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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露臺風(fēng)大,最近降溫也狠,凍個十分鐘就生病也正常。他果然是天生克楚承,老跟人惹事兒。蘇蘭喬一臉抱歉地把聲音放低,也顧不上兩人微妙的關(guān)系,直接伸手把手背蓋在楚承額頭上,“除了發(fā)燒,還有什么癥狀?咳嗽嗎?想吐嗎?流鼻涕嗎?”“看不出來小少爺挺專業(yè),沒那么嚴(yán)重,買點(diǎn)兒退燒藥就好了。”楚承探究地眼神來回掃視著,輕咳了一聲,有點(diǎn)兒打臉。蘇蘭喬也不問了,直接打開車門下車進(jìn)藥房買了溫度計,退燒和感冒藥,亂七八糟一大袋子。五分鐘后又火速回到車上,帶著喘氣,小臉通紅。“看你這架勢,今天又準(zhǔn)備跟我回去了?”楚承啞著嗓子開玩笑,帶了一點(diǎn)兒鼻音,一邊啟動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開過去。蘇蘭喬癟嘴,厚臉皮的接上,“又不干嘛?你都生病了能怎么著?我是不放心你,你別把我想的只想那啥似的?!?/br>“你求我,也不是不可以?!背邢氲降谝淮我姷叫∧L氐臅r候那副熱情的樣子,跟現(xiàn)在判若兩人,輕笑了一聲,踩油門加速。“楚總,你生病了消停會兒吧。”蘇蘭喬把手撐在額頭上,陷入沉思。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實在是太詭異了,戀人談不上,的確比朋友更親密一點(diǎn)兒,說炮友吧,又沒那么頻繁,不過兩次而已。他實在是太想更近一步了,但現(xiàn)在處于這種詭異的平衡,稍微一不小心,會搞砸。車駛進(jìn)楚承的小區(qū),穩(wěn)穩(wěn)地停在獨(dú)棟前的停車位。蘇蘭喬往車窗外看,對門剛好有個高個子男人正在開門進(jìn)去,“那是不是楚讓?他住你對面?”“他是我弟弟,你不知道?”楚承解開安全帶下車,敲了敲車窗,“都是娛樂圈的,有機(jī)會帶你見他?!?/br>見楚承的家人嗎?蘇蘭喬有點(diǎn)兒欣喜,不管兩人現(xiàn)在進(jìn)展如何,能一步一步的融入他的生活,總歸是好的。楚承這會兒感覺生病的勁兒有點(diǎn)上來了,他進(jìn)門把大衣隨手扔在沙發(fā)上,就往樓上走,“我先上去,麻煩你幫我燒點(diǎn)兒熱水吃藥?!?/br>“好,你去躺著吧。”蘇蘭喬都快心疼死了,要不是等自己,楚承不會生病。他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兒,找出燒水壺盛上水放在插座上,等燒開的功夫,隨手給岳西發(fā)了個信息,“明天你不用去接我,我打車直接去錄制現(xiàn)場?!?/br>公司給他報名參加了一檔模特真人秀,馬上就要開始第一期的錄制。岳西回道,“我順路啊,不麻煩,你打車才麻煩?!?/br>“我在楚總家,不方便?!碧K蘭喬一手插在褲兜里,單手打字。大岳岳:【???你們倆這緋聞才下去,怎么又搞一塊兒了?不怕被拍?我發(fā)現(xiàn)我這個經(jīng)濟(jì)人真的是個擺設(shè)】喬:【楚總生病了,我得留下來照顧他】喬:【我會小心的,不會被拍到】大岳岳:【你真的一碰到楚總的事兒就亂了陣腳,行吧,反正有大佬給你收尾,我不管了】喬:【明天見】燒水壺叮的一聲,顯示已經(jīng)完成,蘇蘭喬找了個杯子倒上熱水,又按說明把藥拿出來放在手心,才一起拿著上了樓。三樓沒開燈,整個房間陷入昏暗,只有沒拉緊的窗簾縫隙透出一縷一縷的月光,蘇蘭喬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找到了已經(jīng)睡過去的人??