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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男子果真朝三暮四,不知羞恥!”說罷,她郁悶地抓過果盤里的梨子,一口咬了下去。 冶修看著meimei這般生氣的樣子,濃密的眉毛也緊緊皺在一起。他走過去拍了拍冶媖的背,輕聲安撫道:“我們不與他們計較。楚國男子不好,我們就不要了?!?/br> 冶修抬起頭,望著床邊燈案上跳躍的燭火,眼底幽深:“待事成之后,我們回到酈國,哥哥給你把酈國的優(yōu)秀男子都召進宮,讓你好好挑選?!?/br> 18. 第 18 章 倒霉皇帝 冶媖憤憤地咬著梨子,揪過自己肩膀上的辮子,在手里捏了捏,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明日我有許多事要處理,應(yīng)該會很忙,不會回來吃飯。你明日若是想去看看楚國的風光,就找人帶你出去玩一圈?!币毙廾嗣约簃eimei毛茸茸的發(fā)頂,補充說道。 冶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拋下啃得干干凈凈的梨子擦了擦嘴:“明日我和阿寶一去出去,去京城的街上逛一逛。哥哥你去處理事情,不用擔心我?!?/br> “一定注意安全,這里不比大酈,沒有那么多侍衛(wèi)親信。若是有人欺負你,你不用在意太多,打回去就是。打不過的話,就回來告訴哥哥,哥哥給你報仇!” 冶媖笑著拍了拍胸部,朝冶修狡黠一笑,胸有成竹道:“放心吧哥哥,我冶媖,可從來沒在打架上吃過虧!” 兄妹兩人又閑聊了一會,而后回到各自的寢殿,熄燈入睡。 夜晚靜謐,幽暗無聲。把守的官兵們喝光了偷偷從宮宴上拿回來的酒,此時睡意襲來,瞇著眼睛,一個個站得東倒西歪。甚至有的角落處的官兵,已經(jīng)扔了兵器倒在地上,涎水滿臉,鼾聲如雷。 迎賓宮中的一間寢殿突然亮起極微弱的一道光,幾乎讓人看不分明。而后燈光忽然一滅,一道人影從屋檐上方飛過,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浮云宮這會兒也有人忙得很。元宜把葉嫻送回宮,又看了看蘇子和的傷勢,發(fā)現(xiàn)他已沒什么大礙。她被強留著喝了滿滿一碗冰糖銀耳蓮子羹,回到自己寢殿時已經(jīng)是深夜。 只是元宜并沒有急著去歇息。她緩步走到后面的院子里,在一株丁香上面摸了 摸,隨后將手探進去,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紙包。她將紙包揣進懷里,神色淡淡地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燭火點亮,窗戶合上,香爐的香被掐滅,元宜獨自一人坐在書案前,慢慢打開了那個紙包。紙包里沒甚特殊的東西,只有一小把灰色的粉末,看起來像是香爐里熏香燃燒后的灰燼。 元宜先從一個香囊中掏出一個小小的藥丸塞進嘴里,然后把香灰倒進一個銀質(zhì)的小碟里,又從暗箱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倒了些水一樣的東西與香灰混合到一起。 一股奇異詭譎的香氣頓時蔓延出來,元宜將銀盤往后挪了挪,而后細細地嗅著這香氣,眉頭越皺越緊。 這香灰里不止有她放的□□,竟然還摻了些其他的東西。元宜探手在盤子上空揮了揮,鼻翼翕動,面色凝重。 數(shù)百種藥材的名稱從腦中晃過,元宜紅唇微抿,心上一震。按照她聞到的香氣判斷,算上她下的藥,這香灰里一共有三種不同的藥。 這些藥材制成的毒藥都不是見效快的奇毒,而是會一點一點,慢慢將人送上黃泉之路。每一種藥的效力都不是很明顯,只有一年半載的功夫,才能讓毒性深入骨髓,讓藥效發(fā)作。但是這些藥一旦混在一起,那這些藥效,就會成倍増長,短短三五月,就能讓人體內(nèi)臟器衰竭,再無回天之力。 怪不得她今日看見皇帝如此憔悴。她本奇怪自己下的藥并不會又這么明顯的功效,如今看來,倒是了然??磥聿簧偃?,想要讓這大楚皇帝死啊。 元宜把盤子里的東西倒進一個袋子里,用銀線細細地封裝好,然后把袋子放到身后的窗戶旁,她輕輕晃了晃窗戶邊上的鈴鐺,隨后一道人影閃過,袋子便無影無蹤。 元宜打開窗戶驅(qū)了驅(qū)屋子里的味道,而后走到桌案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除了她,下毒的到底還有誰? 纖長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扣,像是寺廟里和尚敲擊木魚的聲音,寧靜而壓抑。無數(shù)個名字在腦中一一浮現(xiàn),元宜有些煩悶地閉了閉眼睛,讓幾個名字在腦海中定格。 她疲憊地揉了揉太陽xue,背上滲出細細的汗。夜風吹過,給周身帶來一陣輕微的顫栗。 * 元府。 翌日一早,元清寧還在床上躺著,房門就被人撞開。林夫人手上夾了個薄薄的信封,歡欣雀躍地邁進了屋子。 脂粉味道蔓延在空氣里,尖利嘈雜的聲音瞬間在耳朵炸開:“寧兒,快瞧瞧這是什么!” 元清寧揉了揉眼睛,無奈地從床上坐起來:“母親,是什么東西?” “是太子給你寫的信!”林夫人得意洋洋地搖著手上的信封,一下子坐到元清寧的床邊,臉上又是急切又是歡喜,“太子殿下昨日說給你送東西,沒想到今天這么早就送了過來,看來對你很是上心??!” “你快把它打開,看看太子給你寫了什么!” “太子府上送過 來的?”元清寧聽母親這么一說,臉上一愣,忙把額前的頭發(fā)往后理了理,接過林夫人手上的信封迅速拆開。 “是的呀是的呀,一大早上就送過來了。那送信的小書童還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讓你親自拆開,仔仔細細地看一看呢!”林夫人仍在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活脫脫一只得意忘形的中年麻雀。 只是她正扶著發(fā)髻上的步搖暢想未來,余光卻看見自己女兒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原本紅潤的嘴唇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她有些疑惑地把腦袋湊了過去,輕聲問道:“寧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突然變得這樣不好?” “母親……”元清寧手指劇烈顫抖,眼眶頓時通紅,豆大的淚珠迅速從眼角滑落。 她怔然地抽了抽鼻子,啞聲把手上的信紙往林夫人身邊遞了遞:“女、女兒實在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為什么,為什么連太子殿、殿下也這般羞辱我!” “寧兒,你先別哭?。 绷址蛉丝匆娕畠豪婊◣в甑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把元清寧往懷里摟了摟,輕拍她的后背柔聲安撫,另一只手把元清寧手上的信紙拿過來,快速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