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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九州再次沉默了一瞬:“還是,不太一樣的?!?/br> 君初云一聽就懂了,看來一切都安排好了,不好再改了,便又說道:“那行吧,今天開始,你睡偏房?!?/br> 贏九州:“???! 他做錯了什么? 顧南行在后頭,嘎嘎嘎笑的像只大鵝。 難得見到月離江會失誤,簡直就是人生一大喜事??! 一直到睡覺前,被趕出了臥室,君初云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在沒有恢復(fù)你自己的樣貌之前,不要跟西西親親了,我不想要外室,也不喜歡西西有第二個干爹了,更不想身邊睡著的男人,已經(jīng)被十八個女人睡過了。我有感情潔癖?!?/br> 說完,十分冷漠無情地關(guān)上了門,徒留贏九州站在那里,孤獨可憐又無助。 顧南行看熱鬧不嫌事大,正趴在窗口,探著頭往里面看。 “沒想到吧?嘿嘿嘿 ̄”讓你不調(diào)查清楚! 贏九州揮袖:“滾!” 顧南行毫無防備,就真的滾出去了。 正巧趕上巫荇從外面回來,看到頭頂壓過來一坨很重的東西,又沒察覺到任何殺意,便下意識地接住了,待反應(yīng)過來懷里抱著的是顧南行,立刻惡心地將他一腳踹了出去:“什么毛???我要你投懷送抱?!” 顧南行:“滾!” “大半夜的不睡覺也不去修行,你在這做什么?” 顧南行頓時又笑了起來,無比猥瑣:“有個事情,你絕對想不到。” 好笑的事情,當(dāng)然要大家一起笑,才更有價值啊。 但是,顧南行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贏九州提溜了起來:“不睡就做事?!?/br> 顧南行在半空中大聲呼喊:“放我下來!現(xiàn)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你憑什么要求我做事?!” 巫荇若有所思,也立刻跟了上去。 “少君。” 銀發(fā)少年睜開了眼,紅色的瞳眸有一瞬間的迷茫,瞬間又變得殺意凜然,讓人不寒而栗。 少年起身,赤腳站到了地上,看也沒看跪在腳邊的人,只問道:“不是說,萬象界還未誕生氣運之子嗎?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卻又帶著幾分極為明顯的惡毒和恨意,讓他整個人都變得陰狠起來。 跪在他腳邊的男人,身形矮小,哪怕匍匐在地,也能看得出來,那并不是健全的正常人。他的背上,有一塊地方凸起十分明顯,就好像是背了一個龜殼似的。 “少君息怒,咱們一直盯著星演盤,上頭顯示,萬象界的氣運,一直都未能成形。直到月余之前,您親眼看到氣運之子,星演盤也隨之出現(xiàn)了變化?!?/br> 星演盤是他們專門用于監(jiān)視萬象界一舉一動的法器,是根據(jù)萬象界原住居民的命盤所改造的。他們使用了大量的樣本來試驗,從未出現(xiàn)任何差錯。但凡萬象界的領(lǐng)導(dǎo)者還是人族,星演盤就不會出問題。 銀發(fā)少年站在那里,默不作聲。 羅鍋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又說道:“罪奴有個猜測,不知——” 銀發(fā)少年俯視著他,居高臨下,聲音冷然:“說?!?/br> “萬象界的氣運化形,以人族姿態(tài)出生,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萬象界的道,也已經(jīng)誕生?所以,您才會受傷?” 銀發(fā)少君站在那里,依舊沉默不語。 羅鍋男人也不敢再多話。 自從少君受傷回來之后,他就意識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他不敢說。 萬象界有了“道”,就意味著,這是被三千大道所承認(rèn)的一個獨立小世界了,不再是他們的附屬,也不再任由他們生殺掠奪。 但,少君絕不可能就此罷手。 無聲的寂靜,讓人大氣不敢出,整個空間里,都充滿了壓抑的氛圍。 良久,銀發(fā)少君才又開口道:“派遣幾個人,先過去探探情況?!?/br> 羅鍋男人應(yīng)了下來:“是?!?/br> “月離江應(yīng)當(dāng)是死了,不過以防萬一,你們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去探聽月離江的相關(guān)消息,最好能找到他的命盤,或是相關(guān)之物。再就是,那個孩子,都給我查清楚了。” 羅鍋男人誠惶誠恐:“是,罪奴會按照少君的吩咐,去做好這些事情,還請少君好好養(yǎng)傷。十日后,便是神君出關(guān)之時,請您,萬不可大意。” 銀發(fā)少君彎了彎唇角,帶著無比的嘲諷,卻又很快壓了下去:“哥哥要出關(guān)了呀,那我得好好為他準(zhǔn)備一份大禮?!?/br> “你去吧,這些事情要快一點,悄無聲息的,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到?!?/br> 羅鍋男人再次磕了頭,彎腰垂首,退了出去。 銀發(fā)少君這才撫了撫胸口,咳出來一口血,仍是有些不可置信,眸子里充滿了憤怒。 區(qū)區(qū)一個下界畜生,竟然能夠傷到他?! 不僅如此,那把劍也邪乎,這都快要一個月的時間了,他的傷勢,竟然完全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雖然那把劍沒有傷及他的要害,但卻在那一瞬間,吸取了他不少的靈氣,哪怕回來之后,傷口處,也仍是殘留著什么東西似的,源源不斷地在汲取著他的靈力。 就如同,他在萬象界對那些死去的人曾經(jīng)做過的一樣。 如何吸取或是轉(zhuǎn)化別人身上的靈力修為,是他最為熟悉的事情,但是他卻始終找不到,那把邪乎的劍,是在通過什么方式,繼續(xù)榨取他的靈氣和生命力。 雖然微乎其微,他也不在乎這點靈氣,但就是這微乎其微的存在,讓他的傷勢反反復(fù)復(fù),始終無法完全好轉(zhuǎn)。 銀發(fā)少君陰森森地盯著腰側(cè)的傷口,看了一會兒,又回到了陣法之中,繼續(xù)修行。待在萬象界的時間太長了,那些掠奪而來的氣運和靈氣,他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 再一次運轉(zhuǎn)靈氣被阻滯之后,銀發(fā)少君怒不可遏,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心頭升騰而起。 ——既然這劍意對他如此窮追不舍,那不妨,他就將自己的意識,附著于這把劍之上。就算萬象界生出了“道”,那也未必,能夠查探得到,他的存在。 再往深處想一想,那是月離江的佩劍,他若是不死,這把劍,遲早會回到他手中,剛好是他反殺月離江的好機會。若是月離江死了,這把劍的歸處,也必然會是他的至親至愛之人,這把劍,也許就會回到他的妻女身邊,氣運之子,便唾手可得。 一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讓人抑制不住地開始瘋狂。 銀發(fā)少君幾乎都要坐不住了,恨不能立刻將自己的神識,附著到長夜無盡的劍身之上去。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少君便開始啟動術(shù)法,追蹤長夜無盡的位置。 游萼正準(zhǔn)備回西佛境去。 這是月離江“死”去的第四十二天,他幾乎尋遍了殺陣周邊的每一個地方,卻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