煲幻拙诺膫€子擠在那個一米五的沙發(fā)里,顯得特別別扭。好好的床不睡,非要擠沙發(fā)?什么毛病。蘇蘭喬輕手輕腳走過去,晃了晃楚承的肩膀,哄小孩似的,“起來,吃了藥再睡?!?/br>楚承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整個人呼吸均勻,只是臉頰看起來越發(fā)的紅。蘇蘭喬把手背貼到額頭上,燙得驚人。這人別墅這邊連個保姆都沒有,以前生病了也是這么耗著?賺這么多錢,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他知道楚承是一個要強(qiáng)的人,工作也拼,嘴巴還硬,就算哪兒難受了不輕易說。越是這樣想著,越是心疼。蘇蘭喬把電子溫度計按在楚承額頭上測量,39.2度,很燒,這樣下去會出事兒。看楚承睡得安穩(wěn),蘇蘭喬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浴室,用涼水把毛巾潤濕,折成條狀,出來貼在楚承的額頭上。不一會兒,毛巾就變得溫?zé)帷?/br>他又捏著毛巾起身去浴室,重復(fù)著這個動作來來回回十幾次,無暇顧及手早已經(jīng)被涼水凍得冰涼。再用電子溫度計測量,38.4度。多少是降下來了些。蘇蘭喬松了口氣,嘗試想把楚承挪到床上去,但這人太沉,四肢就那樣散落著,實在抱不動。他想了想,俯身幫他松開兩顆扣子,讓他睡得舒服些。他的手很涼,不小心就碰到了楚承的脖子。這股冰涼的觸感讓身處火中的楚承找到了一絲慰藉,楚承抬手一摟,就把人按在了懷里,guntang的體溫碰到冰涼的身體,不自覺把這份舒適抱得更緊。“楚總……你醒了嗎?”蘇蘭喬整張臉都埋在他的脖子里,悶悶地問道。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寂靜,真的睡著了。他抬手摟住楚承的頭,順著他短促的黑發(fā),一下一下的撫摸著,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終于想起,八年前的時候,他渾身冰涼的從水中撈起,意識混沌,呼吸漸淺。是楚承用大衣裹住了他,低沉的嗓音碰在他的耳邊說,“別怕,救護(hù)車馬上來了?!?/br>第19章半夜的時候,楚承被一連串咳嗽弄醒,他悶哼了一聲,才發(fā)現(xiàn)蘇蘭喬的頭還放在他的胸口,就保持著這個別扭的姿勢,一雙長腿蜷縮著別在旁邊的地毯上,歪七扭八的,看起來睡得很不舒服。就這樣睡了多久?楚承抬手借著月光看了看表,凌晨四點(diǎn)十七。他小心地起身,動作盡量輕的不驚動人,把蘇蘭喬的頭溫柔地放在沙發(fā)邊上。楚承看到了旁邊小茶幾上已經(jīng)半干的毛巾、水和一堆藥,明白了個七七八八,小模特挺會照顧人,雖然掌心依然guntang,但的確沒有之前那么燒了。有人關(guān)心的感覺比他想象中的好,從小就是家里大哥,自然是往著剛毅獨(dú)立的方向培養(yǎng),磕著碰著遇上什么事兒都是自己咬咬牙就消化了過去,沒有示弱的毛病。蘇蘭喬不怕他,掏心掏肝的,也不圖個什么,這讓他覺得很舒服。這小孩兒種種反應(yīng)很反常,第一晚的時候那對話太過于詭異了。楚承也曾努力回憶他們之前是不是有過交集,但他把過往可能的片段在腦子里回憶了一遍,實在是沒有一個叫蘇蘭喬的人。算了,蘇蘭喬沒提,也許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就不問了。楚承直起身子,把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