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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弱聲問道:“你是誰?” 逐晨見他這慘狀,愣了愣,暗想吃壞東西不至于這么嚴重才對,又問:“那你知道,朝聞的掌門是誰嗎?” “知道。”修士用力呼出幾口氣,拉踩還不忘有理有據(jù),“即便他們出自樸風山,也不代表這里能與樸風山相比。道君日常忙碌,管不了此地公務(wù),有什么稀奇?” 這杠精還挺執(zhí)著。 “這鬼地方,定然與我八字相克?!彼f著伸手想去抓逐晨,被逐晨后撤躲開。 修士眼神迷離,到了臨終之時,越發(fā)確信自己的死因,頗感死不瞑目,囑托道:“我若死了,代我告訴我的師門。路過朝聞,千萬別進來。假若進來,千萬別吃飯。要是有什么病痛,走遠一些,朝聞,沒有大夫的……” “什么沒有大夫!” 逐晨看他不似作偽,已經(jīng)疼得翻起白眼,快暈厥過去,當下郁悶多過了氣憤,轉(zhuǎn)身大喊道:“師兄!師兄出來接客啦!師兄人呢?!” 護士循聲跑進來,回話說:“懷謝道長親自去給掌門采藥啦,還沒回來呢?!?/br> 逐晨說:“那魔叔呢?快喊他過來,要死人了。” “不知在哪里啊,他不在原先的位上擺攤?!弊o士瞅了眼病床上的人,也發(fā)現(xiàn)不對,急說,“方才余淵的大夫給他看過,說沒有大礙的?!?/br> “哪里有大夫?”修士伸出了求救的手,顫抖道,“就那老眼昏花的老漢?他知道該如何給修士看病嗎?” 小姑娘怎么會知道?她遲疑著道:“我給您端個盆兒?那老大夫說您是腹瀉而已?!?/br> 修士氣道:“不是!” 逐晨見他唇色開始泛青,脖子上隱有道黑氣在往上蔓延,的確不是什么食物中毒能解釋的。 她手上也沒什么辦法,【若水】不治急癥,給他止痛,反可能耽誤大夫觀察病情。不加猶豫,忙指揮道:“去喊寥寥云,讓她幫忙找大魔過來?!?/br> 護士匆匆應(yīng)了聲:“好!” 大魔很快過來。 他撩開門口的掛布,只粗粗往床上掃了一眼,就說:“你命快沒了?!?/br> 修士聞言一行清淚流了下來,生無可戀地閉上眼睛。 他就知道,朝聞這么小的地方,就是他的索命之地,沒有大夫的。 逐晨驚訝:“真不行了?是得了什么急癥,還是因朝聞的緣故?” 那修士用氣音堅持地道:“我這幾日,只在朝聞吃過一頓飯。只在朝聞……” 大魔踱步到他面前,按了按他脖頸上的經(jīng)脈,搖頭說:“他這是中毒許久,成年累月。朝聞的靈果能解些毒性,反引得他靈氣紊亂,提前毒發(fā)了?!?/br> 修士身體一震,睜開一條縫兒:“???” “不關(guān)朝聞的事兒吧?”逐晨反應(yīng)過來,抓著修士的肩膀喊道,“不關(guān)朝聞的事你可別死在這兒啊!” 修士忽地生出一股力氣,支起半身,死死盯著大魔,咬牙問道:“什么毒?” 大魔思忖片刻,答說:“你們修士間該是叫,‘半落青天’罷?中毒者平日不會出現(xiàn)太大變化,只是口味變淡、脾氣暴躁、容易疑神疑鬼而已。不到毒發(fā),尋常醫(yī)修都診斷不出,因此用來投毒倒是常見。” “這毒,原來是幽徑草……” 修士像是知道了什么,瞳孔不住顫動,震驚、絕望、痛楚,紛紛從眼中閃過,最后化作一聲長嘆,整個人虛軟癱倒在塌上。 