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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水怎么會這么好喝?這還是水嗎?” “我從未喝過這樣的水!真是清甜的呀!” “余淵宗每年在祭祀大典上對外發(fā)放的水,也沒有這個一半好喝!我喝過兩次,他們說那已經(jīng)是余淵宗后山上的清泉水了,與這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這莫非是仙泉水?” 眾人求證地看向風(fēng)長吟,后者神神秘秘地淡笑不語,他們自然以為是自己猜對了,心潮開始澎湃。 “原來真是仙泉水?我竟沒好好品,光暴殄天物了?!?/br> “難怪,我這一碗水下肚,渾身力氣都起來了!仙君委實大方!” “是,我也是!我原先腰腹坐得疼痛,現(xiàn)在站起來走走,似乎是沒了。” “多謝仙君賞賜!慚愧啊,我等還未幫上仙君什么忙呢,就屢屢受仙君恩惠!” 阿和扶著阿公,給他拍背順氣。老人緊抿著唇角,片刻后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多年來從沒這樣舒爽過,老人向后揮開孫子,有力地站了起來,拍著胸脯道:“哎喲老頭子我也好了!老頭這胸悶氣短的毛病都好些年了,不想還有能被治好的一日。這仙泉,果然不是凡物啊!” 眾人又是興奮道喜,替他覺得欣慰,恨不得將這水夸出能治百病的功效來。。 風(fēng)長吟:“……”你只是太過激動打了個嗝而已吧? 場面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解釋? 瞧這群人推崇備至的模樣,連風(fēng)長吟都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如果不是他親自將水從河里打上來,可能也要被帶偏路子。 他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片刻,最后想想還是算了。 師父不總說,這世上最難找的其實是心藥嗎?他們堅信這水好,一直喝下去,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風(fēng)長吟干脆將水桶扛在肩上,笑道:“我再去打一桶啊,大家敞開喝!” 情緒豐沛些的人幾要落淚,高聲喊道:“多謝仙君!” 這世上,怎會有那么好的人吶?! · 逐晨回來時,恰好撞見了這朝圣般的一幕。一群平民恨不得掏心掏肺,向他們展示自己的忠誠。 逐晨眉毛上的青筋跳了跳,四處尋找風(fēng)長吟的蹤跡,想知道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 可惜少年剛剛離開,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張識文與她最熟,上前同她搭話。 “仙君,您回來了?您師弟剛走,去打水了?!?/br> “嗯?!?/br> 逐晨收回視線,又從或躺或坐的百姓臉上掠過。 來的比她預(yù)料的人數(shù)要多上許多。她以為每位兄弟帶一個家屬,頂多也就三十來個,結(jié)果現(xiàn)場粗粗一掃,已經(jīng)有五十來人了。 這群人見逐晨出現(xiàn),趕緊收拾好身邊的東西,以免惹她礙眼。 他們選擇休息的地方,離逐晨的木屋已有一百多米遠,想來是怕打擾到她。收拾行李的時候,也盡量將物品都擺放整齊,所以雖然看著雜,卻并不亂。 逐晨問:“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張識文不好意思道:“我就是隨便勸了勸……主要是大家都相信仙君的為人,想跟著您?!?/br> 逐晨:“……”這么神奇的嗎? 這家伙還好是找對了發(fā)展方向,否則就是個傳銷頭子啊。 逐晨后知后覺地問:“他去打水了?” “是啊?!睆堊R文小聲道,“多謝仙君慷慨,贈我們仙泉。大家喝了,如今已不覺得疲憊,仙君若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br> 逐晨:“仙泉?” “是呀?!睆堊R文忐忑起來,“仙君應(yīng)允的嗎?” 逐晨心說風(fēng)長吟搞什么呢?這附近哪里來的仙泉?他不過小小年紀,居然就開始誆騙一群無辜的百姓,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好喝就行。”逐晨說,“既然他給你們了,那他以后負責(zé)管飽。” 張識文豈敢當真,笑了笑道:“仙君客氣了?!?/br> 逐晨將手伸進袖子里,從里面摸出風(fēng)不夜塞給她的兩個八寶玲瓏袋,笑道:“對了,我?guī)煾阜讲艦槟銈冋伊藥鬃鶗鹤〉姆孔印!?/br> 張識文腦子發(fā)暈:“?。俊?/br> 逐晨指向前方示意。 風(fēng)不夜不喜生人,方才直接回了竹屋,此時就立在竹屋的頂上遠遠看著逐晨。 張識文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忙朝那邊做了個揖。邊上的人也立即學(xué)著問好。 風(fēng)不夜淡淡點了下頭,飄然從屋頂飛下。 逐晨指著邊上一塊平坦的地面道:“就這兒吧,且讓一讓,把這里空一下。” 附近的人火速將東西清空。 逐晨示意眾人捂好耳朵,而后解開袋子,往地上一倒。 齊峰獸的外殼轟然落地,沉重的質(zhì)量,將地面震得發(fā)顫。 與齊峰獸丑陋的外表不同,它的外殼是銀白色的,同珍珠一般光潔,反射陽光時會發(fā)出斑駁的彩色,看著絢麗奪目,極為震撼。 張識文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了一聲贊嘆。 逐晨也是第一次看見,不可避免地被閃了下,險些被這外殼的美貌誘惑得想自己住到里面去。 ——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高價值固定資產(chǎn)。 ——要發(fā)財了。 逐晨面上裝作冷靜,從側(cè)面的入口進去看了一眼。 里面的空間其實不大,但是夠高。逐晨比著手指測量了一下,覺得可以弄個高低床,大家擠一擠。 簡易木板床的話,她和風(fēng)長吟一個晚上就能趕工出來。這樣短期住宿的問題就解決了,大家不用風(fēng)餐露宿。 逐晨心里想著各種瑣事,從里頭出來,迎面撞上滿臉淚痕的張識文。 她驚道:“你這是……又怎么了?” 張識文粗暴地用袖子抹去眼淚,開口仍是哽咽,聲音含糊不清地問道:“仙君,這寶貝是從哪里來的?” 逐晨說:“總歸不是搶來的。不是,你哭什么?” 張識文肯定地說:“是從魔界拿出來的!” 逐晨笑道:“確實是。這樣大家今晚就有地方住了。找個人先進去清掃一下,晚上我與師弟做張……” “仙君!” 張識文第一次打斷了她,卻哭得比以往都大聲。一個大男人,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哭得面目猙獰,涕淚滂沱。 “魔界何其危險?對修士而言更是如此!我等雖都是普通人,卻也曾聽說過一二。仙君往后,萬不可再為我們,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逐晨被他震住,一愣一愣地點頭:“還好吧?不算是很危險,主要是……” 張識文吼道:“哪里不算危險!余淵的修士,可是連界碑都不敢靠近的!仙君你不要做了好事,卻還來瞞著我們!我等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之徒??!” 逐晨有些恍惚,尷尬道:“你這是做什么呢?鄭康,快過來看看你兄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