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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文字看了兩遍,確認自己理解無誤,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敢情這小模特睡了就跑不說,還把他當(dāng)鴨子了???說是要記住他是吧,很好,這可是真他媽的印象深刻。第3章回倫敦的飛機十幾個小時,蘇蘭喬一直沒有完全睡著,閉上眼就是楚承的臉,楚承的聲音,以及他情難自禁地喘氣。他忍不住扣緊了順出來的黑色襯衣,質(zhì)地上乘的面料很柔軟貼身,似乎還能感覺到一點兒楚承的溫度。昨晚,兩人折騰地精疲力盡之后,楚承還抱他去沖了個澡。這個人看起來兇得厲害,骨子里是天生的紳士和溫柔。他把那些片段又翻來覆去的回味了幾遍,這才心滿意足的睡過去,就這么半夢半醒的,抵達了希斯羅機場。剛下飛機,他就接到了岳西的電話,那邊語氣興奮,“你那天拍攝發(fā)生什么了?”“沒怎么,挺愉快的?!碧K蘭喬輕松地一邊推著行李,一邊往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岳西狐疑道,“拍廣告的錢結(jié)了,我等會兒轉(zhuǎn)你。但是,他們給了三倍,你不會是背著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吧?”蘇蘭喬腳步一頓,勾了勾嘴角,“楚氏真的給了三倍?”嘖,睡這一覺可真值。“是啊,我還確認了好幾遍。”岳西感嘆道,“果然是大公司,可真大方!”蘇蘭喬沉下眼,笑意漾出一個小小的酒窩,“把錢退回去,我一分不要。該你的分成,我單獨轉(zhuǎn)你?!?/br>“為什么?我沒懂。”岳西茫然,一副心疼錢的語氣,“你也就是個新人,本來兜里就沒幾個錢。再說了,誰會嫌錢多呢?”“不要,退回去。”蘇蘭喬語氣很堅決,他就是要讓楚承耿耿于懷,像刺一樣的扎在心里,翻來覆去的回想都能咬牙切齒的那種。光是腦補那張精彩紛呈的臉,他都覺得有意思。岳西嘆了口氣,一嘴地恨鐵不成鋼,“真退了啊,誒,你不要也可以救濟一下我這種窮苦人民嘛,大幾十萬呢?!?/br>“不說了,我準備上車了。”蘇蘭喬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去,微微傾斜身子倚靠在行李箱的拉桿上,等著車上的管家下來。管家叫萊恩,是家里幾十年的老傭人了,滿頭花白,整張臉被歲月的風(fēng)霜摧殘地有些破敗。他恭敬的鞠了一個躬,接過箱子,“少爺,您回來了?!?/br>“An人呢?”蘇蘭喬邁開上長腿上車,一身疲憊地扔進軟皮座椅里,調(diào)整了好幾個姿勢,這才覺得稍微舒服點兒。管家欲言又止,結(jié)結(jié)巴巴,“就像我之前跟您電話說的,二少爺他說等你回來,要當(dāng)著你的面把你母親的骨灰盒挖出來,現(xiàn)在工人都到齊了?!?/br>“開車回去。”蘇蘭喬咬牙,這小兔崽子,找抽。蘇蘭喬和弟弟An是同父異母,An把他視為眼中釘,從小囂張跋扈不成樣子。還因為自己母親是中國人,被他諷刺是血統(tǒng)不純正的雜種。呵,誰稀罕這破英國血統(tǒng),他寧愿這輩子只有蘇蘭喬這一個名字。這種復(fù)雜家庭里的孩子成長出來的,要么冷漠,要么偏執(zhí)。這幾年蘇蘭喬回了母親的故鄉(xiāng)成都讀書,近半年畢業(yè)開始當(dāng)模特,要不是每年母親忌日回來一趟,他都不想踏進這個家門。母親的墓碑一直孤零零的佇立在城堡東面的后花園,很久了。時間太快,一晃八年。車抵達劍橋鎮(zhèn)的城堡,整個建筑占地60英畝,中世紀的設(shè)計經(jīng)過時光的洗禮倒是顯得更有味道,處處低調(diào)奢華。他的確是不缺那點兒廣告錢。蘇蘭喬繞過林蔭叢大步朝著后花園走過去,一眼抓住正在用著鐵鍬的工人,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字落下來,“再動一下試試?”“我還以為你今年不回來了?!盇n懶洋洋地靠在一邊的樹上,揚起假笑,張開手臂,“好久不見,不抱一個?”蘇蘭喬冷冷地抬眼直視,嗓音沒了溫度,“別這么虛情假意,這墓碑惹你了?”“這房子漂亮是漂亮,就是每次我心情不好想散散步,逛到這兒,總覺得陰森森的?!盇n把脖子縮在一起,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你知道我膽兒小,我怕......有鬼?!?/br>幾個工人拿著鐵鍬肆意的笑。就是這樣,從來都是這樣,在這個家里,沒有人真正的尊重過他的母親。明明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生前慘淡,死后還不落下個清凈。蘇蘭喬輕輕走上去拂開墓碑上的灰塵,把“蘇云”兩個字露出來,和周圍的花體英文顯得格格不入。照片上的女人笑靨如花,定格在了很年輕的樣子。An這小子就是有賊心沒賊膽,光是嘴上忽悠,也就拿著鐵鍬除除草,順便羞辱一下他,不敢真的鬧出動靜。蘇蘭喬盯著照片看了會兒,才緩緩開口,“以后有機會我會把她帶回中國。但即便這個墓碑是空的,也得放這兒,誰都不許動?!?/br>“都怪萊恩多嘴?!盇n皺緊了眉頭,一口倫敦腔聽起來相當(dāng)做作,“所以你這次打算待幾天?”“你管我,瓜娃子?!碧K蘭喬挑了挑眉,有一縷頭發(fā)微微垂落下來,漂亮的眉眼里全是不屑。在成都呆了幾年,該學(xué)的都會了。“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拿中文罵我了?”An向前一步,抵住他的肩膀,整張臉都糾結(jié)在一起,語音就變了調(diào),“你信不信以后我專門找個中文翻譯跟著?”蘇蘭喬勾著嘴角笑了笑,整張臉漂亮地囂張,又默默地吐出一句,“腦殼有包?!?/br>雖然在罵人,語調(diào)懶然,煞是好聽。他轉(zhuǎn)身踱步朝著正門走,“把墓碑周圍的雜草給我整理好,我心情好了,公司份額能分你一半?!?/br>這是扎到了An的命門。父親現(xiàn)在正在重癥監(jiān)護室躺著,命懸一線。遺囑倒是沒立,但按照慣例,公司和房子都是老大繼承。現(xiàn)在An母子急得跳腳,千方百計想在遺囑上下手段。蘇蘭喬收回表情,神情變得冷漠。對于這攤子爭家產(chǎn)的爛事兒,他真的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在家休息了幾天,蘇蘭喬終于感覺那一晚給他帶來的酸痛稍微減輕了些。楚氏動作很快,之前才拍的平面這兩天就已經(jīng)在各大平臺換新,瞬間這張新鮮的臉開始高頻率出現(xiàn)在網(wǎng)友面前。蘇蘭喬瀏覽了一下楚氏下內(nèi)衣系列的官博TruthOfficial的評論,大多都是夸的,千篇一律。他本來當(dāng)模特就是打發(fā)時間,沒想到這次撞了運,能跟楚承碰上。只是自從那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