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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楚承不知道哪根筋抽了,非常勇猛。每次他過了勁兒想跑,又被拉回來繼續(xù),幾小時后,嗓子都啞了。結(jié)束后強撐著精神洗完澡,蘇蘭喬沾著枕頭就睡了。楚承起身站在窗邊點了根煙,讓煙盡量不飄到睡著的人那邊。蘇蘭喬準備果然很充分,什么都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只是夜已經(jīng)很深了,他卻一點兒也不困,甚至格外精神,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對蘇蘭喬多了點兒占有欲。尤其是看到許知禮送他回來的時候,差一點沒忍住走上去的沖動。他們倆明明關系很簡單,也談不上一對一的忠誠,但他就是有點兒莫名不爽。于是在把蘇蘭喬圈在懷里掠奪的時候,不斷的想要留下更多的印記,似乎是想要證明什么。楚承咬了咬煙,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兒幼稚,難不成是吃醋了?吃許知禮的醋么?可笑。下一秒他就否認了這個猜想,他的字典里就沒有吃醋這兩個字。他默默地把煙抽完掐滅,又躺回被子里,抱著蘇蘭喬睡了過去。第32章蘇蘭喬又做噩夢了,在掉下橋的那一刻,母親斷了氣息松開他的手,就那樣孤零零地垂落在橋邊上。面前是他母親絕望的臉,身下是湍急的河流,他被瞬間淹沒。整個夢境都是昏暗無光的,沒有聲音沒有顏色,像一個黑色的漩渦要把他吞噬。在鋪天蓋地的浪花中,他猛然驚醒,大口地喘著氣,渾身是汗。八年了,他還是不敢細想其中的細枝末節(jié),除了夢里那顛來倒去的畫面,其他的片段已經(jīng)在記憶里模糊了。多年前醫(yī)生說他這種現(xiàn)象叫“閃回”,陷入過去的情緒,反復折磨。只是他每次做那個夢,醒來都不會有太好的事情發(fā)生。蘇蘭喬抹了一把臉坐起來,外面天還是黑的,床頭柜上的時鐘指向四點,楚承在身邊睡得安穩(wěn)。他拿起枕頭下的手機,才看到幾小時前管家萊恩發(fā)來一封加了紅色感嘆號的郵件,蘇蘭喬的心沉了下去。點開郵件,只有一行簡單的英文:“少爺,醫(yī)生說先生撐不過這兩天了,請您回來一趟。”消化完這個消息,蘇蘭喬有一秒的失措,然后手忙腳亂的起身,訂了最近一班回倫敦的飛機。也顧不上跟楚承打招呼,收拾了一個小箱子就在夜色里離開。頭等艙的機票倒是不緊俏,幾個小時后,蘇蘭喬坐在了回倫敦的飛機上。一路上他的腦子都在嗡嗡作響,整個掌心里都是濕透了的汗,不知道是冷的還是驚的。如果父親死了?會怎么樣?這個世界上,他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蘇蘭喬和父親的關系不是一直都淡淡的,再小的時候關系很好,上家庭課的時候,父親經(jīng)常還會過來旁聽。只是An和他的母親到來之后,一切都變了樣子。直到十三歲母親去世,蘇蘭喬得了PTSD,持續(xù)治療的三年里跟父親關系越來越遠,他焦慮、暴躁、喜怒無常,也常常陷入無限的自責,為什么非要讓母親帶他去藍橋玩,如果不是他,也不至于.......后來他開始學中文,看到一句話,“人在愛欲中,獨生獨死,獨去獨來,苦樂自當,無有代者”,才豁然開朗。通俗來講,人各有命。蘇蘭喬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努力將自責感壓了回去,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八小時后,飛機停在希斯羅機場,蘇蘭喬打開手機才看到楚承發(fā)來的信息,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蘇蘭喬,你怎么老是睡了就跑?】蘇蘭喬摸了摸脖子,上面還有楚承留下的吻痕,星星點點的,他也懶得遮掩。他指尖按著屏幕打字,【對不起楚總,我回英國了,這次真的有急事】楚:【什么時候回來?】楚承那邊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空了,連被窩都已經(jīng)涼透,猜想是走了很久。他躺在蘇蘭喬的床上點了根煙陷入沉思,如果蘇蘭喬真的不回來了,他會覺得失落嗎?這個人總是無端的出現(xiàn),無端的消失,不說原因,來去自由。他的確是沒有任何立場去要求,但是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樣,他多出了一絲慌張的情緒,有些失控。蘇蘭喬掐緊了手心,指尖顫抖:【不知道,可能過幾天】他是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是怎樣的狀況,如果父親去世,后續(xù)的狀況是龐雜的,他也毫無經(jīng)驗,手足無措。不過是個剛滿二十一歲的小朋友。楚承沒有再回復了,蘇蘭喬收起手機走到停車場,萊恩每次都是保持著筆直地儀態(tài)站在車面前等他,“少爺,路上辛苦了,醫(yī)院就在附近,我們直接過去?!?/br>蘇蘭喬嗯了一聲,嗓子帶著昨晚縱情過度的嘶啞,“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非常不好,醫(yī)生說可能今晚就……你做好心里準備?!比R恩握緊了方向盤,整張臉上都是疲憊,長滿皺紋的眼角下一片青黑。蘇蘭喬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管家也老了,這么多年,幾十年如一日的,挺不容易。他不是一個好兒子,跟父親關系再差,再埋怨他,也不該這么久才回來一次。如果沒有見到最后一面,會遺憾嗎?會吧。車停在醫(yī)院門口,整棟白色的大樓在倫敦灰蒙蒙的天氣里顯得更加壓抑,蘇蘭喬跟在萊恩身后上樓走到VIP病房第一間,還沒推開門就聽見女人凄厲的哭聲。蘇蘭喬閉了閉眼推開門,病床邊上站了一整圈的人,公司的高管,父親的好友,一些近親,還有撲在床邊的女人,他的繼母,剛剛是她在哭,這會兒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人都到齊了,應該是管家通知的。“大少爺終于肯回來了?!盇n在旁邊陰沉沉地諷刺。蘇蘭喬撥過人群,走到病床前,很久沒見了,他幾乎沒認出床上躺著的那個身形枯槁的老人家。小時候練騎馬射箭的時候,父親總是斗志昂揚要跟他的家庭老師一爭高下。而病床上的人雙眼渾濁,瘦得只剩下一層皺巴巴的皮。老人張了張嘴,只能發(fā)出一些并不能分辨的音節(jié)。蘇蘭喬彎腰,把耳朵貼過去,努力想聽清他在說什么。突然老人開始急促的喘息,眼睛陡然睜大,掙扎了幾秒后,手從床邊垂了下去。“快去叫醫(yī)生?。?!”Anna尖銳的嗓音刺破寂靜,推了一把蘇蘭喬,“你回來干什么?一露面就把他刺激成這樣,等著死了分家產(chǎn)嗎?”蘇蘭喬推了回去,用了些力度,“你閉嘴吧,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幾個醫(yī)生魚貫而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