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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友好,后面的警察也正襟地聽著。那是說一不二的領導力和部署力,龔凡感覺這人有些熟悉,直到看見這人指關節(jié)習慣性擦過鼻梁的動作,才突然想起他是誰。他們在齊克武的案子上見過,不,不是他們,應該是龔凡單方面地見過這人。當時市局的人都圍著罪犯轉(zhuǎn),只有這個人,更巧妙一點,找上了聞辰易。聞辰易的性格不是那么好撬開嘴的,無所謂怎樣的勸說,軟硬不吃,甚至根本不會將這些“勸說”放在心上,唯獨這個人,讓聞辰易幾次提到都說“大家以后見著他繞道走”。又想到前兩天聞辰易氣得在所里摔卷宗的事情,龔凡確定這人就是陳既明。一個刑偵隊長而已,能有多大能耐。龔凡夾著材料走上前,感覺自己有必要會會讓自己多擔一份案子的人。“陳警官好?!?/br>正跟一幫子人做最后囑咐的陳既明停住腳步,道:“你是?”“龔凡。”龔律師遞上名片,“陳警官應該不認識我,但總認識聞律師吧。”陳既明看了眼名片,也是個律師,點點頭問他什么事。龔凡保持著職業(yè)微笑:“是這樣的,聞律師最近跟貴局有關的兩個案子都已經(jīng)轉(zhuǎn)到我這里來了,以后不免會打交道,提前來跟您打聲招呼?!?/br>“有事說事,我這邊還忙,招呼就免了。”陳既明說,“聞辰易怎么把案子轉(zhuǎn)了?”“他為什么把案子轉(zhuǎn)了,您不知道嗎?”陳既明奇怪道:“我怎么知道?!?/br>“也是,陳警官貴人多忘事。”龔凡語氣輕佻隨意,“那就希望您能讓底下的人消停點,給我們這些打工的一條活路。人民的公仆可以吃人民的飯,可不要連飯碗也搶走了?!?/br>陳既明覺得這人說話陰陽怪氣的,跟梁初有得一拼,云里霧里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問:“你把話說清楚,我底下的人怎么了,跟聞辰易有什么關系?”龔凡笑笑說:“他們怎么了,問他們?nèi)グ?,我只是提醒一句而已,畢竟之后這活是我接手,已經(jīng)干擾不到聞律師了?!?/br>龔凡的話弄得陳既明愈發(fā)疑惑,捏著名片莫名其妙,卻似乎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只聽他繼續(xù)說:“這種事情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譚局長那邊相信已經(jīng)了解過情況了,希望陳警官以后收斂一點,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br>龔凡說完,揮揮手禮貌地再見,陳既明忙攔?。骸澳惆言捳f清楚再走,這兩天我們支隊都在外面跑,誰惹著誰了,怎么就……”說著,一個電話進來,陳既明一看是譚局,龔凡也瞧見了,嗤笑一聲悠閑走掉。陳既明愣神中接起電話。“喂,譚局?!?/br>“陳既明你小子干嘛呢?!省里的批評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譚嘉生譚局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做事雷厲風行,果斷耿直,培養(yǎng)人和教訓人都毫不避諱,他cao著一口濃重口音的普通話大罵:“我限你十分鐘給我滾到辦公室來,給我解釋清楚!”說完譚局便掛了電話。“什么情況啊我去?!?/br>陳既明氣不打一處來,將手里的名片捏得發(fā)皺,用力一把撕掉。撕完了正準備扔掉,又看了眼手機,內(nèi)心火氣偏偏得按下,捏緊名片碎屑,還是揣進了兜里,急匆匆往領導辦公室趕。陳既明臨到門口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氣氛很凝重,譚局雖然脾氣差得不行,生活情調(diào)還是搞得有聲有色的,比如以前這個點,他一定會從窗戶遠望隔壁廣場的大爺大媽跳廣場舞,而今天窗戶緊閉,連窗簾都沒拉開。譚局長相嚴厲,正倚著門抽煙,寬大的身形后面只有日光燈酷烈慘白地照著,壓抑得有些滲人。“譚局,我來了?!标惣让髡径?,小心翼翼地說。“龔凡你認識嗎?”譚局森森地說。“剛剛路上見過了?!?/br>“你知道他是誰嗎?”陳既明搖頭,他的確不知,甚至不記得之前有見過這人。“他是省里那位的公子,獨子!你怎么把他惹著了?!弊T局不爭氣地看著陳既明,“說說看,你都干了什么?!?/br>“沒干什么啊。”陳既明始終蒙圈,“我這幾天出外勤呢能干什么。”“人家說你濫用職權(quán),限制律師執(zhí)業(yè),戲耍別人的工作!”陳既明震驚道:“誰?聞辰易嗎,我認識的律師只有這么一個,我沒整他啊。”譚局吐出一個煙圈,斜他一眼:“你自己想清楚。”陳既明想了想,確定自己除了那天在梁初辦公室以外再也沒有跟聞辰易有過工作場合的接觸,不可能會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連省里都驚動了,除非……陳既明想到幾天前在小巷子里救了聞辰易后他驚訝的表情。想到龔凡說的他手底下的人。想到在梁初辦公室的那個案子……OMG。陳既明低頭一掌拍在臉上:“譚局您等我一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br>陳既明不等譚局理會,飛快離開了。------------------------第10章經(jīng)偵科。陳既明在科室里重重敲了下桌子,幾個受驚的小警員抬起頭。“聞辰易聞律師這幾天有沒有來過?”不知何故沒有人吱聲。“我問你們聞律師這幾天有沒有來過!”陳既明正經(jīng)起來頗有威嚴,聲色俱厲。最前排的女警員支支吾吾說:“有。”“來過幾次?”陳既明將危險的目光對準他。女警員可能是新來的,年紀輕輕聲音都有點顫抖:“三、四……五次吧。”陳既明聲音愈發(fā)寒冷:“究竟是幾次?”“五、五次。”“一個案子需要來五次才能拿到材料嗎?”女警員不敢說話了,低頭假裝自己是透明人。陳既明算是清楚了事情的輪廓,冷喝一聲:“等著寫檢查吧?!?/br>后面一個警員大概不想莫名其妙被處分,小小聲坦白從寬:“是梁科長讓我們請他‘多來幾次’的……”說著說著就閉了嘴,“沒有,沒有?!?/br>陳既明回過頭便看到梁初走了過來,還是一副居家散人的模樣,頭發(fā)略長微卷地搭在眼角,警服松松地披肩,寧是被他穿出了一種微妙的風情。“口風不行?!彼u價道。陳既明懶得跟他彎彎繞繞:“說吧,怎么回事?!?/br>“我其實也是剛知道,事情鬧得這么大,”梁初眉毛細細皺起來,“譚局那邊沒事吧?”“只是口頭批評。”“那還好?!绷撼醯拿寄渴嬲归_來,眼角又有了笑意,“別生氣,都是誤會,我以為你倆是一對呢。”“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是一對,該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