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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才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小松鼠的大尾巴。小松鼠也沒有逃走,黑溜溜的眸子看著面前比它高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尾巴晃了晃。 “哇,好軟啊,娘親你要不要摸摸?” 半角獸嗤之以鼻:“沒見識!” 君初云走過去,摸了摸小松鼠的尾巴尖,看著西西興奮的小包子臉,立刻就拒絕了:“不可以哦,帶回去它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它的家就在這里呢。” 西西一下子垮了臉,戀戀不舍,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來,將小松鼠放開,奶聲奶氣地跟它告別:“等下一次我再來看你?!?/br> 半角獸剛要吐槽,就被君初云拍了一巴掌,它只好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刨了刨前蹄,忍不住嘆氣,對人類幼崽的胡言亂語,它得忍住,不能總是反駁,要不然崽會很難過。 小松鼠離開之前,又給了西西兩顆松子,然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西西遺憾了一小會兒,又興高采烈去發(fā)掘新的好東西了。 逛了大半個時辰,君初云就有點虛了,也不知道小孩子哪來這么大的精力,又跑又跳的,居然也不覺得累,她這老老實實跟著,一步彎路都沒走,都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 半角獸看著她,“嘖”了一聲,說道:“你休息一會兒吧,我跟著就行,這座山在陣法范圍內(nèi),能進來的,都是參賽的宗門和弟子,你不用擔(dān)心。” 君初云也實在是走不動了,山路崎嶇,又不是特意修建的,上次有人走應(yīng)該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一邊扯著藤蔓一邊往前走,確實費勁。 半角獸會飛,但是又不肯載著她。 “我在這兒歇會兒,你帶著西西去玩一會兒吧?!本踉埔矝]更好的辦法了,早知道就應(yīng)該帶溫嵐一起來的。 西西有些遺憾,她很想跟娘親一起玩兒,但是她也知道,娘親生病了,需要更多時間睡覺,便懂事地握了握君初云的手:“娘親你找個沒有蟲蟲的地方,睡一會兒吧,等我看完了上面就下來找你。” 君初云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好呀,西西趕緊去玩兒吧?!?/br> 看著半角獸馱著西西走遠了,君初云也在附近找了個空曠的地兒,從芥子空間里拿出懶人沙發(fā)和一條小毯子,直接就癱了進去。山谷之間時不時吹來些微涼風(fēng),溫度適宜,搭著小毯子還挺舒服。 不知不覺地,君初云就睡著了。 她是被吵醒的,鼻尖傳來若有若無的瘙癢,像是某種腳多的爬行動物從她臉上經(jīng)過,已恢復(fù)意識,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同時大腦也清醒過來,心臟收緊,猛地就睜開了眼。 然后忍不住舒了一口氣。還好,只是馬尾巴草。 隨即,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張大臉??康奶?,君初云第一眼也沒能看出來是男是女,只覺得,這雙眼睛真好看,多情又溫柔,睫毛長的能穩(wěn)穩(wěn)放上兩根筷子了,左眼下面,有一顆血紅色的淚痣,更顯得妖艷。 “喜歡我的臉?” “就覺得眼睛還挺好看?!?/br> 聲音明顯是個男的,君初云也回過神來了,料想應(yīng)當(dāng)是哪個門派的高層,也有可能是某宗宗主,便沒有很緊張,將懷里的抱枕塞到了脖子后面,坐了起來,往后靠了靠,這才看清楚。 確實是個長得十分漂亮的男人,不僅眉眼好看,皮膚也好,白皙無暇,笑唇嫣紅,如同他妖艷多情的雙眸一般,讓人驚艷,卻又不顯得女氣。 “請問——” 君初云摸不準他是偶然來到這里,遇到了自己,還是別有目的,便也不得不謹慎一些。而且這個長相的男人,在里面,不是偏執(zhí)狂就是神經(jīng)病,就讓她心里毛毛的。 “聽說月離江帶回了他的妻女,難免好奇,就來看看。” 君初云:“……你的好奇心還挺奇怪。不過我也很好奇,月離江娶妻生子,對你的人生能夠產(chǎn)生什么重要的影響嗎?” 男人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對面是這樣的態(tài)度。 君初云又問道:“現(xiàn)在你看到了,促使你做出什么重要決定了嗎?” 男人笑了起來,折扇輕搖,眉目流轉(zhuǎn),很認真地點了點頭:“你說對了,我確實做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你想知道嗎?” “不想,干我屁事!”君初云回的斬釘截鐵,從懶人沙發(fā)里面爬了起來,將東西一股腦兒收了起來,準備去跟西西和半角獸匯合。 男人一個飄忽,就閃身攔在了她跟前:“再聊兩句?” “不了,天快要黑了,一會兒就有很多蟲子了?!本踉凭芙^了。 男人還想說什么,話到了嘴邊,突然聽到了一股細微的動靜,笑容凝固,眨眼之間就消失了。 君初云也沒在意,轉(zhuǎn)身就往前走,風(fēng)中傳來男人殘留的余音,以及一封信,正巧落在她懷里:“我想你應(yīng)該對這些往事很感興趣?!?/br> 君初云皺了皺眉,嘟囔道:“什么毛病……” 不過她還是將信打開了,好奇心嘛,誰都有,何況送上門的秘密。 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紙,打開來,上面寫著一句話:“得到了信仰之力的魔,屠戮了他的信眾?!?/br> 君初云沒看懂:“什么亂七八糟的,人話都不會說……” 想了一會兒,君初云直覺這上面的內(nèi)容,很有可能跟月離江有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她只想過安穩(wěn)日子,在西西沒有找到足夠可靠的背景板之前,她不能讓眼下的狀況有任何變化。 躊躇了片刻,君初云毅然將這張紙給撕了,繼續(xù)去找女兒了。 她前腳剛走,身后的碎片就被一只手撿了起來,重新拼湊了一下。 古老幽深的城堡深處,常年不見日光的地下,佝僂的老人,推開了厚重的門。 映入眼簾的,是微弱又昏黃的燭光,借著這細微的光芒,勉強能夠看清楚,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張十分大的床,床上睡著的,是個滿頭白發(fā)的少年。 再靠近一些,待看清楚少年的容貌,也就能認出來,少年的容貌,跟在聽天閣魚君初云有著一面之緣的“漂亮”男人,有著十之六七的相似度。 只不過,躺在床上的少年,發(fā)色是銀白,面容要更加稚嫩一些,人也瘦的幾乎脫形,沒有君初云見到的那位,那么,豐潤飽滿。 老人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個大瓷碗:“宗主,喝藥了?!?/br> 少年睜開了眼,一雙眸子格外漂亮,眼角下的淚痣,也仿佛鮮活了許多:“榮叔,我見到她了?!?/br> 老人笑了起來:“看宗主的心情,一定是個不錯的人?!币贿呎f著,一邊將他扶了起來,利落在后面撐了一個厚實的墊子,讓他靠在上面,然后將大碗遞了過去。 “是啊?!鄙倌暌矎澠鹈佳郏踔莻€比他的臉還要大的碗,“是個,嗯,很有意思的人?!?/br> 話還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唇角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