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棋差一步、聽說你離婚了、女配5歲半教做人、當紅影帝與過氣流量、男主天天在演我[穿書]、寶貝你什么時候發(fā)芽、三界大佬搶著喜當?shù)?/a>、輕錯、暴虐太子的白月光替身、病嬌竹馬為何那樣
似乎是在斟酌從何開始說起,沉默了半晌,何毅才道:“離家的那一年,我大學還沒有畢業(yè)。那時候自信過了頭,帶著自己攢下的幾千塊錢現(xiàn)金,從家里偷了一輛車,就離家出走了?!?/br>“我甚至沒有確切的目的地,就憑著感覺走,開始的時候怕家里人追上,不怎么敢停,餓了就去便利店買個面包充饑,困了就在車上瞇一會兒,后來覺得夠遠了,就開始這里停停那里看看,旅游似的,所以很快我?guī)У哪菐浊K錢就花的見了底?!?/br>“在旅館數(shù)完錢的那個晚上,我開始迷茫了,我捧著地圖看了一夜,最后終于確定了一個要去的地方,比這里還要往南的一個鎮(zhèn)子?!?/br>“但是再次出發(fā)后,我的運氣似乎也跟著錢一塊兒見了底,我僅剩的一千塊錢在我去買東西的時候被人摸走了。其實我完全可以把我的車賣了,但我舍不得。所以我不得不在那個城市留下來,等掙到錢再出發(fā),但大學沒畢業(yè),能干什么好工作呢?還要找個管吃管住的地方。最后我在一家飯店端了一個月的盤子,掙了一千塊錢?!?/br>“發(fā)了工資后我立馬辭了工作,再次出發(fā)了。說起來命運其實真是個挺玄幻的東西,就在外面那條路上,我的車出了故障,一頭扎進了這片林子。沒人發(fā)現(xiàn),不過我命挺大的,流了一點兒血昏迷了小半天,又自己醒了過來?!?/br>“那個時候是傍晚,正好趕上太陽落山,我一睜眼就看見一片被映的通紅的波光粼粼的水面,就是那時候,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br>“我給自己定了一個期限,等這片被開發(fā)的時候就離開,只是沒想到在這里一呆就是四年?!?/br>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何毅主動將以前的事講給他聽,蔣末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因為曾經(jīng)他以為可以拉近兩個人距離的東西,是在揭對方的傷疤。他看著斜倚在車頭上的人,一顆心像被人緊緊攥住了,酸澀的要命。“怎么這副表情?”何毅站直身體,揉了揉他的腦袋,“不覺得這些經(jīng)歷很有趣嗎?”蔣末使勁搖了搖頭,他緊緊抱住何毅的腰,將臉埋進對方懷里。哪里有趣,他只要一想到當時何毅差一點孤獨地死在這片林子里,就感到一陣陣的后怕。何毅也回抱住他,輕聲道:“還有一些…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蔣末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用力地點頭,悶聲道:“好!”“好了,再待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何毅輕輕推了他一下,示意他站好。蔣末松開手,卻轉(zhuǎn)而勾住他的脖子,認真地問:“我可以親你嗎?”清澈的眸子天真又殷切,里面滿滿當當映著他的倒影,何毅點了點頭。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初見時的蔣慧欣。也許人是真的都要往前看,他想。何毅很快就反客為主,傾身將蔣末壓在車頭上。這個吻溫柔又綿長,像是真正親密無間的愛人會做的那樣。最后唇齒不舍地分離,牽出一道曖昧不清的銀絲,他眼神在那雙變得濕潤的眸子和小巧殷紅的唇珠上流連了一圈,低聲道:“今天的末末是牛奶味的,也很甜。”蔣末羞的脖子都紅了,垂著眼睛想要將對方推開,卻被抱得更緊。那令人心安的味道一股腦兒朝他涌來,將他一顆心填的滿滿當當,他偷偷彎了彎嘴角,重新環(huán)住何毅的腰。在這個夏天的尾巴,他踏進了春天為他打開的門。第30章在外面吃完午飯兩個人才分開。回到家里蔣末先洗了個澡,熱氣蒸騰的浴室里,他一邊對著鏡子吹頭發(fā)一邊笑,笑著笑著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傻,用力繃住嘴角,擺了個嚴肅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放在架子上的手機,像是有心靈感應,手機在這個時候震了一下,是何毅給他發(fā)的消息:好好睡一覺,午安。剛剛壓下去的嘴角又揚起來,他迅速回了一個'午安?',然后把吹風機收好,心滿意足地捧著手機回了臥室。不過好情緒只持續(xù)到下午到了學校。蔣末拿起桌面上那份校報,上面關(guān)于許盛?的報道占據(jù)了整整一個版面,左側(cè)的彩色配圖是他站在在人群正中央,眉眼深刻鋒利,四平八穩(wěn)的笑容像是帶了一張面具。看上去的確是一點都不相似的。正出神,有人從背后拍了他一下,興奮叫道:“同桌,你終于來啦!”“嗯。”蔣末回她一個笑容,站起來讓她坐進去。劉雨舒坐下隨意把書包塞到桌子里,側(cè)著頭看他,“怎么突然請假?沒事吧?”蔣末搖了搖頭,“沒事。”看出他興致不高,劉雨舒也不再追問,她看到蔣末手里有些發(fā)皺的報紙,眨了眨眼睛,想著聊一點輕松的話題逗他開心,她佯裝花癡感嘆道:“許廳長真的好帥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誒?說起來,我發(fā)現(xiàn)你側(cè)臉跟他還有一點像誒?!?/br>蔣末盯著報紙上的照片,笑了一下,“是嗎?”“是??!”劉雨舒也跟著笑,夸張道:“要不是他沒孩子,我都以為你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呢?!?/br>蔣末抓住了這句話里的重點,扭過頭去,“他沒孩子?”劉雨舒看著他的眼睛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目光,“就是聽的小道八卦啦…說他跟他太太離婚是因為沒有孩子,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br>怪不得。蔣末手指無意識地收緊,報紙上英俊的臉變得扭曲起來。“蔣末?”劉雨舒見他臉色不太對勁,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你怎么了?”“沒什么?!笔Y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掩飾般地將手上的報紙疊整齊,故作輕松地說:“在想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劉雨舒這才放下心來,她笑著揶揄:“想不到你也會對這種八卦感興趣。”蔣末只是笑,也不反駁。劉雨舒還托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才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我嘛,我就覺得他是一個長的帥的人,帥哥在我這里一般都是好人?!闭f完她自己倒是先不好意思起來,偷眼去看蔣末的反應。蔣末點點頭,笑容里有些無奈。他抬手看了一眼表,對旁邊的人道:“天太熱了,我去洗把臉清醒一下?!?/br>“嗯,好?!币恢钡鹊绞Y末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劉雨舒才收回視線,捧著臉呼了一口氣。整個下午的課蔣末都有些心不在焉。快放學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天邊全是黑壓壓的烏云,夏蟬這時候也噤了聲。講臺上的老師對窗外發(fā)生的一切無動于衷,依舊在滔滔不絕地講著手里的試卷。劉雨舒看看窗外從屋檐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