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一把吉他,沒跟他說,您能不能……就當(dāng)做是賣給我的?”老板也看出傅錯對這個沒家教的臭小子那確實是沒得說,而且這買吉他的錢估計也是傅錯掏,他不喜歡那小子,但奈何對傅錯這小子挺有好感,長得好看,脾氣還好,以前還幫過他兩次忙,只好嘆了口氣:“好吧,看你的面子上?!庇制沉搜鬯遢p馳,“唉,有人寵就是不一樣……”隋輕馳在那邊歪著脖子往這邊打望,見兩人都看向他,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挑挑眉。傅錯付了錢,又多買了一副弦,老板瞧了眼抱著吉他在撥弦的隋輕馳,說:“小子,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四個字可以形容。”隋輕馳放下吉他,裝進(jìn)吉他包里“刺啦”拉好拉鏈,說:“你想說恃寵而驕嗎?”老板挑了挑眉,呵,臭小子心里門兒清哪,不過看著這鮮衣怒馬少年意氣的小青年,禁不住多了個嘴:“小子,過來人給你提個醒,以后別當(dāng)面拆人家臺,你這脾氣今后出了社會得惹不少麻煩?!?/br>隋輕馳將吉他包挎肩上,眉梢抬起:“謝謝忠告。”老板搖搖頭,得,這是壓根沒聽進(jìn)去。離開樂器店后隋輕馳有些在意地問傅錯:“你和他說什么了?”傅錯笑著說沒什么。隋輕馳看他一眼,他是很好奇想刨根問底的,但傅錯一笑吧,就有點沒辦法,全身骨頭跟軟了似的,自動棄械投降了,他拿出手機,說:“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br>傅錯掃了掃隋輕馳背上的吉他,問:“這把吉他你喜歡嗎?”隋輕馳就把吉他包拿下來,拉開拉鏈提出來又看了看,雖然依舊只是合板琴,但琴頸握在手里,就覺得愛不釋手,低頭打量著說:“喜歡啊,”又小心放回去,輕聲說,“你選的嘛?!?/br>四個字帶著點兒鼻音,傅錯看見他淺淺勾起的嘴角。“隋輕馳?!?/br>隋輕馳把包重新挎上,揚著眉等著聽他說話。“生日快樂。”傅錯說,“雖然提前了一天?!?/br>隋輕馳愣了一下,才記起來明天他就滿19歲了。“所以錢你不用轉(zhuǎn)我了,”傅錯笑著說,“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br>隋輕馳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早知道這是傅錯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早知道這禮物就在那家店里,當(dāng)初經(jīng)過橋頭時,他就忍一忍不去拆那個臺了……傅錯低頭看了下手機:“時間不早,我得去餐吧了,你先回去吧?!?/br>隋輕馳條件反射就說:“我送你?!?/br>傅錯笑:“你怎么送我啊,陪著我跑嗎?”是啊,隋輕馳心想,他送不了他。突然很遺憾,除了簡單的陪伴,和所謂的喜歡,自己并沒有什么能給予對方,但傅錯一直在給予他,愛也好,陪伴也好,還有寬容,有禮物,有一起住的屋子,一起睡的床,一起用的衣柜,一起用的牙膏和杯子,一起吃的泡面和炒年糕……明明根本就不富有,卻居然能給他這么多。樂器是會讓人著迷的東西,回到公寓,隋輕馳抱著吉他一彈就是一個鐘頭,不知不覺天色都暗了,看不太清吉他譜時他才起身開了燈。