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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凱臉色不怎么好看,“那你們怎么不找他???”AK聳肩:“那人唱的不是這首,是,高音只比這首低一點(diǎn)?!?/br>“切,”宋凱嗤了一聲,“那還不是要低一點(diǎn)啊。”“那你有種也唱個來聽聽??!”AK努著嘴,“你要是能不降key唱完,就讓傅錯給你降key怎么樣?你要是破了音,我就把你破音的現(xiàn)場給你po微博上!”傅錯聽到這里真有點(diǎn)怕宋凱和AK較真,私心里他還是不太愿意降Key的,降了Key這首歌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宋凱抬手指著AK,AK瞪著他,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了一陣,最后宋凱放下手,說:“我不跟你個敲鑼的一般見識?!?/br>那天排練結(jié)束,回去的路上傅錯順道去便利店買牙膏,又一次遇見了隋輕馳。隋輕馳站在收銀臺前,并沒有看見他,他買的東西這會兒都放在柜臺上,傅錯不費(fèi)力就看見有一盒便當(dāng)和一包……妙鮮包?收銀員報(bào)了價(jià)格,隋輕馳低頭對著錢夾皺了皺眉,然后出乎傅錯預(yù)料的,退掉了便當(dāng),買了那袋妙鮮包。隋輕馳在一條巷子前停下,喚了兩聲,抖了抖妙鮮包的口袋,巷子里沒什么動靜,他又沿著街邊往前走,在另一條巷子前又抖了抖那袋妙鮮包。陽光照不到的小巷盡頭,一道小小的影子無聲地閃出來。“躲這兒的啊?!彼财沧煺哌M(jìn)去,就聽見身后有人叫他。“隋輕馳!”就這么兩秒的工夫,貓兒就跑沒影了。隋輕馳把拎起來當(dāng)鈴鐺用的妙鮮包放下來,沉了口氣回過頭。傅錯莫名其妙對上隋輕馳不爽的臉:“怎么了?”“沒怎么?!彼遢p馳悶悶地把妙鮮包揣進(jìn)外衣的兜里,轉(zhuǎn)身走出巷子。傅錯往巷子里望了望,好奇地問:“你是在喂貓嗎?”隋輕馳一下站住腳步,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他轉(zhuǎn)身盯著傅錯背的吉他包,反問:“你在玩樂隊(duì)嗎?”本意是想說“關(guān)你什么事啊”,哪曉得傅錯老實(shí)點(diǎn)了頭,笑著說:“嗯,是啊?!?/br>“……”兩人沿著臨街的店面來來回回找了一圈,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其實(shí)可能也在暗中觀察他們的黑貓,興許是觀察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這兩只兩腳生物(主要是臨時多出來那只)沒什么危險(xiǎn),便不再躲著他們。傅錯最先看見了停在巷子深處一只垃圾箱上,好奇地歪著頭打量他們的黑貓,輕輕拍了拍隋輕馳的肩,隋輕馳順著傅錯的視線看去,一副終于找回失物的樣子松了口氣。傅錯跟在隋輕馳后面,怕自己又把貓嚇跑,好在這次貓咪沒有跑掉,隋輕馳拿著那袋妙鮮包上前,看了眼臟兮兮的垃圾箱蓋,有點(diǎn)猶豫,問身后:“你帶紙了嗎?”身后窸窸窣窣了一陣,遞來一張東西,隋輕馳接過來,見是一張吉他譜紙,六線譜上還畫著兩行吉他音符,是他那天在書店里看得半懂不懂的東西。