件。IRON把食物遞到亨德森的眼前,語調(diào)沉悶的說:你可以先把三明治吃了。亨德森頭也不抬:我不想吃。IRON耐心的說:或者喝點東西。你在發(fā)抖,需要些熱量暖暖身子。幾乎是蜷縮在沙發(fā)墊里的亨德森同意了。IRON把杯子遞過去,亨德森的手指抖了幾下,沒有拿穩(wěn),杯子里的咖啡潑濺出來,灑在攤開在桌子上的文件上。亨德森大叫起來,象個瘋子似的憤怒而倉皇的搶救那些紙張。IRON抓住他的手,把他重新摁回到沙發(fā)上,說:我來處理。亨德森絕望的嚷嚷: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IRON說:還沒有。他用抹布把紙上的咖啡漬都擦干了,迎著亮光觀察了一下:并沒有完全遮蓋字跡。然后把它們一張一張鋪開晾在地毯上。亨德森頹廢的陷在沙發(fā)里,用手臂抱住了頭,象是不愿意面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一樣。他自語般的喃喃著:你不懂,一切都全完了!結束了!IRON移動到他的身邊,單膝跪地半蹲著,用力從那一頭蓬亂的金發(fā)上拉開他的手臂,緊握住他的雙手。亨德森想掙扎,卻無法從對方的鐵鉗般的手掌中抽出雙手,不得不抬起頭來與他的眼睛對視。IRON吻上了他顫抖著的嘴唇,只是輕輕的一吻,亨德森扭過頭去,面無表情的說:結束了!我們的交易已經(jīng)結束了!他重新轉過來,目光直視IRON灰色的眼眸,似乎在對著那里面自己的影子,堅定而決絕的說:我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什么了!我已經(jīng)完蛋了!你也從我這里得不到什么了!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什么都支付不起了!他擰緊了眉頭,透過破爛歪斜的玻璃鏡片,他閃爍的藍眼睛里所流露出的神情更顯得痛苦和絕望,充滿了失敗的苦澀和對未來的恐懼。他堅強的堤防似乎就要崩潰了。IRON摘下他的眼鏡,大拇指擦了擦他的眼角——潮潮的。這說明他確實差點哭出來,剛才那些閃爍著的是他抑制不住的傷心的淚水。IRON用舌尖舔了舔大拇指尖,若有所思的說:你并非一無所有。“什么?”亨德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激動沖著IRON喊:我還有什么!我還剩下什么!全世界都在與我為敵!你們?yōu)槭裁炊家莆?!為什么要利用我!肆無忌憚的傷害我!我就是個惹人憎恨的倒霉鬼!一個怪物嗎!——“你不是怪物”,殺手面色陰沉的說:“是你,把我們變成了怪物——”然而亨德森什么都沒有聽進去,“自始至終!”他語無倫次、失魂落魄的叫嚷,簡直有點歇斯底里:自始至終就注定的失敗!一切都沒有了!所有的計劃都沒有用了!這次我徹底得無路可走了!我現(xiàn)在還能做什么?我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上帝!告訴我我還能想出什么辦法來!告訴我我還能到哪里去!——他試圖以手抓頭,然而IRON緊緊握住他越來越亢奮的雙手,這引得他勃然大怒——放開我!聽到?jīng)]有!快放手!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IRON猛得咬住了他的嘴唇,用激烈粗暴的深吻堵住了他的漫罵。亨德森氣得發(fā)了瘋,踢動雙腿拼命的反抗。然而IRON用自己絕對的身體上的優(yōu)勢把亨德森牢牢的壓在沙發(fā)上,雙腿被卡得結實,絲毫動彈不得。亨德森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困難了,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感受到IRON寬闊的肩膀和堅實胸膛緊壓在自己身體上的重量。他只能緊繃了四肢任憑IRON的舌尖在自己口腔中肆虐吸吮。過了好一會,IRON才會滿足的放開他,亨德森象溺水瀕死的人剛被撈出來一樣,張大嘴巴深深的喘著氣,喉頭發(fā)出可怕的倒氣聲。IRON問:冷靜點了嗎?他的一雙粗糙的大手緊緊捧住了亨德森的臉頰,灰色的眼眸里神情專注,問話的語氣專橫,象是在強迫身下的人接受自己的意志。亨德森虛弱的點了點頭。IRON問:還準備大吵大鬧嗎?亨德森有氣無力的回答:不了——也象是在為自己剛才的失控而感到羞愧般,加了一句——我保證。IRON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