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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道:“為何要叫它阿禿啊?我看它翎羽顏色黑亮,分布均勻,就是少了些,可也算不上禿?!?/br> 阿禿僵了一下,而后開始展示自己的羽毛,顯然對她的夸獎很是受用。 逐晨睨它一眼,知道它相當臭美,決定今天就替它掙個面子。畢竟哪位家長不胡吹呢? “說來慚愧,其實阿禿的毛被我拔過,再長出來就大不如前了。以前它尾巴上的翎羽烏黑明亮,柔順似錦,站在那里跟孔雀開屏一樣,威武不凡。有了這對比,我就一直叫它阿禿了?!?/br> 盈袖無法想象,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道:“那……那還挺可惜的?!?/br> 逐晨輕嘆:“是啊?!?/br> 阿禿昂揚的頭更驕傲了,漫不經(jīng)心地轉過來的時候,還沖逐晨哼了一聲,以示譴責。 逐晨:“……”你個臭不要臉雞,真是吹得自己都要信了。 逐晨問:“師姐想要試試嗎?” 盈袖驚喜不已:“可以嗎?” 逐晨耐心詢問:“阿禿,行不行?” 阿禿傲嬌地蹲下身,表示了自己的大方。 盈袖捂著胸口:“師妹,你們這兒可太厲害了!我從未見過有誰能將魔獸訓得如此溫順!今日真是開了眼界!” 逐晨忙順毛道:“是朋友,朋友?!?/br> “你說朋友就是朋友!師妹,我以為你在這不毛之地吃不飽穿不暖的……”盈袖說到激動處頓了頓,覺得這兩點自己可能猜到了真相,忙改了口風道,“這回給你帶了禮物,待會兒就給你看看!” “好啊?!敝鸪渴疽饽苌想u的人上雞,能御劍的人御劍,趕緊往朝聞跑去。 第42章 送禮 阿禿將盈袖駝到公車站點之后就將人放下了,盈袖再往前走一段,看見了朝聞的主城區(qū)。 她本以為這臨近魔界的地方,應該渺無人跡才是,不想竟很熱鬧。 往來的修士、百姓,全在交談忙碌。周圍的房屋鱗次櫛比,沿著主道一路浦沿下去,頗有點城鎮(zhèn)的樣子。 只不過,房屋的造型極為簡樸,都是尋常的木屋再砌上土墻,外形仿佛是從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盈袖一眼就看見了風不夜的竹屋,那如玉般翠綠的竹樓成了庸中佼佼,看著竟有點意境。 她與月行忙上前拜會,風不夜知道二人前來也是有點驚訝,然他已早早察覺,并未顯出異色。 盈袖低下頭,恭敬行禮道:“師叔祖過得可好?” 風不夜:“嗯?!?/br> 他對待小輩,一向比較冷淡,會有指教,卻不常親近,眾人都已習慣了。 盈袖在他面前說話,有時亦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 問完這一句,她就無話可說了。 風不夜的氣色看著的確還行,至于貧窮的問題,她怎么敢開口慰問? 于是竹屋里寂靜下來。 風不夜等了等,狐疑問道:“你二人特意從樸風前來,所為何事?” 盈袖:“……”這問題問死了,就很尷尬。 月行笑說:“自然是來看望師叔的,順道給大家?guī)c東西?!?/br> 風不夜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大概覺得這理由有些無聊。 盈袖感到胸腔有點窒息。月行面上依舊笑得溫和,但動作僵直已經(jīng)許久。 正在他二人準備找理由請辭時,風不夜突然問了句:“當日我離開樸風山時……” 月行立即:“是!” 風不夜眼尾上挑,問道:“逐晨是如何受傷的?” 兩人都是愣住了。這得是猴年馬月的賬? 盈袖:“這記……” 月行搶話說:“是門下一位不懂事的弟子!師兄已好好訓過他了,不知逐晨師侄的傷可嚴重?為表補償,此次樸風備了不少禮物向她賠罪。好在師侄大度,也未放在心上?!?/br> 風長吟不置可否,只是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敲了敲,似乎在考量,這夠不夠得上“算了”兩字。 他這樣子,月行還怪害怕的,畢竟他們樸風門風一向講究剛柔并濟。柔那是要放在剛完之后的,好比臨終慰問,要讓人去得痛快,凸顯出鐵漢柔情來。 好在此時,小師弟那標志性的大嗓門在屋外響起:“大師姐!三師叔!” 盈袖頓時如蒙大赦,望向窗外道:“是小師弟回來了??!”她差點都把小師弟給忘了,長吟卻救她于水火。真是罪過。 月行:“哦,逐晨師侄方才還說,想看看我們帶了些什么東西,好做安置?!?/br> 風不夜頷首:“罷了,你們小輩出去敘舊吧,我這里無需留人?!?/br> “是?!?/br> 盈袖和月行剛一出來,就被小師弟抱了上去。 少年許久不見熟人,很是想念,年紀又小,難得見到長輩,開懷不已,拽著他們一通胡侃。 逐晨正在和張識文說話,向他吩咐今天晚上要準備的餐食。 盈袖等人可是風塵仆仆而來,應該要叫他們見識一下朝聞特色,才算不虛此行。也該同他們展示一下朝聞的建設成果,免得他們以為這地方多可憐似的。 她讓張識文帶兩個余淵修士,去圈里殺只煤球來烤了吃,順道給大伙兒都開開葷。 好吃好喝地養(yǎng)了那么久,不知是為什么味道,該它們做點貢獻了。 因無人招待,袁泊水一直站在邊上默不作聲,目光隨意掃來掃去,與此處格格不入。 張識文心里頭其實還介意著。他對巽天是極為抵觸的,可也不想替朝聞招惹這樣一個勁敵,忍著心中酸澀,問道:“巽天不是還有百來名弟子嗎?那餐食怕是備得不夠。我再去余淵買一些?!?/br> 逐晨心說,那一百多號人管他們做甚?他們巽天的修士難不成還想白吃朝聞的飯?想得挺美!她第一個不能答應! 逐晨一本正經(jīng)地說:“巽天修士,那都是為求大道廢寢忘食之人,怎會對我們朝聞的煙火感興趣?何況巽天物產(chǎn)豐盈,什么好吃的東西沒有嘗過?想必看不上我們這些粗茶淡飯。朝聞如今窮苦,還是不要為他們準備了。袁掌門能理解吧?” 袁泊水干笑道:“道友言重了!覺得如何方便,便如何安排,我巽天弟子都不是計較之人?!?/br> 逐晨了然:“是,大伙兒都是為了我?guī)煾竵淼穆?。放心,我會安排?!?/br> 袁泊水搪塞地應了一句,敷衍全寫在臉上。 他對吃魔獸rou這樣的粗鄙行為確實是沒半點興趣。同未開化野人一般,上不了臺面。 何況那些rou有毒沒毒都說不定呢,就算擺在他面前求他,他也不屑得吃。 張識文有點茫然。哪里有人來做客,卻不給吃晚飯的?這還能聊得和氣?他遲疑道:“那我……去了?” 逐晨催促:“去吧。早些開飯,做得精致些?!?/br> 見她談完正事,盈袖將身上的包袱解下,擺到地上,招呼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