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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地板上,AK忽然說:“哎,我想到了!”一骨碌翻身起來,跑去門口拿來手機(jī)和自拍桿,又原地躺下,將自拍桿舉高,喊道,“哥哥少爺們看鏡頭??!”這張合影拍下了四個人并排躺在排練屋的地板上的樣子,但只拍到上半身。AK拿回手機(jī),看完喊起來:“隋輕馳!不是讓你看鏡頭嗎?!”傅錯看向旁邊,隋輕馳閉著眼睛,頭歪向一邊,一副閉目養(yǎng)神懶得搭理的樣子。譚思說:“給我看看?!?/br>AK把手機(jī)拿給他,高興地說:“除了少爺沒睜眼,別的都很好,歌迷們一定喜歡!”譚思看完忍不住笑了:“為什么?因為看著像全裸嗎?”AK大笑:“知我者譚哥也!”譚思這一笑,讓傅錯也如釋重負(fù),好像這段時間蓋在他們頭頂?shù)年幵平K于散了一些。譚思把手機(jī)還給AK,AK又傳過來,隋輕馳根本沒接,還閉著眼在休息,AK拍他手臂,隋輕馳都沒動一下,AK撇撇嘴,說:“死了嗎!”傅錯從AK手里接過手機(jī),可能是大家被熱暈頭了,拍得都很隨意,沒人擺拍效果反而意外的自然,雖然隋輕馳沒有看鏡頭,但興許這樣歪著頭睡覺的模樣才更適合一身反骨的西風(fēng)主唱。撇去屋子里的熱度,只看照片的話,就像一個愜意的盛夏午后,四個人一起做夢醒來。也不對,傅錯看著照片里閉著眼睛歪著頭的隋輕馳笑了笑,也有人沒醒。AK坐起來蹬了隋輕馳一腳,說:“起來看看,咱們?nèi)齻€都拍得好好的,就被你一個人毀了!”傅錯說:“我覺得沒毀,就這張吧,用來做封面?!?/br>排練一直持續(xù)到進(jìn)棚的前一天,最后一天全員放假,好調(diào)整狀態(tài)。這天傅錯一直睡到十一點(diǎn)才起來,是被屋外的嘈雜聲吵醒的,意外的是一向比他會賴床的隋輕馳竟然已經(jīng)起來了,他穿著一件寬大的迷彩款T恤,站在窗邊朝下看,手里拿著一只馬克杯。傅錯起身下了床,問:“你什么時候起來的?”隋輕馳依然看著窗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說了聲:“一個小時前吧?!?/br>傅錯從洗手間里洗漱完出來,也納悶地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陽光直射進(jìn)來,伴著撲面而來的熱度,這會兒外面的嘈雜聲已經(jīng)比剛才小多了,他只來得及看到從下方街道走過的人群的末端,和他們手里舞著的彩虹色的小旗子。他看著他們一路走遠(yuǎn),像一條鯨,游弋過河灣。隋輕馳說:“傅錯,我們出柜吧?!?/br>傅錯驀地看向隋輕馳。隋輕馳也看著他,很坦然。“你說什么?”傅錯問。“我說我們出柜吧?!彼遢p馳說。“……你認(rèn)真的嗎?”“認(rèn)真的啊,”隋輕馳把手里的咖啡放在空調(diào)窗機(jī)上,“我為什么要在這種事情上跟你開玩笑?”傅錯來回看著眼前的人,隋輕馳的神色像波瀾不驚的湖,他知道隋輕馳有多善于走極端,一旦認(rèn)真,他真的會那么去做,可他實在想不通隋輕馳為什么突然心血來潮,總不可能因為在某個早晨看見一面彩虹色的旗幟,就像小孩子一樣聽風(fēng)便是雨。“為什么?”他問。“為什么在一起卻不能讓別人知道?”隋輕馳反問。他問得輕描淡寫,好似早就打好了腹稿,每一句話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傅錯一頭霧水,但知道不能跟著隋輕馳的節(jié)奏走:“因為你是西風(fēng)的主唱,”他說,“我無關(guān)緊要,但對你來說不可以。”