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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風長吟死死記著這個仇,“就該將它們都抓過來,剖了!” 寥寥云咬著手指問:“好吃嗎?” 小師弟道:“不好吃,又大又肥?!?/br> 寥寥云好奇朝岸邊走近了一點。 她身上帶著點仙氣,很快驚動了河中的游魚。逐晨以為這樣的小寶貝應該是誰都喜歡的,天地生靈就更是如此,哪料到河中的魚十分沒有眼見,直接一個躍龍門飛了出來,沖著寥寥云的臉橫拍下去。 這魚怕是都要成精了,表面鱗片極為光滑,帶著水花飛出河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跟閃著金光似的。粗粗一看,足有兩三米長。身軀用力弓起,可以想見這一個甩尾的力量。 逐晨跟小師弟都驚呆了,直接召出長劍準備滅了這禍害,寥寥云反應卻是更快,原地化作紅云,將魚頭整個包了起來。 逐晨遲疑了那么一下,眼睜睜看著紅云把大魚甩上河岸,死死捂住它的口鼻,不斷往邊上拖。 這一幕過于震撼,以致于逐晨都忘了自己是來做什么的,愣愣旁觀這一場云魚大戰(zhàn)。 第62章 師兄 大魚奮力地旋轉(zhuǎn)、跳躍,試圖將身上的云甩下去。然而一團云就猶如一團氣,哪里是它掙扎就可以擺脫的? 漸漸大魚翻過肚皮平躺在地,失去了對人生的希望。 寥寥云這才放過它,飄到半空氣道:“糊你臉!” 逐晨:“……”厲害了我的寶。這招牛啊。可以叫“令人窒息”。 那條魚失了禁錮,很快又造作起來,想要彈回河里。風長吟豈能讓它如愿?直接一腳上去踩住它的尾巴,看著它無力的樣子得意大笑。 他那癲狂的模樣,就讓逐晨覺得很疑惑。為什么他們朝聞的人都好像有一張反派臉? 風長吟將大魚用草繩綁緊,放到木盆里??上~之大,一盆放不下,還有大半的尾巴甩在上面,跟他做著抗爭。 如果不是覬覦這條魚的繁衍功能,風長吟可能已經(jīng)直接送它歸西了。此時還極有耐心地調(diào)整著魚的姿勢,與它斗智斗勇。 風長吟慫恿道:“寥寥云,繼續(xù)抓啊,我們要很多魚,把魚塘都擺滿!” 寥寥云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手,抗拒道:“臭臭?!?/br> 逐晨笑說:“行了,讓師姐給你露一手?!?/br> 風長吟不是很信任,因為露一手的話他也可以,但是他想要活口。 逐晨直接沖上前去,縱身一跳。 風長吟驚嚇,忙叫道:“師姐小心!” 這河里的魚都這般大,不定會咬人呢! 結(jié)果逐晨輕飄飄地立在了河面上,連朵水花都沒有激起。 “咦?”風長吟撓頭道,“師姐你不御劍,也可以飛起來嗎?” 逐晨嘿嘿一笑,從河面往下望去。 因河水渾濁,稍深處的東西便看不清楚,但隱約可以看見幾條巨大的黑影正在水面下游動。體型不遜色于方才那條。 好厲害,因靠近魔界無人打撈,又受魔氣滋養(yǎng),一條條魚都吃得膘肥體壯,跟龍王似的。 命運注定她今天要做個勇敢的屠龍少年。 逐晨運起靈力,一掌朝水面拍了下去。大魚受到挑釁,見她人在上方,魚躍而上直沖她的雙腳,想用蠻力將她撞翻。 逐晨眼疾手快,迅速后退,找準時機,御使破風朝它腦門的方向砸了下去。 寬衣解帶劍破開薄薄的水層正面撞上魚頭,打落了它頭頂上的一片黑色魚鱗,同時還將它擊出了眩暈。 這條囂張至極的魚頓時軟了下去,強勁的尾巴帶著身體往河面上浮,還沒恢復清醒,就被逐晨拽著魚鰭甩到岸邊。 小師弟興奮大叫:“師姐!第二條!” 逐晨:“師姐來啦!” · “麻煩,討些水喝?!?/br> 懷謝舉著手中的水囊,朝面前的青年笑了笑,指著不遠處的井口示意說:“趕了許久的路,眾人都有些渴了。那是你們挖的井嗎?能否在里頭打點水?” 在他身后,還站著一群衣衫襤褸、肖似難民的百姓。他們嘴唇蒼白起皮,確實很是干渴。 正在搬運的青年停下腳步,認真打量起他。 懷謝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衫,衣服材質(zhì)光滑柔軟,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袖口處繡著幾朵熟悉的紋樣,青年記得,幾位仙君衣服的袖口上面也有,說是用云箓繪成的微風。 青年是不認得,但看這男子笑得柔似春風,面目又如此慈和,便知道他應該是逐晨等人的朋友。 青年甩了甩流到眼睛里的汗,騰出一只手給他們指路道:“再往前走,進了朝聞的城區(qū),用那里的井打?!?/br> 懷謝問:“為何?這里的水不能喝嗎?” “那里的好喝些。”青年彎下腰,背上的肌rou崩成一塊。他小心把木頭放下,笑得淳樸,解釋說:“里頭那口有人看著的井,打上來的水異常好喝。至于別處的井水,我們城主說都要先煮沸了才能飲用。” 懷謝:“哦……” 青年見不遠處還等著許多平民,補充道:“修士可以直接進去,但不能隨意動用法力,至于別的人,得先同我們掌門,或是張大哥通報一聲才行。來的人多了,沒個安排,怕會出亂子?!?/br> 懷謝笑著點頭:“好?!?/br> 懷謝永遠笑得春風拂面,一雙眼睛彎彎勾起,叫人生不出脾氣來。他身邊的男人就不同了。雖然同樣長得很是英俊,眼神卻沉沉的,五官表情都帶著一種陰郁。加上過白的皮膚,叫他看著缺了一分人氣,只看一眼都覺得有些寒涼。 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怎么會走到一起?青年暗中思忖了一陣,背起木頭重新開始工作。 懷謝轉(zhuǎn)過身,對身邊的人道:“鴻落道友,我們先進去打點水出來吧。這些孩子恐也走不動了。” 梁鴻落淡淡點了點頭,跳上他的長劍與他一同飛行。只是他舉步行走間,周身溢出的不是靈力,而是黑色的魔氣。 這分明是一位魔修。 魔修御劍從天上飛行,目及的百姓竟毫無驚恐。獵獵風聲從眾人頭頂掠過時,只引得他們多看了幾眼。連附近路過的修士,都對他們沒多少關注。 “真是熱鬧!”懷謝見這一幕大笑道,“真是稀奇!” 他與梁鴻落一路過來,遭到不少人喊打喊殺,縱然自己這位朋友什么都沒做,還是被他們描述得十惡不赦。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厚待”。 懷謝說:“看來,朝聞這地方很是適合你?!?/br> 梁鴻落不語。懷謝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并不放在心上。 未幾,二人就看見了青年所指的城區(qū)。 朝聞的主城區(qū)果然要熱鬧多了。房屋羅列整齊,道路修建平整,邊上還有不少正在動土的工程,看著像模像樣,儼然已經(jīng)是座合格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