心里閃過一些難以名狀的東西,他把譜紙對折了,放在垃圾箱上,黑貓開始圍著紙打轉(zhuǎn),隋輕馳想把妙鮮包擠在紙上,貓兒卻一直拿爪子撓他,隋輕馳幾次被撓得縮回手,說:“你撓我我怎么喂你,你傻的啊?”傅錯聽得差點(diǎn)笑出來。隋輕馳折騰了半天,開始訓(xùn)貓:“你就說吧,到底吃還是不吃?”傅錯目睹隋輕馳罵罵咧咧好不容易喂飽了那只貓,黑貓埋頭大快朵頤時,隋輕馳板著臉上手想摸一摸,貓兒立刻就警惕地弓起背。大概是由于表情太臭,連貓都不買他的賬,不跟他玩,也不許他摸,整個兒就把隋輕馳當(dāng)一個ATM機(jī),輸入密碼就能吐貓糧的那種,傅錯心里又好笑又無奈,對隋輕馳說了聲“等我一下”,隋輕馳不解,回頭見傅錯朝巷外走去,問:“等你干什么?”傅錯沒回答,知道隋輕馳反正是會等的。沒幾分鐘傅錯就回來了,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遞給隋輕馳:“拿這個逗它吧?!?/br>隋輕馳沒接:“我干什么要逗它?”傅錯一臉EXM,你剛剛不是想逗它玩嗎?隋輕馳讓開身子:“要逗你自己逗。”傅錯心想行吧,我來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黑貓對著那跟晃來晃去的狗尾巴草很快就放下了戒心,傅錯看準(zhǔn)機(jī)會,小心伸手過去,頭一次就成功擼到了貓,開心地扭頭看向隋輕馳。隋輕馳看著笑得一臉驚喜的少年,抿著嘴沒說話。一人一貓很快打成一片,傅錯甚至將貓騙進(jìn)了懷里,轉(zhuǎn)身想讓隋輕馳也摸摸,哪曉得換回對方硬邦邦一句:“它身上有跳蚤?!?/br>傅錯才想起來這茬,但抱都抱了,這么軟一團(tuán),好不容易抱到手,就算渾身是刺,又怎么舍得丟掉呢?有那么一瞬傅錯想過要不然干脆收養(yǎng)了它吧,可是隨即又冷靜下來,感情用事最要不得,像他們這樣的人,自己都照顧得很勉強(qiáng),能照顧好一只需要呵護(hù)的小生命嗎?最后還是將黑貓小心放回了垃圾箱上,輕聲道:“我還會再來看你的?!?/br>雖然你也許根本不期待,但還是要快一點(diǎn)長大,你和我都是,長大了才有力量去保護(hù)重要的東西,重要的人……身后的隋輕馳一直沒有出聲,他都以為人是不是走了,回頭卻見隋輕馳還站那兒,看著他時很輕緩地呼吸了一下,說:“走吧。”那一下呼吸的樣子,合著巷子里狹長的光帶,竟然顯得很溫柔。回去的路上傅錯忍不住問隋輕馳:“你是做好事,干嘛要偷偷摸摸的?”還一副壞事敗露的樣子……“做什么好事,”隋輕馳不屑一顧,“我只是享受施舍它們的快感?!?/br>傅錯很是無語。兩人走到十字路口,該分道揚(yáng)鑣了,傅錯想起來:“對了,這周末我們樂隊(duì)在livehouse有演出,你要不要來看?我這兒有票……”“不了,沒興趣?!?/br>都沒等他把票拿出來人就走遠(yuǎn)了。傅錯目視隋輕馳徑自離去的背影,苦笑著想,你好歹猶豫一下再回答啊。“怎么說也朋友一場啊,”自言自語完又有點(diǎn)不確定了,“到底算不算朋友啊……”一晃到了演出日,本來約好在排練地集合后再一起坐車去Livehouse,但約定的時間到了宋凱卻遲遲沒到,AK打去電話,說了一陣便掛了,走進(jìn)來對傅錯道:“不等他了,說是有點(diǎn)事兒要晚點(diǎn)兒出門,待會兒他自己會過去,讓我們先走。”傅錯和譚思AK決定先去livehouse,車子是網(wǎng)上約的一輛面包車,三人把樂器搬上車,AK邊系安全帶邊感慨:“等咱們以后有錢了,就自己買車,自己考駕照,開著車四處跑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