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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低估月離江的實力,卻高估了己方的實力。 郢路遠(yuǎn)心中驚恐萬分,月離江的實力,比誅魔大戰(zhàn)結(jié)束那時,精進了可不止一星半點。難道,靈境之上,真的別有天地嗎?那么,是否距離飛升,更進一步了呢? 如果是這樣,那仙骨的傳言,確實不假。 這么想的不只是他,還有太玄宗的幾個長老。 或許,月離江真的私吞了仙骨也說不定呢。 尤其是宋行厭,他當(dāng)年也是參與過誅魔大戰(zhàn)的,對月離江的實力也算是有所了解。他承認(rèn)對方很強,但絕對沒有強到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的地步,必定是他尋得了仙骨,加成了修為。 月離江坐到了院子的石桌旁邊,又掏出來一小塊石頭,耐心打磨著。這是準(zhǔn)備給西西的生辰禮物,還有不過十天的時間了,他得趕緊做好。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聽到聲音,月離江立刻站了起來,就看到君初云走到了門口,連忙也走了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怎么出來了?” “我,上廁所?!本踉埔谎劬涂吹搅嗽鹤油饷?,閃爍的燈火,似乎是火燭,期間還夾雜著刀劍相交,發(fā)出的刺目光線,約莫明白了什么,“是,為了仙骨?” “嗯?!痹码x江應(yīng)下,“已經(jīng)解決了,別擔(dān)心,我陪你去?!?/br> 君初云挺不好意思的,都怪晚上喝水太多了。好不容易與父親相認(rèn),話就多了些,說的口干舌燥,就忍不住想要喝水,然后就喝太多了。平時她都不會起夜的。 月離江笑了一下,主動轉(zhuǎn)移話題:“西西不起夜,會尿床嗎?” “應(yīng)該不會,這一年來都很少再尿床了,不過晚上我還是給她裹上尿布的。不然,萬一尿了也不舒服,而且,早上醒來看到自己衣服臟了西西會難過的?!?/br> “我懂,小孩子也有自尊心嘛?!?/br> “所以,就算真的尿了,你也要假裝沒看到?!?/br> 月離江笑著應(yīng)下:“好。” 宋行厭盯著院子里的兩人,目光陰森。等了這一會兒的時間,他也沒找到機會再次偷襲顧南行,眼看著兩人又回到院子里去了,就更加焦急了。他是知道的,這個小院子,有個防御大陣,一旦開啟,別說他一個人了,就是十個他一起上,也得費些功夫。 他不能這么等下去了。這一刻,宋行厭內(nèi)心無比焦慮,突破不了月離江,他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柔弱的女人嗎?拿仙骨換取他的女人,月離江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君初云沒有立刻回房,夜風(fēng)有點冷,被吹得有些清醒,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便打算觀察一下情況。 仙骨是在月離江的意識消失之后,她和西西在類似骨灰盒一樣的東西里面,撿到的。是不是仙人的遺骨她不清楚,但是君初云覺著,那可能就不是人的骨頭。 “嗯?”月離江對這個說法倒是很稀奇,壓低了聲音跟她交流,“不是人骨?” 君初云點點頭:“我感覺,像是牛骨。有段時間,我特別喜歡啃牛骨,對牛骨的質(zhì)地和味道,熟的很。不過仙人嘛,萬一真身就是牛呢,這也說不準(zhǔn),是不是?” 月離江:“……” 不存在,不可能,不至于。 不過倒是挺有意思,將牛骨放到仙府秘境里,是想告訴他什么呢? 兩人正說著話,宋行厭突然闖了進來,大刀凝聚了他的畢生修為,化作一道細(xì)微的刀氣,急速地向著君初云而來。 就在刀氣即將靠近的時候,月離江掌氣也發(fā)出,將刀氣原路反擊回去,刺穿了宋行厭的心臟,然后將君初云抱進懷里,捂住了她的雙眼:“沒事。” 隨著一聲突兀又急促地慘叫,宋行厭“撲通”一聲跪倒在那里,沒了聲息。雙手垂落,大刀也掉落在腳邊,失去了光澤,宛若一塊廢鐵。 突如其來的變故,再次沉默了全場。 長久的沉寂,誰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君初云靠在他胸前,鼻尖竄進來一股熟悉的冷香,猶如大雪紛飛之中盛放的墨梅,似有若無,讓人忍不住貪戀。她滿腦子都在尋找著這股好聞的氣息,這會兒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抱歉,手滑?!弊钕乳_口的,依然是月離江,說的云淡風(fēng)輕。 太玄宗二長老眼皮跳了一下,垂眉看著不遠(yuǎn)處地上的尸體,連表情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三長老卻是氣到差點吐血,嘴唇囁嚅了幾下,想說什么,卻又顯得無力,最終,也只有一句慣常的狠話:“太玄宗,誓報此仇?!?/br> 月離江點了點頭:“我等著?!?/br> 看到他這副樣子,太玄宗的人更加氣憤難當(dāng):“別以為你是月離江,就可以擅自殺人了?時間還沒到呢,看看沙漏!這可是你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 月離江冷漠回道:“我也說了,誰都不許踏進這院子半步,進了這里,生死有命。” 太玄宗:“你,你,你——你就是故意的!” 顧南行忍不住了,冷笑:“故意?難道是我把他拖進來的嗎?這么多雙眼睛,不至于全都瞎了吧?” 太玄宗二老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又忍不住在心里抱怨宋行厭這個蠢貨,在看到月離江以一敵百之后,竟然還敢去偷襲,就不該帶他來! 他死了其實對宗門也沒多大影響,就怕世家揪著不放,大家都難做。 月離江坐在那里,穩(wěn)得很:“還有問題嗎?” 確實,他早就察覺到了外面那些人不軌的視線,以及,宋行厭的心思——那些細(xì)微的動作,早就暴露了他的企圖。但是從始至終,月離江假裝什么都不知曉,不動聲色,為的就是,殺雞儆猴。 這是他的軟肋,但,也是他的鎧甲。 太玄宗三長老還想罵兩句,二長老立刻拽住了他,利弊衡量之下,也只好先退了。 太玄宗離開,太真宗何患又沒來,趕緊也走人了,太微宗孤立無援,不用思量也知道,剩下的人,絕不是月離江的對手,也只好灰溜溜撤了。 宋行厭的死,將這場鬧劇,徹底終結(jié)。 君初云有些愣:“這,圖啥?” 顧南行:“不試試怎么知道絕望是什么滋味?” 君初云不得不贊同:“……有道理?!赖哪莻€人,是誰呀?” 顧南行跟了進來,搶答:“宋行厭,太玄宗的一個長老,修為不行,但是地位很高。這次殺了他,雖然震懾住了其他人,但后續(xù)麻煩,估計也不少。你也別擔(dān)心,月離江一定能解決好。這萬象界的第一人,實打?qū)嵉卣鏄屨娴秾崙?zhàn)來的,可不像那些沽名釣譽的人?!?/br> 君初云倒不是擔(dān)心這個:“我想想啊?!?/br> 月離江看著她:“這個名字,你也有印象?” “好像,是看到過?!本踉撇皇呛艽_定,“我沒去過南宗,對那邊的人,幾乎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