心想你現(xiàn)在要和我出柜,有沒有想過以后怎么辦?我違背自己的初衷放棄簽約后海,只是想看到你光芒萬丈地站在舞臺上的那天,可現(xiàn)在你跟我說你要自毀前途嗎?“真的是為了我嗎?”隋輕馳低下視線,手指一下一下轉(zhuǎn)著空調(diào)上那只杯子,諷刺地勾起嘴角,“你難道不是為了西風(fēng)嗎?”“為了西風(fēng),為了你,有區(qū)別嗎?”傅錯說,“你是西風(fēng)的主唱。”“我再問你一遍,”隋輕馳抬頭道,“你要不要和我出柜?”傅錯有些受不了了,皺眉道:“你到底為什么一定要和我出柜?有什么非這么做不可的理由嗎?”隋輕馳盯著他,說:“理由就是我想?!?/br>傅錯終于從隋輕馳看似平靜的神情里捕捉到一絲瘋狂,他還是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是隋輕馳的話,好像不管怎么發(fā)瘋都沒問題,他天生有著可以憑著性子亂來的權(quán)利,不需要理由。傅錯沉了口氣,看著他,正色道:“隋輕馳,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這個不行,至少現(xiàn)在不行。”到這一刻他真的有點(diǎn)生氣了,心說你發(fā)起瘋來連自己都可以毀嗎?!隋輕馳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個人,就算是在決絕的時候都這么溫柔克制,到底還是讓人恨不起來。他松開了捏著杯口的手,轉(zhuǎn)身離開窗戶,提起沙發(fā)上的背包,說:“知道了?!比缓箢^也不回地走出門。門拉開,傅錯問:“你去哪兒?”隋輕馳說:“在柜子里悶久了,出去走走?!?/br>第四十八章隋輕馳帶上那扇門,在走廊外站了一會兒,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板,終于頭也不回地快步下了樓。熾熱的陽光吞噬了眼前的一切,就如同兩年前他提著行李來這兒找傅錯,下定決心要加入這個人的人生時一樣,他要把自己的軌道和這個人的并在一起,他那原本沒有一點(diǎn)方向的人生,因為傅錯才找到了出口??涩F(xiàn)在他真的難過,難過透頂!柳眉這個人也未免太殘忍,把他的麻藥拿走,再把血淋淋的真相亮給他看,告訴他為什么樂隊很難紅,偶像團(tuán)體卻容易得多,明明都是團(tuán)體是吧?因為樂隊是靠感情維系的,而偶像團(tuán)體是靠利益維系的,后者永遠(yuǎn)比前者堅固,她絕對不會明知一個樂隊里有人拖后腿還要簽下整個樂隊,任何一個有水準(zhǔn)的經(jīng)紀(jì)人都不會做那么愚蠢的事,他們要做的是把那個能紅的人拯救出來。“拯救”兩個字特別刺耳,那天他們在一家日式料理店,隋輕馳抬頭看了餐桌對面的柳眉一眼,把筷子放在芥末和醬油的碟子上,說:“我不用誰拯救?!?/br>這家昂貴的日式料理店不過如此,味道都比不過樓下那家他和傅錯常光顧的面館。柳眉一點(diǎn)都沒在意他的抵觸情緒,事實是自隋輕馳在她對面坐下后,聊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隋輕馳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幾乎沒怎么正視過她,剛剛是他第一次抬頭直視她,她笑道:“是啊,天才肯定能自己拯救自己,你不自己拯救自己,我想拯救你也拯救不了?!?/br>隋輕馳又看了柳眉一眼,這個女性顯然和他面對過的那些粉絲完全不同,他知道自己和柳眉之間必須要妥協(xié)一個,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