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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親友去扎場子的吧,這小子一個人站在舞臺上,萬一真的被PK掉了,下了臺連個安慰他的人都沒有,大概也就是一個人回到后臺,把東西收拾收拾,一個人離開……“也不需要你幫我加油什么的,”鐘島說,“你坐那兒就行了?!?/br>傅錯有些猶豫,鐘島提起沙發(fā)上的郵差包,說:“反正你隨便考慮一下吧?!?/br>說完就走了。傅錯目視那扇門在鐘島身后帶上,無奈地想,怎么樣才叫隨便考慮???那天晚上一路走回去他都在想這個事兒,到樓下時手機忽然響了,只響了兩秒又斷了,他以為是打錯了的,拿起手機看到來電號碼,卻愣住了。雖然都沒存過,還是認了出來。這兩秒到底是什么意思,手抖按錯了,還是故意逗他玩兒?他想起號碼主人的大衣還在樓上,想了想,還是給隋輕馳回撥了過去。手機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傅錯搖搖頭,想算了,掛斷了揣兜里,上了樓,剛要掏鑰匙開門時,手機又響起來。他不用看都知道是隋輕馳打過來的,心中有些無奈,他反正就是要這樣搞幾下。他邊開門邊接聽了電話。“我剛剛在錄音沒聽見,”隋輕馳在手機那頭語氣很平靜地說,“有事嗎?”傅錯問:“你剛剛給我打過來是打錯了嗎?”“嗯,按錯了。”傅錯點點頭,說:“你衣服掉這兒了。”隋輕馳笑了一聲:“掉哪兒了?掉你身上了?挺巧啊?!?/br>“你的大衣,上次忘我這兒了?!?/br>手機那頭隋輕馳隱忍了一會兒,沉聲道:“我知道,我那也不是忘你那兒的?!?/br>“明天我把衣服給你寄過來吧,已經(jīng)干洗過了?!备靛e說。“誰讓你干洗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你拿去干洗我的衣服,洗壞了你賠嗎?”傅錯正低頭換鞋,聞言停下來,都已經(jīng)習慣隋天王的無理取鬧了,不過想想還是有點唏噓,那時他們住在那個破舊的小公寓,連洗衣機都買不起,衣服都是提去公共洗衣房洗的,有一次隋輕馳看見有人竟然在那里洗鞋,那之后打死他都不愿再去了,兩個人就蹲在洗手間里一起搓衣服,冬天洗得手指都僵了,隋輕馳說你別洗了,你要彈吉他的,他那時多感動,說我就洗最后一件,他洗了三件最后一件,隋輕馳突然一把拽住他手里的衣服,抬頭看著他說:去洗衣房洗。他的潔癖好像在那一天全好了……后來賺錢了,他去買了臺半自動的洗衣機回來,隋輕馳嘴上說你干嘛花這個錢,身體卻很誠實,什么衣服都往里面放,羽絨服洗壞了好幾件,AK還笑話他,說少爺你就是過不了窮人日子,但是對他來說,就連隋輕馳洗壞那些衣服的樣子,都充滿了吸引力……一不小心就想起那么多,他回過神,對手機那頭說:“我賠不起,但我可以賠你一件同個牌子的?!?/br>隋輕馳那邊忽然就沒聲音了。傅錯疑惑地“喂”了一聲。“……我在錄音棚,我給你個地址你送過來吧?!彼遢p馳說。傅錯抬手看了看表,時間是有點晚,但也不算太晚……“不想送就算了,扔你那兒吧。”傅錯皺眉,心想我才晚回了幾秒?耐著性子說:“我在看時間,送過來沒問題,你發(fā)個地址來吧。”隋輕馳“嗯”了一聲,丟下一句“我等你”就掛了。第六十三章大半夜的寒氣逼人,傅錯在錄音棚外等了快一個鐘頭,這兒也沒什么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店,路邊只有一臺自動販售機,他買了杯加熱的飲料,喝到最后已經(jīng)變成冷飲了,才見幾個人影從錄音棚的方向接連走出。走在中間的是隋輕馳,雖然隔著三四十米的距離,他的身高體型還是很好認。隋輕馳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件淺色的束腰純色大衣,胖胖的女助理跟在他后頭,走到路邊時隋輕馳停下來往路邊極目遠眺了一眼,平光眼鏡在路燈下映著一層淺光,傅錯知道那是自己身旁的販售機發(fā)出的光,雖然離得不算近,但顯然他們彼此都看見了彼此。他見隋輕馳回頭對助理和保鏢說了句什么,女助理好像是把車鑰匙交給了隋輕馳,然后那兩人就先上車走了。保姆車先一步離開,停在保姆車前面的是一輛白色大切諾基。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冷清的街道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遙遙相對,傅錯正打算過去,隋輕馳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上前拉開了那輛切諾基的車門上了車。傅錯看著后車燈閃了閃,攏了攏衣服走過去,他走得有點慢,然后突然就看見大切諾基開始往后倒車,一直徐徐倒至他面前。他站路邊看著車窗降下來,隋輕馳兩只手搭在方向盤上,盯著他說:“你很拽啊?!?/br>“我不是過來了嗎?”他不想和這個人吵,把裝衣服的紙袋提到窗戶那兒,“沒洗壞。”隋輕馳手臂伸過來,卻不是接過紙袋,而是推開了車門,說:“上車,我有點話跟你說?!?/br>傅錯站那兒有些猶豫。副駕的車門半敞在那兒,好像是他們憑借意志力拔河的繩子。他還是上了車,可能是因為外面太冷了,也不知為什么,這段時間人有點兒虛,特別怕冷,而車里無疑很暖和。上車后他轉(zhuǎn)身把紙袋放到后座,然后就聽見車窗升起來,隋輕馳發(fā)動了車子。他有點錯愕:“不是在車上說嗎?”隋輕馳沒理他,單手打了方向盤,冷淡地道:“安全帶。”傅錯看著他,不知他葫蘆里賣什么藥,隋輕馳還戴著那副黑框眼鏡,什么表情都遮在后面。車開得很快,已一路到了十字路口,隋輕馳語氣不咸不淡地說了句:“前面有攝像頭?!?/br>傅錯只好扣上安全帶,“咔”的一聲,然后就看見攝像頭的白光對著他們閃了一下。“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傅錯問。“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找個地方。”隋輕馳回很寡淡,傅錯也懶得問要去哪兒了,反正橫豎都沒有他插嘴的余地。他沉默地望著前路,前面就是大橋,大半夜橋上沒什么車,被路燈照得筆直的黃色路面一路延伸至nongnong的黑暗中,隋輕馳上橋后開得有點快,傅錯看了看車速,忍不住說了一聲:“太快了?!?/br>“沒超速。”隋輕馳說。行吧,傅錯在心里搖搖頭,你說沒超就沒超。以往要花一個小時他們才能走完的大橋,在豪華的越野車上只用了幾分鐘就飛快地駛過了。下了橋,隋輕馳才勾了勾嘴角,手指敲著方向盤道:“怎么樣,沒同歸于盡吧?”傅錯看他一眼,不予置評。前面接著就是隧道,當切諾基鉆進隧道,一圈明亮的光打過來,昏暗的車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