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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烺登時便捏碎紙條,眼含煞氣。天魔宮的人……這一刻,穆烺心里不管不顧,只想掀了天魔宮,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只身闖入天魔宮是救不出徐盞星的。正因他知道,才當即離開鬼莊,回到萬妖殿,和雄野等人商議。可是天魔宮易守難攻,且他們不知道天魔宮里的布置,投鼠忌器,行動一時確定不下來。為了更大的可能,穆烺等駐守在外的韓洞趕回萬妖殿后,便離開妖界去找一個人。只是穆烺也不知道,他自己已剔掉仙骨,叛出留仙境,他那個昔日的師兄會不會給與他幫助。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徐盞星第二日醒來,百無聊賴中只盼著北堂秋過來,好詐一詐他。午后,北堂秋果然來了。“妖尊住得可好?”北堂秋坐到桌子另一側(cè),看向歪在榻上一臉慵懶的徐盞星。徐盞星瞥了北堂秋一眼,翹起拴著金鎖鏈的左腳,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說呢。”北堂秋垂眸看著眼前的景致,一只玉腳雪白瘦削,蜷起的五只腳趾粉嫩圓潤,弓起的足弓細瘦如橋,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xiàn)更顯清麗。細細的黃金鎖鏈垂在美人的腳踝處,這種被禁錮的美更加凄艷。北堂秋心頭一動,抬起手來便要去握細瘦的腳踝。徐盞星心里嘖了一聲,嫌棄的很,皺著眉頭一腳踹上北堂秋胸口上。徐盞星靈力被封,這一腳雖是覺得自己用上了十成力,可對北堂秋來說不過是輕輕一搔,心里更添酥麻。北堂秋看著徐盞星收回腳,心里一陣可惜,喉結(jié)動了動。“北堂秋,”徐盞星扯平衣擺蓋住雙腳,問,“你抓我來到底干什么?”徐盞星看北堂秋笑瞇瞇地開口,語氣冰冷地補了一句:“別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別把我當傻子?!?/br>北堂秋挑眉,道:“我對你沒有惡意,等你那手下來接你,我不會留你的。”“你說穆烺?北堂秋,早在流光城你就不對勁,穆烺他做了什么,讓你這么恨之入骨?”徐盞星明知故問。北堂秋臉上一僵,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你倒是聰明的很。我確實恨他,怎么,我堂堂魔尊,恨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徐盞星笑:“這世上有無來由的惡意,卻沒有無來由的恨?!?/br>他左肘撐在桌面,雙膝跪在榻上,抬起腰臀,朝對面的北堂秋湊去,居高臨下地在北堂秋耳邊輕聲語:“我懂你,畢竟——他滅的不只有天魔宮?!?/br>北堂秋渾身僵硬,神驚之下右手不自覺掰下一塊桌角來。徐盞星見他這副模樣,大笑著坐回原位。“你,你……”北堂秋卻坐不住,站起來看著徐盞星,眼里又驚又疑,那個詞含在嘴里就是說不出來。“我怎么了?是不是和你一樣,是重生的?”徐盞星笑聲漸止,嘴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眉眼上挑地看著北堂秋。北堂秋瞳孔一縮,他低聲道:“你,你和我一樣?”徐盞星心里翻了個白眼,暗道這狗比魔尊腦子也和狗腦子一樣,只一句話便騙到了。徐盞星不正面回應(yīng),只是問:“你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無極峰一戰(zhàn)后?!北碧们镌捳f出口后才發(fā)覺有些不妥,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只好問徐盞星,“你呢?”無極峰一戰(zhàn)后……那么無極峰那天并沒有徐盞星猜測的那么復(fù)雜,也許只是一個臥底伙同上線欲將妖魔兩尊一網(wǎng)打盡的計劃罷了。徐盞星眨眨眼睛,笑:“我啊,三年前?!?/br>“怪不得我重生后發(fā)現(xiàn)有些事不一樣了?!北碧们锵嘈判毂K星的說辭,“我本來奇怪為什么穆烺這一輩子不像上一世一樣,裝作蘇泠來我魔界,原來是被你先一步帶回妖界了。”北堂秋眼里一狠:“他殺了你,你為什么沒有親手殺了他,反倒和他關(guān)系這么密切!”徐盞星掀了掀眼皮:“殺了豈不便宜了他。有什么比把仇人馴化成自己腳下一條狗更讓人解恨的呢?!?/br>北堂秋冷笑:“你是解恨了,我的仇怎么報!他把我天魔宮燒成灰燼,魔界也淪為仙界附庸,我魔族被殺戮被馴化,我想殺殺不了,想死不甘心,只能裝瘋賣傻過余生……這一切,都拜穆烺和洛含章他們所賜。”“既然你和我一樣,我不妨和你交個底。流光城和鬼莊,我是參與了,是為了和穆烺爭奪機緣。兩次雖都輸給天意,可是這一次,我一定要穆烺有來無回。”“你就這么篤定,”徐盞星手指輕撥腳上的鎖鏈,“他會為了我來此犯險?”北堂秋回想起祠堂里的情景,大笑:“妖尊這一世確實是把他馴服了,他可是愛你愛的很呢,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糾結(jié)力量趕過來了?!?/br>徐盞星心里一顫,滋味莫名。“怎么不說話,舍不得?”北堂秋繞過桌子走到徐盞星身前,眼神幽深地低頭看著徐盞星的發(fā)旋。“哪有,”徐盞星笑,“只是我這副被魔尊囚禁的樣子,心里自然開心不起來。”北堂秋也笑,似乎剛才疑神疑鬼質(zhì)問的人不是他:“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被他欺騙,要和他里應(yīng)外合,我才出此下策。既然妖尊和我一伙,我這便解除你身上的東西。”北堂秋彎下腰抓住鎖鏈,不知他摸到了哪里,叮鈴一聲,徐盞星腳上的鐐銬一分為二,鎖了他不到一天卻讓他厭煩至極的鎖鏈終于離開了他的身體。徐盞星心里一松,“我的靈力?”北堂秋眼睛一動,笑:“你身上的靈力是被這黃金鎖鏈封住的?,F(xiàn)在鎖鏈斷了,你的靈力就會慢慢恢復(fù),不要著急?!?/br>徐盞星眉間一冷,終是沒說什么,輕輕勾起嘴角:“那多謝魔尊了?!?/br>北堂秋身為魔尊,自然有很多要務(wù)處理,沒待多久便離開了。徐盞星沒有了束縛,殿外也無人看守,便走出偏殿,在天魔宮里閑逛。他倒沒有想過嘗試離開天魔宮,他身上的靈力還沒恢復(fù)不說,而且他肯定,在他身后肯定有北堂秋派來監(jiān)視看守他的魔族。徐盞星慢慢走著,似是無聊閑逛,卻是將天魔宮內(nèi)眾宮殿和守衛(wèi)的布置牢記在心中。不知不覺,他走到一處守衛(wèi)明顯增多的地方。先是一條熔河。這河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沸騰的暗色熔漿,故有熔河之名。熔河上只架起一座石橋,石橋?qū)γ媸且蛔鶡o匾的高大玄鐵門。徐盞星還沒靠近玄鐵門,便被門前的兩個人高馬大面目猙獰的魔族執(zhí)刀攔?。骸笆裁慈??這里是天魔宮源石重地,沒有魔尊命令不得擅入!”源石啊。徐盞星笑,果然是個熟悉的地方。煉制往生果的三大素材之一的天魔灰,便是出自這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