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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并不知道做的哪門子客。 西西也不喜歡這個人,從娘親床上爬了下來,去端那碗粥,仰起小臉再次邀功:“娘親,喝粥呀?!?/br> 君初云轉(zhuǎn)頭看過去,粥還熱著,色香味不怎么全乎,顏色深淺不一,乍一看去,仿佛是裹在里面的瘦rou半生不熟,賣相很不雅觀,就算是她這樣的隨便都能湊活的人,也不太想喝。 “好喝,娘親嘗嘗呀。”西西拿著小勺子,舀了滿滿一勺,遞到她嘴邊。 君初云連忙張開嘴,吃了下去,免得她一激動全都抖落到身上去。 入口味道竟然還不錯,用了某種不知名的調(diào)料,將rou的腥味全都壓下去了,只剩滿口的清香。 西西期待地看著她:“好喝嗎?” 君初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給她舀了一勺:“好喝,西西也喝。” 西西瞇著眼笑了起來。 風(fēng)凌萱“嘖”了一聲,看人家母女的相處,再想起月離江的待遇,頓時(shí)覺得好友有點(diǎn)可憐了。 就算蠱蟲暫時(shí)被壓制住了,君初云也是元?dú)獯髠魑魍媪艘粫壕椭尾蛔×?,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一個不留神,又直接睡過去了。 風(fēng)凌萱將西西抱了下來,問道:“要不要跟姨姨出去玩會兒?娘親生病了要睡覺?!?/br> 西西抱著她的脖子,問道:“娘親什么時(shí)候才能好起來呀?”一邊說著,又小小聲地嘆了一口氣,“一定是這里的風(fēng)水不好,娘親才會生病。我們離開這里,娘親就能好起來了?!?/br> 風(fēng)凌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西西想去哪里?” “不知道呀,娘親去哪西西就去哪?!毙『⒆勇曇裟棠痰?,軟軟糯糯,帶著一股特有的天真嬌憨,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撒嬌,老阿姨的心也忍不住變得柔軟起來。 “娘親有沒有跟西西說過,要去哪里?” 西西認(rèn)真想了一會兒,歪著小腦袋,大眼睛眨巴眨巴,然后小小地嘆了口氣:“沒有呀,去哪都可以呀,西西又不挑的?!?/br> 也是。 風(fēng)凌萱也不再追問,抱著她去院子里玩兒。 月離江正站在那里,看著面前的一棵樹。長身玉立,光看背影就讓人遐想無限。 風(fēng)凌萱翻了個白眼:“站這兒做什么呢?” 月離江轉(zhuǎn)過身來,問道:“蠱蟲壓制需要多久?” “你很著急?”風(fēng)凌萱反問。 “待在這里毫無意義。” “明日過了午時(shí),你們就可以離開了?!?/br> 月離江便不再說話了,視線轉(zhuǎn)到了西西身上,專注地看著她蹲在那里數(shù)螞蟻,目光溫柔又貪戀,仿佛在欣賞一幅絕世名畫。 風(fēng)凌萱卻不想讓他享受這難得的安寧,又開口問道:“娃她娘,是當(dāng)年那個小姑娘?” 月離江眉目不動,連視線也懶得挪一下,聲音卻帶著微微的不滿:“小,姑娘?我很老?” 到底是多年知交,哪怕是漫不經(jīng)心地聽一耳朵,月離江也能精準(zhǔn)找到,她要挖苦自己的點(diǎn)在哪里。 風(fēng)凌萱:“難道不是嗎?那會兒小姑娘頂多也就二十歲?可能還不到,你后頭加個零都不止了,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 月離江沉默了片刻:“我記得,咱們同齡?!?/br> 風(fēng)凌萱擼起袖子就要揍他。 小五正從廚房走過來,一聽這話,立刻放下剛熱好的牛奶,跑過去攔住了他的師父:“師尊,形象,形象,您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在外頭要注意形象……” 風(fēng)凌萱張牙舞爪:“月離江你個狗東西!” “不要在西西面前說臟話,她還是個小娃娃?!?/br> 風(fēng)凌萱冷笑:“呵?!?/br> 聽到自己的名字,西西終于不再看螞蟻搬家了,站了起來,看向月離江。 “西西玩累了嗎?” “沒有,我不累,你別看我了行嗎?”西西皺著小眉頭,嘟囔道,“我跟你也不熟呀,像個偷小孩兒的怪蜀黍似的……” 至于大人們之間的事情,就不要為難她這個小娃娃了。西西很想嘆氣,外面的世界果然很奇怪,大人們也很奇怪。 風(fēng)凌萱再次笑出了聲,神清氣爽,蹲下身握住了西西軟乎乎的小爪爪:“那咱們離怪蜀黍遠(yuǎn)一點(diǎn),好不好?” 西西搖了搖頭:“不行呀,娘親還在睡覺呢,西西要陪著娘親?!?/br> 月離江心思微動:“以前西西見過娘親生病嗎?” 第8章 “沒有?!蔽魑骰氐氖滞纯?,想都沒想,“娘親就只是喜歡睡覺?!?/br> 風(fēng)凌萱看向月離江:“你有什么想法?” “不確定?!?/br> 風(fēng)凌萱便也沒再問了。 入夜之后,君初云又醒了一次,母女倆一起吃了夜宵,又說了一會兒話,西西便趴在母親身邊睡著了。君初云抱著她,感覺力氣也在逐漸恢復(fù),也頓覺安心不少,也很快睡了過去。 月離江便也悄悄離開,回了自己房間,他的小弟子許江白正在等他。 “師尊?!?/br> “這么晚了,有何要事?” 許江白踟躕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問道:“師尊,弟子有件事想問您?!?/br> 月離江坐到了椅子上,眉目冷淡:“說?!?/br> “夫人體內(nèi)蠱蟲被激活,跟您有關(guān)嗎?”說這話的時(shí)候,許江白很緊張,手指緊緊捏著衣角,像個無措的小孩子似的。 月離江沒有作聲。 燭火之下,他瑩白的側(cè)顏被昏黃的燈光鍍上一層淺淺的金色,將他氣勢之中的凌厲緩和了不少,更加顯得君子端方,如磋如玉。 他不說話,許江白就更加不安。但是這件事卡在他心里,難受的很,得不到一個結(jié)果,許江白就始終無法放下。 “弟子從來不敢質(zhì)疑師尊做出的決定,也相信,這世上無人能夠比師尊做的更好。紫微星劍多年前已經(jīng)贈予季師兄,他是太真宗弟子,這柄劍的去留,自然也是太真宗說了算?!?/br> “太微宗將夫人和小師妹扣押在此,多半也是為了紫微星劍,所以師尊才設(shè)計(jì)了秀生草一事,讓太微宗不好意思咄咄逼人,再加上還魂草的恩情,帶走夫人和小師妹已經(jīng)不難。弟子不覺得,一定要用夫人的性命做賭注?!?/br> 話開了頭,許江白不吐不快,干脆將自己所想全都一股腦地抖落出來:“弟子也曾想過,或許師尊并不知情蠱蟲的存在,只是想制造一場無傷大雅的風(fēng)寒之類的小傷小病,好讓太微宗沒辦法繼續(xù)留人。但即使如此,蠱蟲的存在卻是千真萬確,師尊可曾想過,若是小師妹跑出去沒有遇到風(fēng)前輩,那——” 君初云必死無疑。 這話不用他說,月離江也是清楚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許江白就全身發(fā)冷,像是多年前的噩夢重新席卷而來。 月離江終于開口了:“不是我?!?/br> 許江白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十來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