逐晨見人失去了掙扎,一動不動的,緊張道:“死了?” 大魔說:“還活著。” 修士悲痛。 與死了沒什么分別。 這毒看似毒性不強,可等毒發(fā),就連橫北宗的醫(yī)修都不定救得回來。何況是朝聞這樣的小地方呢? 逐晨戳了戳他:“還有救嗎?” “倒也簡單。”大魔提醒說,“你先收錢。” 第140章 元旦快樂~ 若是要花錢買自己的命,多數(shù)人會舍得傾家蕩產(chǎn)。 這位修士的家產(chǎn)比逐晨想象得要豐厚。因為是出門辦事,他身上帶了好些個玲瓏袋,里頭裝了足有幾千枚靈石,其中還有兩枚上品靈石。隨身的各種法寶也愿意交托出來,只希望逐晨能給他留把劍。 逐晨懂的。畢竟劍修的劍有著特殊的意義,能在深夜撫慰主人貧窮的內(nèi)心。 不過她也不是什么得寸進尺的惡霸,最后只留下了修士身上的靈石,法寶之類的二手物品都歸還回去。 她坐在床上仔細數(shù)錢的時候,感覺身體大好了,連堵著她鼻腔的那口氣都舒暢了起來。 大魔那邊的醫(yī)治方法簡單粗暴,逐晨只是清點了下本次收獲,還沒看清楚他運了什么功法,人已經(jīng)抖抖袖子表示完工。 中年修士身上的疼痛還未徹底散去,鼻尖額頭盡是虛汗,但在大魔治療之下,面上氣色rou眼可見的好看起來,一股紅潤自臉頰浮現(xiàn),慢慢壓過了脖頸處的黑氣。 大魔晃著手走過來,不經(jīng)意地從逐晨面前的靈石堆里抓了一把,揣進自己袖中。 逐晨樂呵呵地問:“夠嗎?魔叔?!?/br> 大魔說:“夠哩,我能自己賺錢?!?/br> 他說罷悠悠然轉(zhuǎn)身離去,顯然也為這筆橫財而覺得高興。 “大……大師!高人!” 中年修士拖著一身病體想要追上大魔,無奈剛滾下床鋪,就手足發(fā)軟地跪到地上,只能靠著膝行艱難向前。 他在后頭虛弱地喊了幾聲,知道大魔定然是聽見了的,可那個黑衣男子就是這樣的冷酷絕情,不曾因為他的呼喊而出現(xiàn)片刻的停頓,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街口。 逐晨一抬眼,見那修士像怨婦似的半趴在地,脈脈含情地凝視著遠方,不由同情道:“別追了,他是你追不上的男人。你找他想做什么?若是感謝就免了,他不拘泥這些禮節(jié)?!?/br> 護士看他這模樣怪凄涼的,扶著他站起身,帶他回到床上。 修士吭哧吭哧地抽著冷氣,帶著一種她所不能理解的,對強者的無比憧憬,諂媚問道:“這位高人是何來歷?道友與他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我?”逐晨不以為意地說,“哦,我是服務(wù)他的仆人。” 修士疑惑輕吐這兩個字:“仆人?”看著不像啊。這年頭仆人都能支使主子干活兒了。而且還是一個魔修,一個道修。 逐晨將靈石重新收納起來,丟到床邊的柜上,翹起腿一副閑散不正經(jīng)的樣子,與他翻起舊賬。 “先說清楚啊,你覺著朝聞東西不好吃,是因為自己中毒了嘗不出味道,與我這里的食材沒有關(guān)系。還有,往后別再說朝聞沒有大夫,你這外鄉(xiāng)帶來的惡疾我們可都給你治好了?!?/br> 修士朝她抱拳,慚愧地擋住臉,說道:“咳,確實是在下誤會了,有所冒犯,道友切勿見怪。” 逐晨:“還好你沒在劉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