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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走了過來,弟子們連忙行禮,又將手里的禮物遞給他看,一臉為難的樣子。 “既是小施主所贈,那便收下吧。”從善倒是很想得開,既然已經(jīng)是盟友,收下這些也無妨。而且,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西西的儲物袋里,那肯定也是月宗主所認可的,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長老都說了,弟子們也就不再糾結(jié),收下了禮物,便繼續(xù)陪著西西玩了起來。 小孩子很快就沉浸到游戲中去,笑的天真爛漫。 唐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連忙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這是何前輩的選擇,他除了惋惜憤怒,卻也無能為力。 君初云沒有消沉太久,她也沒有太多時間去哀悼,活著的人更重要。 顧南行說道:“不管你怎么想,告知你的父親,這是必要的?!?/br> 君初云愣了一下:“為什么?” “劍骨?!?/br> 君初云突然就想起來了,問道:“你知道,父親是因何失去劍骨的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君初云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說,如果許熠身上的劍骨是他母親的,那父親,為何一直遲疑,沒有取回他自己的劍骨?” 顧南行看著她,說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因為,沒有找到?!?/br> 君初云頓時傻眼。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君初云平復了一下焦躁不安的心情,再次問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知道。因為劍骨丟失,導致他的轉(zhuǎn)世并不完整,記憶丟失了不少,沒有變成傻子或是瘋子,已經(jīng)是萬幸。而他,也始終回想不起來,取走了他劍骨的人,到底是誰。何患帶著他冒險回到太真宗,也是為了尋找,劍骨的下落?!?/br> 這一點君初云是知道的。 好歹父親也是劍骨的主人,哪怕被取走了,若是帶著父親的劍骨,出現(xiàn)在父親面前,必然能夠感知到。 “但,這幾年來,何患帶著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幾乎見到了許氏一族的所有,十歲以上的人員,也沒能找到劍骨的下落?!?/br> 君初云突然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那你的意思是——” “何患死了,可以將何患的劍骨,先移植到你父親身上。這樣,至少他能夠有能力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話還沒說完,君初云就冷硬地拒絕了:“不可能!” 顧南行倒也沒有繼續(xù)勸說,站再當事人的位置,這件事確實不地道。他們不能跟南宗一樣無恥。但理智上而言,這是最好的抉擇。 “我只是提供一個建議,要不要這么做,我沒有理由干涉?!?/br> 君初云也冷靜下來了,嘆口氣,摁了摁眉心:“我是覺著,阿爹他不可能接受?!?/br> “我知道。”顧南行看著她,“就看你怎么選擇了。” 君初云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唇:“我也不能……” 她也不愿意這么做。人都死了,還要抽筋剝骨,這是至親之人??! 但是,顧南行說的也沒錯,唯有如此,父親才能重新踏入靈境,成為他們的一大助力,而不是像現(xiàn)在,只能拖后腿,連西西都比不上。 想來,父親心里,應該也是很難過的。 顧南行又說:“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br> 君初云眼皮跳了一下,心中的不安再次擴大。 “許江白死了。但是,”顧南行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不過,是個傀儡。cao控他的人,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還不得而知。不過,那個東西,隨隨便便就殺死了月離江的一個化體。” 君初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哪個化體?” “少年月離江。” 君初云頓時愣住。 當初離別的時候,她就有預感,或許短時間內(nèi)無法再次相見了,但那會兒,她一直以為,是月離江能夠cao控這縷意識之后,將他回收。 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 一連串的意外打擊,讓君初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坐在那里,她只覺得滿身疲憊,想要找個暖和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這么想著,君初云便站了起來,往臥室走去,整個人都帶著喪氣的麻木:“我有點困了,先去睡會兒?!?/br> 顧南行:“……現(xiàn)在不是睡覺的時候……” 君初云充耳不聞,她當然知道現(xiàn)在不是睡覺的時候,但是,再不睡,她真的要被壓垮了。 顧南行很焦急,又說:“難保對方不會針對季真陽,他留在太初宗,也未必就一定安全。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讓人護送他來西佛界?!?/br> 君初云頓了頓,應下:“好?!?/br> 顧南行嘆了口氣,卻又無從安慰。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大道理誰不懂?但是刀沒有扎在自己身上,始終無法感同身受。 他不能要求君初云跟他一樣冷靜理智。他也曾失去過至親之人,隨著時間被淡化的,從來都不是仇恨,而是回憶。 時至今日,他連少女的樣貌,都已經(jīng)記不大清楚了,但卻始終記得,是誰害死了她。 這世間,處處是地獄。 看著君初云走進臥室,關上門,開啟陣法,將自己固鎖在那一方小空間里,顧南行也只好快速調(diào)整好心情,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一躺到床上,君初云就覺得萬分疲憊,眼睛睜不開,腦子也像是僵固了,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動彈不得。不多會兒,眼皮逐漸變得沉重起來,閉上眼的瞬間,她也開始做夢。 君初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過這么真切的夢境體驗了,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初見許江白那會兒,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讓她,極為不適。 這個房間,君初云并沒有見過,但是看起來,是個極其嚴密的地方,外面有著層層疊疊的多重陣法。 哪怕她只是一個靈體,也能夠感受得到,房間外圍的陣法中,偶爾透露出來的肅殺。 房間里十分干凈整潔,也沒有什么物件,只在正中間,擺放著一張低矮的茶幾,茶幾周邊,放著幾個蒲團。 此時,有兩個人正面對面坐在蒲團上面,喝著茶。 其中一人,身著白衣,對襟廣袖,沏茶的動作猶如行云流水。青花瓷的茶具,襯著他瑩白如玉又修長的手指,更加顯得這雙手宛若上天的精心之作,毫無瑕疵,完美的令人幾近沉迷。白衣之中,又仿若隱隱帶著藍色的微光,在他舉手投足之間,隨著光線的變化,偶爾流露出來。卻只一瞬的時間,就又隱沒在蒼茫的白色之中。 男人的面容,也極為年輕,看上去也就比唐堯大了幾歲的樣子,他的發(fā)絲,卻是銀白色的,更顯得整個人帶著一股憂郁的蒼白,令人心悸。 待他抬起眼來,君初云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人,瞳色竟然是紅色的! 白發(fā)紅瞳的少年,五官精致秀美,氣質(zhì)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