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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發(fā)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為母親報仇!” 一切都清楚了。 趙容夙為何對于元宜有這么大的惡意甚至鐵了心要她死;為何敢冒險對定遠侯動手;為何會有酈國的血蠱蟲…… “父親,你不知道——” “孩子,我有什么不知道的?!?/br> 提及傷心事,趙老丞相也是紅了眼??伤麤]有像趙容夙預料那樣震驚或是憤怒,而是垂下眼簾,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這件事情,定遠侯早就告訴過我了。那酈國送過來的蠱蟲,其實是一個騙局。這種東西進入人體后,會吸食人體的精血而膨脹生長,造成人氣色很好的假象??呻S著時間推移,你會發(fā)現(xiàn)……你面前的人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br> “它們會逐漸蠶食人的心智,最終變?yōu)橐痪咝惺遰ou?!?/br> “多年前定遠侯就寫過一封信給我,你以為這些事我都不知道嗎?我未曾與你說起,只是不 想讓你因此被嚼口舌?!?/br> “還有,定遠侯曾經(jīng)救過我一命。” 趙容夙愕然抬起頭。 “孩子,你殺了我的救命恩人啊?!?/br> * 棋局終于收尾。 趙容夙與其同黨被關押至監(jiān)牢,罪狀通報全國。趙老丞相與趙鈺百般求情之后,謝鈞辭最終同意留他一條命。不過他這輩子不能離開監(jiān)獄,只能在那里了結余生。 有罪之人交由大理寺處理后處刑,無罪之人則被釋放。 朝中又是一次大洗牌。 謝鈞辭這一事過后,震懾群臣,也終于真真正正坐穩(wěn)了這個位置。 事情全部查明,根據(jù)罪責處刑的那日,趙鈺少有地出現(xiàn)在了御書房的外面。 她比前些日子又瘦了些,像是一株蒼白的水仙,毫無生機與活力。 “陛下,我能不能,見他最后一眼?” 謝鈞辭允了。 趙鈺行走在昏暗陰冷的地牢中,經(jīng)過長長的甬道,見到了最里面一間房中的趙容夙。 男人陷在一片陰影當中,披頭散發(fā),粗麻布衣,早不復之前的模樣。 她輕輕走過去雙手握住冰冷的欄桿。 “哥哥?!?/br> 她輕輕喚了一聲。 男人這時候才微微動了。他慢慢轉過身,露出一雙趙鈺熟悉的眼睛。 趙容夙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許久,起身走到趙鈺面前。 “你……你怎么來了?!彼S久沒有說過話,發(fā)出來的聲音沙啞又難聽:“這里太冷,你趕快回去?!?/br> 可趙鈺搖搖頭,竟朝他露出個笑來:“不要,我要來看看哥哥?!?/br> 男人喉結上下滾了滾,半晌,終于艱難擠出那幾個字:“我……我對你做的那些事……” “我很生氣”,趙鈺垂下頭,低低說道:“你瞞著我偷偷給我吃……藥,還想要控制我的生活……我真的很生氣?!?/br> “可我除了生氣,好像也沒有別的情緒了?!壁w鈺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可能是……藥吃了太久,藥效已經(jīng)無法完全消失了吧。” “你做了好多錯事,殺了好多人,雖然是有原因的,但……還是很、很……”趙鈺咬著唇想了一會,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很不好!” “但你終究是我哥哥,無論如何,我作為meimei,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br> 趙鈺抬起手,為趙容夙擦干臉上的淚:“答應我,好不好?” 那日過后,趙容夙丟掉了身上藏著的,一塊尖銳的瓦片。 他本沒想再活著。 但今日他答應了她……是萬萬沒有反悔的道理。 他騙了她那么多次,現(xiàn)在……不能再騙了。 男人身戴枷鎖,面對墻面,怔怔看著手中那個小小的香包。這是那日趙鈺塞進他手里的,熟悉的梅花圖案印在眼里,滿滿都是她的樣 子。 獄中關押犯人的叫罵聲、獄吏的呵斥聲充滿耳朵,但他卻好似什么也沒有聽見,像是無聲抽離于這個世界。 他的整個世界……只一朵梅花而已。 就當…… 就當是為了她活著吧。 84. [最新] 大結局 正文完結啦 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已處理完畢, 國內政局平穩(wěn)河清海晏,已經(jīng)更新?lián)Q代的朝臣們卻發(fā)現(xiàn),陛下心情并不是很好。 甚至比之前還要差。 早朝過后, 幾個腦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陛下這是怎么回事?” “為何陛下臉色不是很好?” “是我們今日做錯什么了嗎?” “可今天匯報的都是好事?。 ?/br> “咳咳”, 幾個腦袋被人扒拉開,另一位官員甩了甩袖子, 加入了討論圈。 “依我看”,他咳嗽兩聲,特意頓了頓買了個關子。 官員們齊齊睜大眼睛看著他(那種眼神)。 “依我看啊,陛下這是……有些寂寞了?!?/br> 那人擼了擼袖子,滿臉八卦搓了搓手:“你們看啊, 陛下如今也不小了,可當初做王爺?shù)臅r候就一個侍妾也沒有,如今登基過后也遲遲沒有納妃。這皇宮里沒個知心的人陪著,可不就不開心了嗎!” 這一席話讓一群人醍醐灌頂。 真有道理啊! 眾人皆是恍然大悟地點著頭,是啊, 他們怎么沒想到呢! “你可真是——” “哎呀呀”, 其中一個人回過身想要稱贊這位神仙般的分析, 結果看前面前人的時候半句話直接被嚇回了肚子。 “參、參見丞相大人!”他趕忙整理好儀容, 恭敬地朝他行了個禮。其余人也是被這聲問候嚇了一跳,皆是手忙腳亂地理好帽子彎下腰。 此人正是好久未曾露面的蔣昭。之前他被陛下派去秘密處理要事, 如今事情落幕, 終于又在朝上露了面。 “哎呀免禮免禮”, 他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他們起身:“我也是胡亂說的,你們不必太在意?!?/br> “是……是!” 一群人面對著這個年紀輕輕的丞相,腦門兒皆是冒了一層虛汗。誰不知道陛下對這位丞相甚是看重,如今他說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