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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還插在兜里,面朝他的樂隊,傅錯完全沉浸在他的演唱中,主歌時輕盈自如,副歌漸漸狂放恣意,從云雀,變成了隼,又變成了鷹,和他的電吉他一起,攜手完成了從云間到人間的俯沖。傅錯看到隋輕馳背后逐漸停下腳步的人,比他想象中還多,只是一個背影,加一道聲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隋輕馳就開始吸引每個人的視線。的副歌非常深情,隋輕馳終于雙手抱住了麥克風,即使只是背影,這個陶醉地偏著頭,帶著一點點天真的姿態(tài),想必也吸引了無數目光。當唱到“Yourskinohyourskinandbournintosomethiiful”,傅錯的耳根燒得火辣辣的,因為隋輕馳在看他,那一聲“Doyouknow”,是對著他唱的,咬字的動作看著就像一個吻,傅錯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自己隨時會出錯,他低下頭,但聽到那句“ForyouI'dbleedmyselfdry”時,還是心臟怦然了。那句歌詞隋輕馳唱了兩遍,第一次是微微瑟縮的“ForyouI'dbleedmyselfdry”,第二次是徹底綻放的“ForyouI'dbleedmyselfdry”。怎么能夠這么美啊,傅錯心想,美到人心都揪起來了。再次抬起頭時,短短五分鐘已經結束,站在隋輕馳身后,是層層疊疊舉著手機的人們,這條街,從這邊到那邊,已經被翹首的人們塞滿了,經過的路人得從人群中費點力才能穿過,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這個背對著他們唱歌的少年身上。但隋輕馳只看著他一個人。傅錯看著隋輕馳,看他放下麥克風,朝他微微張開了雙臂,像是在示意身后的人,這所有所有的觀眾,所有所有的目光,所有所有的sao動,都是他送給他的熱烈告白。傅錯只覺得自己長這么大,從未遇到比眼前這個少年更讓人難以抗拒的人。這之后隋輕馳轉過身,他露面的那一刻,觀眾們禁不住開始熱情鼓掌,舉著手機的女孩子們瘋狂地將手機舉得更高了。隋輕馳拿起麥克風,話筒移到嘴邊像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低頭笑了笑,那一笑帶著迷人的羞赧,最后他朝大家揚起一只手臂,說:“謝謝大家,我們是西風。”如此驕傲耀眼,意氣風發(fā)。第三十二章和香蕉魚的擂臺不可思議地逆轉了,和賀斌他們也因此不打不相識。不過防空洞的使用權雖然歸他們了,但看得出賀斌的兩個隊友還是很不甘,一起吃飯的時候吉他手倒了一杯酒,站起來說:“愿賭服輸,”然后酒杯舉到了正埋頭吃菜的隋輕馳面前,“背著唱都能有這個效果,服氣,這杯酒我敬你!”隋輕馳還是一貫左手揣兜,右手夾菜,聽到這話時保持著低頭吃金針菇的動作,眼睛抬起來瞄了對方一眼。他眼睛不太明顯地瞇了瞇,并不是聽不出對方言語里的不服和挑釁。傅錯深知隋輕馳這樣中二的脾氣,哪怕對方只有一分的不服和挑釁,在隋輕馳這兒也能自動給加滿十倍,于是把自己的酒杯拿起來,說:“我代他喝。”“那不行,”吉他手說,“這酒是敬你們主唱的,他可是你們樂隊的大功臣,”又看向隋輕馳,“隋弟弟,這杯不喝太不給面子了吧。”連隋弟弟都喊出來了,譚思也看向隋輕馳,心想這是非要隋輕馳接招不可啊,不過他和傅錯AK都清楚,隋輕馳是個一杯倒體質,和隊友喝喝就算了,在這種場合喝醉了只怕會鬧笑話……對方估計也看出來了,隋輕馳全場就只顧吃,沒沾一點酒。隋輕馳冷冷地放下筷子,那只揣兜里的手也慢慢抽了出來,那動作簡直像下一秒他要拍一把槍放桌上鎮(zhèn)場子一樣。然而傅錯還是先他一步站了起來,直接舉起酒杯一仰而盡,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傅錯喝完放下空酒杯,說:“他前天發(fā)燒剛好,這杯我喝都喝了,就放過他吧?!?/br>隋輕馳抬頭看著他,表情赫然像換了個人,一點方才的冷酷都沒有了,嘴邊還沾著剛吃完金針菇的油星子。吉他手還想說什么,賀斌朝他皺了皺眉,他才搖搖頭,沖傅錯豎了個服氣的大拇指,總算是坐下了。鼓手跟著也站了起來:“來來來,都是鼓手,咱倆喝一杯!”說著倒了酒直接擺到了AK面前。譚思把那杯酒挪自己面前:“他胃炎才剛好,還是我來吧?!?/br>哪知手卻被鼓手按住手:“怎么回事?。磕銈冴犂镆粋€個都有病???”說著把酒杯從譚思手里硬拿出去,“隋輕馳用過這招了,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br>AK“啪”地一擱筷子:“沒事兒,譚哥,我喝!”“AK,”傅錯隔著圓桌喊住他,AK難得乖乖停住,傅錯對對方道,“他們確實病了,沒騙人,也沒必要騙人,我是隊長,我代他們喝酒也天經地義,你要是覺得代喝沒誠意,那我代喝三杯總夠了吧?!?/br>“也行也行,來給隊長滿上!”鼓手說,吉他手就起身給傅錯酒杯里倒?jié)M了酒,是真的倒到快溢出來。連賀斌都看不下去了,說:“差不多行了?!?/br>傅錯拿起酒杯,手卻被隋輕馳拉住了,他手上勁兒不小,杯里的酒一下就蕩出來流了傅錯滿手,隋輕馳看著桌子對面的人,拿紙巾擦了一下嘴角,扔桌上,說:“意思我明白了,我和他之間只能有一個不喝的對吧,他急性胃炎,比我嚴重,這杯我干了?!?/br>說著不等傅錯阻止就拿過那杯酒抬頭干掉了。空酒杯“當”一聲擱桌上,擱得靠邊了點兒,大圓桌都顫了顫。桌上氣氛有些僵,傅錯盯著喝了滿滿一大杯酒的隋輕馳,隋輕馳反而是最淡定的一個,若無其事拿起筷子,夾起碗里的rou圓子又低頭吃起來,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鼓手和吉他手一陣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在心里蓋了個章:是個狠角色。結果那天晚上隋輕馳是被傅錯扶回去的,雖然只喝了一杯,但可能是很少喝酒的緣故,隋輕馳酒量是真的小得出奇,和上次一樣,才一杯就被放倒了,那之后就一直在餐桌上雙手撐著額頭,很難受的樣子,但努力沒有趴下去,一直堅持到傅錯以太晚了地鐵要收班為由離開,才在路邊吐了出來。AK醉醺醺地沖隋輕馳佝僂著的背影比大拇指:“死要面子活受罪!”回到家隋輕馳第一時間鉆進了洗手間,過了一會兒傅錯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怼斑邸钡囊宦暎B忙推開浴室門:“隋輕馳?!”隋輕馳衣服都沒脫完,就已經把水打開了,大概是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