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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個嚴(yán)肅認真的管理者形象,不清楚情況的以為他來這里辦公。聞辰易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那面孔看上去清冷美麗又不可欺,許是他經(jīng)常來這里,周圍人都習(xí)慣了他的脾性,沒有人想去吃閉門羹,擁擠的酒吧竟然還讓他的身邊留了兩三個座位。聞辰易難得沒有拒絕陌生人的靠近——雖然是見到第三次的陌生人了——今天顧由之看上去順眼許多,聞辰易給他遞了杯酒,輕輕地說:“顧先生?!?/br>顧由之揚眉笑了笑,跟他碰杯:“總算記得我?!?/br>“聊聊?”聞辰易喝著酒看向他,示意繼續(xù)。“第一次見你就很不一樣,我很欣賞你的性格,雖然導(dǎo)致我憋屈了幾回,”顧由之失笑,“今天可算天時地利人和?!?/br>聞辰易看向顧由之,似乎想從他熟悉的眉眼中發(fā)掘點什么,卻想不起來,“我姓聞?!?/br>“是文化的文嗎?”聞辰易皺了一下眉頭,對這個姓氏不甚滿意,說:“新聞的聞?!?/br>“很少見的姓氏,聞什么?”顧由之接著問。聞辰易想了想,對方已經(jīng)把自己掀得底掉,于是無所謂地說出自己的全名。顧由之又跟他碰了杯,展開笑容:“今天是幸運日,雖然失去了一個大項目,卻收獲一個交心?!?/br>聞辰易不置可否,最近心緒太重,有人陪著喝酒也好,就好像……他也沒失去什么。這邊喝得暢快,那邊卻來了火氣。聞辰易一向給人感覺素凈得很,之前也就是去看書店茶館這樣的地方,還怕他悶出病來,現(xiàn)在倒好,怎么就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三教九流的喝上酒了,陳既明被梁初箍著肩膀,使勁向后扔了一下。“那誰???”梁初拍拍手:“我怎么知道?!?/br>“帶壞好公民,我得去看看?!?/br>梁初假裝認可點頭,站在后面雙手揣兜看熱鬧。----------------------第39章陳既明走向前,二人正交談甚歡,聞辰易微微歪著頭嘴角勾著笑意,眼眸在燈光下透著濕潤的神采,似認真似疏離。陳既明很少見他這樣,光線的緣故,讓聞辰易整個人裹挾著一種奇怪的吸引力,就像在夜里示威吶喊的慌亂街頭,突然看見了流光溢彩的鐵塔頂端,不沾喧囂卻與喧囂齊肩。陳既明大剌剌走到聞辰易身邊坐下,眉宇陰沉雙手交叉放在桌面。聞辰易看到他猛地往后一縮,嘴唇開合幾次才說:“你怎么來了?”“我怎么不能來?”陳既明沉聲說道,胸腔中積攢了一股悶氣,干脆奪過他的酒喝了,酒精滑過五臟六腑還舒坦些。聞辰易皺著眉頭,“這里是gay吧?!?/br>陳既明挑了一下眉。“你不是?!彼f完有些憂傷,暗自抵了抵后槽牙,假裝云淡風(fēng)輕,“快回去?!?/br>陳既明看著他沒有說話,思忖半晌,又倒了杯酒喝。他的喉結(jié)上下起伏,面部骨骼的輪廓在昏暗斑斕的燈光下巋然不動,外放的力量都收了進去,如同沉默的山巖。聞辰易沒有挪開眼,背景音樂突然變得刺耳起來,他的喉嚨里有咸苦的味道,然后上升到鼻腔,最后懦弱地移開眼。又一陣沉默。旁邊的顧由之感覺兩人之間有縈縈繞繞,被煞了風(fēng)景好不難受,敲了敲杯子,問聞辰易要不要去別處。陳既明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人還沒有走,“別處”,意指哪里不言而喻,他的眉峰深深皺起,今夜的聞辰易和他認識的很不一樣,聞辰易身外包裹了很多陌生的東西,他不喜歡的東西。陳既明忙阻止道:“他有約了,不去。”“是嗎,我看著不像,他都說你不是gay。”顧由之說著話目光卻沒有看向他,“走吧?”陳既明死盯著聞辰易,不讓他有別的動作,后者卻躲開他的目光。聞辰易左右搖擺不定,莫名來氣,他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束手束腳了,不知道氣陳既明還是氣自己,索性更加固執(zhí),起身就要走。“聞辰易。”陳既明連名帶姓地叫他。“不用你管?!甭劤揭酌嫔峡床怀鍪裁幢砬椋偸呛苌瞄L掩飾自己的情緒。站起身后,居高臨下的角度看上去遙遠而寒冷,陳既明牙關(guān)緊閉,心臟劇烈地敲擊胸膛。顧由之接過聞辰易的西裝外套,笑著就要往外走。一步。兩步。陳既明捏緊拳頭起身。正要攔住他們,梁初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這人不知道在后面看了多久的熱鬧,聲音還帶著輕佻:“喲,又約一個,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br>顧由之突然頓在原地。梁初悠哉游哉地走到他面前,笑容像是浮光掠影,那縷微卷的發(fā)梢仍舊不服帖地搭在眼睛前方,眼神卻不見情緒:“走啊,愣著干嘛?!?/br>顧由之扶著聞辰易肩膀的手下意識往回縮了縮:“……梁初。”“不走了?”梁初沒有承認認識他,徑自往外走,“那我先走了?!?/br>顧由之遲鈍兩秒,跟聞辰易說了聲抱歉就追上去。被撂了鴿子這桌又恢復(fù)寂靜。聞辰易沒什么反應(yīng),也不朝陳既明那里看一眼,起身換到酒吧另外的角落繼續(xù)喝酒,陳既明不明狀況,也自然跟上去。聞辰易又點了酒喝著,胃有些難受,也沒有停下。“回去吧,這里太亂了?!标惣让髡f。“亂?”聞辰易左右望望,輕輕笑道,“沒覺得,我喜歡這里。”昏暗與混亂是絕佳的避難所,無數(shù)人的創(chuàng)傷需要更深的泥潭才能得到藏匿。陳既明不敢茍同,仍叫他回去。“憑什么。”聞辰易抬頭看他,目光探尋到更深的地方。“憑……至少我們是朋……”“你不是。”聞辰易打斷,突然極端起來說,“我這里只有全和否,你,不是。”陳既明聽了心疼,嘆息一聲:“辰易,別鬧?!?/br>下意識的親昵,再一次讓聞辰易神經(jīng)里的弦緊繃起來。杯中酒倒映光怪陸離的景象,他來回晃蕩著,嗤笑一聲,突然希望自己變成一個小屁孩,有什么東西只要會哭會鬧就能得到,然而現(xiàn)實是,這副軀殼裝著一個遠超他年齡的靈魂,看起來滿不在乎,稍微受到傷害,就疼痛不已。“你走吧。”聞辰易說。“你在這里我不放心?!?/br>“都是成年人,沒什么不放心的,走吧。”他再次下了逐客令。陳既明觀察四周,魚龍混雜的,歌舞升平一個個看不清全貌,站起來要帶他走。聞辰易自然是拒絕的,擺掉他的手。一連幾個來回,聞辰易被整煩了:“跟你說了不走,這家老板我認識,樓上有我一間房。”還在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