晚飯熱了一盒炒年糕吃,從微波爐里取出年糕,剛叉起來吃了一塊,就聽見背后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回頭,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變得一片朦朧,雨毫無預(yù)兆鋪天蓋地地落下來,眨眼的工夫雨水就噼噼啪啪砸在窗欞上。他手里端著guntang的炒年糕,盯著遠(yuǎn)處潮濕氤氳的燈火看了一會兒,猛地放下才吃了一口的炒年糕,抓起茶幾上的手機。八點半,還來得及!揣好手機拿上鑰匙,在玄關(guān)換了鞋,帶上門邊的雨傘,推開門又想起什么,匆匆倒回屋里,頂著斜吹進(jìn)來的暴雨把窗戶關(guān)上了。頭發(fā)被打濕得貼在額頭,臉上也是冰冷的雨水,心情卻是guntang的。下了樓撐開傘,雨水跟鼓棒似的砰砰砰打在傘上,隋輕馳跨進(jìn)雨里,腳下立刻是嘩嘩的水聲,像在過一條河。等趕到地鐵站,才想起他都不知道傅錯的餐吧在哪兒,邊下自動扶梯邊給AK發(fā)了條微信:傅錯在哪兒兼職?刷了卡進(jìn)地鐵站,列車進(jìn)站廣播響起時AK才給他發(fā)來了定位。地鐵呼嘯著進(jìn)站,隋輕馳在人群后仰著頭焦急地確認(rèn)方向,發(fā)現(xiàn)正是剛進(jìn)站的這班,眼睛一亮,挺走運的,趕在關(guān)門的前一刻他擠了進(jìn)去。這場大雨顯然讓許多人始料未及,車廂里不少人都淋濕了頭發(fā)和衣服,列車地板都是濕的,隋輕馳靠在進(jìn)門的位置,有個女生在門口滑了一下,他順手拉了對方一把。女生抬頭小聲說“謝謝”,可惜顏值逆天的小哥哥沒有理她,只兀自抬頭看著那一排排站名,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應(yīng)該是令他高興的事吧,因為眼睛是亮的。隋輕馳趕到餐吧的時候正好九點十分,雨還沒停,只是小了點兒,這個點餐吧的客人還不少,可見生意不錯。他舉著傘走過斑馬線,在那一面面窗戶后看見了穿著黑白服務(wù)生制服,穿梭在餐桌間的傅錯,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雨水從傘尖斷線一樣滴落,像一串聽不見的鋼琴琶音,隋輕馳在那一刻心動地想:我喜歡的人這么好看。傅錯九點半下班,但通常沒那么準(zhǔn)時,他打算就在外面等一會兒,樹下的長椅都是濕的,只能站著等,一手撐傘,一手舉著手機,鏡頭對準(zhǔn)餐吧,卻見傅錯拿著盤子轉(zhuǎn)身時胳膊一不小心打到了后面客人的頭,其實是那客人把椅子拉得太靠外,幾乎擋了半邊過道,但傅錯還是立刻轉(zhuǎn)身說了對不起,那光頭男顯然是喝高了,怒不可遏站起來指著傅錯就罵開了,無論傅錯如何道歉,始終不依不饒。隋輕馳看不下去了,一身火氣地朝餐吧走去,卻突然被人拉住,他暴躁地扭頭,是譚思。“你怎么來了?”譚思問他,看見隋輕馳手里的傘,仿佛明白過來。隋輕馳甩開他的手,見餐吧老板過來給客人親自賠不是,支走了傅錯,才稍微消了點兒火氣,說:“我來看看他?!?/br>“你來接他的吧,”譚思說,“本來我還想順路和他一道回去的。他知道你過來嗎?”隋輕馳沒說話。那就是不知道了,譚思想。他知道隋輕馳要干什么,慶幸自己及時拉住了他,本來頂多賠一頓飯錢就能過去的事兒,要是放隋輕馳進(jìn)去了,怕是沒那么簡單能收場。順著隋輕馳的目光看過去,餐吧一角,老板正和傅錯說著什么,末了拍了拍傅錯手臂,譚思看到這里放了心,見隋輕馳還無意識地皺著眉頭,好像那個承受委屈,低聲下氣的人是他自己。“他很珍惜這份工作,”譚思說,“你們住的那個公寓房租金也不便宜,年初還漲了租金?!?/br>隋輕馳有些麻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