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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也不喜歡隋輕馳開車,因為隋輕馳開得很隨性,老是一只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能搭到車窗外,不管在哪兒開車都像在海邊兜風(fēng)似的。吳天有一次委婉地提醒他,你這樣開車前面有突發(fā)狀況你都來不及把那只手拿回來。隋輕馳說我手又不是丟出去不要了,怎么拿不回來?吳天就閉嘴了,他還給予了一個大度的“我怎么跟個搖滾主唱講道理”的微笑。顯然隋輕馳也不喜歡吳天開車,嫌他開得太溫吞,他們兩個最終由誰開車是由誰第一個上車決定的,吳天有一回就和她說,待會兒走的時候你提前坐駕駛座上等著,汪小鷗立刻露出心有靈犀的表情,結(jié)果隋輕馳出來看見她坐駕駛那兒,就把門拉開,一個字兒都沒說她就灰溜溜下去了,都看見吳老師翻白眼了……晚上到酒店時汪小鷗和隋輕馳說:爺,你今晚好好休息!隋輕馳很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開門進(jìn)了房。汪小鷗望著那扇門關(guān)上,苦著臉想,因為你明天回去就沒時間休息了。隋輕馳搭第二天早上九點的飛機(jī)回國,飛機(jī)落地前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柳眉勸他不要管,過幾天熱度就會降了,已經(jīng)和節(jié)目組達(dá)成了協(xié)議,錄新一期的時候會多給些鏡頭扭轉(zhuǎn)他的形象。隋輕馳根本就不在意這個,畢竟他沒去指導(dǎo)過學(xué)員是事實,錘也硬得不能再硬,還要彌補(bǔ)什么人設(shè)才搞笑,懶得去指導(dǎo)唐杜的學(xué)員才是他的人設(shè)。“沒必要?!彼遢p馳一邊接電話一邊等汪小鷗和吳天取行李,提前看到吉他包出來,就走過去拎了下來,“就這樣吧?!?/br>“你現(xiàn)在也沒什么行程了,下期要不要考慮去現(xiàn)場指導(dǎo)一下?”柳眉問。問完隋輕馳沒有立刻回答,她還以為隋輕馳是真的在考慮,其實隋輕馳正把吉他包豎地上拉開包檢查,提起琴頸簡單掃了眼,又放回去把包拉上,挎上肩,跟著推著行李的汪小鷗往外走時才說:“罵我都挨了,還去干什么。”“……”接機(jī)的人多得好像春運(yùn),本來不出這一出,不會有這么多人知道隋輕馳這次的行程。汪小鷗推著行李走在前面,保鏢已經(jīng)提前在出口處等他們了,但看見外面烏壓壓的粉絲她還是有點胃疼,回頭看了眼隋輕馳,隋輕馳穿著一件黑白二色的棒球夾克,挎著吉他包戴著墨鏡,沒什么表情地朝保鏢走過去,四名保鏢立刻前前后后圍住他,在人群中奮力開道。汪小鷗推著行李箱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走得快才有可能避開后面洶涌的高峰,但還是生怕被粉絲撞倒行李,這一幕別說對隋輕馳,對她一個小助理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了,但還是無法適應(yīng)。畢竟她個子矮,人一多就會覺得吸不到氣,不像隋輕馳鶴立雞群,走在粉絲中間就跟在蹚沒到他胸口的泥似的。粉絲里還混著狗仔和娛記,大著嗓門在問隋輕馳缺席彩排的事,隋輕馳一副失聰患者的模樣,雙手插在棒球夾克兜里,冷酷地走自己的路。上了埃爾法,保鏢還在招呼粉絲不許追車,四名保鏢中的三名上了后面一輛黑色轎車。隋輕馳上車后攏了攏夾克坐下,吳天坐他旁邊,車門一拉上外面的沸反盈天就沒了,這是吳天第一次和隋輕馳一起出行并感受粉絲接機(jī),上車后還有點心有余悸,說:“太嚇人了,當(dāng)明星真是高危職業(yè)。”隋輕馳摘了墨鏡揣兜里,笑了笑沒說話,那表情意思是這算個什么。上車后不久吳天就睡著了,盡管粉絲還在后面追車,但反正也不是追他的,他是沒有什么壓力的,汪小鷗有些羨慕地想著,要是跟他說她跟著隋輕馳被追車其間經(jīng)歷了多少次剮蹭和車禍,也不知道吳老師還睡得著不。其實她也有點困了,車上很安靜,吳天老師睡了,隋輕馳也沒聲音,聽著也像是睡了,汪小鷗從后排小心蹭起來,伸長脖子往前座瞄了一眼,媽呀,居然沒睡!隋輕馳正低頭看手機(jī),汪小鷗這隨便一瞄,就瞄見了不該瞄見的東西。那是誰的微博???不記得爺有關(guān)注啊?隋輕馳的關(guān)注列表還不到一百人,個個她都是有印象的。不管那是誰的微博,隋輕馳看得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睡著了一般。這其實是在……偷看吧……汪小鷗腦子里冒出這個詞,震驚得不行。皮椅發(fā)出窸窣聲,汪小鷗一個激靈坐正了,看見隋輕馳的手放在了扶手上,轉(zhuǎn)了一下手腕,他之前是用這只手拿手機(jī)的。隋輕馳的手很好看,大得很有安全感,手指又修長,不像她,拿著屏幕大一點的手機(jī),一只手根本沒法刷,隋輕馳只靠拇指就能玩轉(zhuǎn)屏幕。汪小鷗盯著那只手,漫無邊際地想著。但他指甲不好看,左手指甲剪得很平短,只有右手留著指甲,都是為了方便彈吉他,而且因為指彈太多,指腹有一層繭,好像除了小指,其余八個手指都錄不了指紋了,所以手機(jī)都沒有指紋鎖,門鎖也不是指紋的。他在藍(lán)田郡買第一棟別墅時還有指紋,后來徹底磨沒了,有一天回家開不了門,外面又都是私生和狗仔,就打了電話給她,還是她連夜跑來按了指紋他才進(jìn)去的。本來她以為發(fā)生這種人禍,隋輕馳肯定會等得很暴躁,可是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挺平靜的,對于彈吉他讓指紋消失了這件事,他是有耐心的,是不憤怒的。讓人來換掉指紋鎖時隋輕馳抱著手臂站后面,看著看著突然沒頭沒腦笑了一聲,汪小鷗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因為他笑得挺開心,隋輕馳很少笑得那么開心,她不解又不敢問他,那時候她跟隋輕馳不到一年,處得十分小心翼翼,誰知隋輕馳居然主動說了句:“原來沒指紋的人都得倒這個霉啊?!?/br>這很好笑嗎?她還是不明白。車子在高速上行駛得很平穩(wěn),太舒服她就睡著了,下了高速后車子開始走走停停,偶爾也有點顛簸,她和吳天都醒了,吳天伸了個懶腰,汪小鷗以為隋輕馳也該睡了一會兒了,向前扶著椅背問了聲“爺,喝水嗎”,卻見隋輕馳盯著手機(jī)像愣住了,她本能地掃了一眼手機(jī),上面是隋輕馳的粉絲@鐘島的一條謾罵,她看了一眼就不行了,原來拿生殖器罵人還不是最惡心的,最惡心的是拿人家父母親人的生殖器罵人,這真的是隋輕馳粉絲嗎,不是粉裝黑嗎,怎么喪心病狂成這樣?要是她爸媽被這么罵她可能要沖上去和對方拼命!其實罵鐘島的言論真的不少都挺惡毒的,但唯獨這條臟到離奇,汪小鷗心想隋輕馳看到自己的粉絲又臟又毒得是什么心情?。?/br>隋輕馳點進(jìn)那個粉絲的微博,直接把對方拖黑了,然后往旁邊扔了手機(jī),靠在椅背上,椅背被往后放,汪小鷗小心觀察著隋輕馳被譽(yù)為古典雕塑般的完美額頭,他眉頭暫時是松開的。汪小鷗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