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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檻走到容夏房門前,抬手輕輕敲了三下。“容夏,你睡了嗎?”為了不打擾別人的睡眠,陸和的聲音有些虛。黑洞洞的房間內,一抹高大的黑影立在窗口,側過頭聽著這聲音出了神。“睡了嗎?還真早啊…”陸和的聲音愈來愈弱,看來是回去了。月光透過窗戶,順著鏡面,容夏看到了另一張臉。第20章末世夜半時,走廊上空無一人,房間內傳出悉悉索索的呼吸聲,除此之外別無它聲,寂靜到一根細針落地都能入耳,這實驗室的房間雖說設備齊全,又有空調又有洗手間,但隔音卻差到離譜,鄰居放一個屁陸和都聽的一清二楚,再加上他那聒噪且斷斷續(xù)續(xù)的呼嚕聲,陸和像是經歷了一場睡蟲與噪音的戰(zhàn)爭。最后,睡蟲被噪音打敗,陸和睜開滿是紅血絲的雙眼,起身進廁所洗了把臉。望著鏡中日漸消瘦的自己,陸和滿腦子都是老媽炒的魚香rou絲跟麻婆豆腐,就算沒有那個福氣,來一碗□□紅燒牛rou面他也算是知足了。這么一想,肚子開始抗議的發(fā)出咕嚕聲,陸和揉搓著扁扁的肚皮,邁步剛離開衛(wèi)生間,便聽到開關門的聲響,音量很大,像是從對面?zhèn)鱽淼摹?/br>他擰緊眉頭,心想自己正好肚子也餓了,干脆趁出去探查的機會,去食堂找尋些可惜填飽肚子的干糧。“啪嗒?!?/br>右手捏緊門把輕輕按壓,他已經夠小心翼翼得了,可惜聲音還是大的很,在空蕩的走廊上久久回蕩。“喂,系統(tǒng),給我開個燈。”長廊上的窗戶不知被誰拉上了護罩,一出門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陸和摸著墻壁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噓聲跟系統(tǒng)講話,可惜半晌沒人回應,他也就作罷了。畢竟那系統(tǒng)也沒什么卵用,每天晚上需要它的時候,偏偏是休眠模式。陸和匆忙摸黑回到房間,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根會發(fā)藍光的小棍子,拿上便出了門,細微的亮光僅能照到離身子不出五厘米的距離。他抬起細棍對著容夏的房門晃了晃,只見他房間的大門正敞開著,進去一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容夏的身影。難不成那家伙跟自己一樣,出門找吃的?陸和滿心疑惑的邁步渡過走廊,每過一個方向口他都會停下腳步,聽聽聲音,果不其然,不遠處有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腳步聲,聽上去像是平跟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聲響。應該是容夏沒差。確定好位置后,陸和躡手躡腳的朝聲音來源走去,“噠”“噠”腳步聲愈發(fā)的近了,陸和習慣性的屏住呼吸,頓步站在原地打量著黑暗中的動靜。“噠”腳步聲停下了,他好像在途中遇到了什么東西似得,半晌沒有動靜,陸和等的有些心焦,忍不住邁步上前去尋那人的身影。微弱的光芒照射在地面上,一抹黑影露出了手腳,陸和正想開口詢問,話到口中卻又咽了回去。那人身軀比自己高出半個頭,從背影看上去很陌生,他扛著一袋龐大的黑色塑料包,“滴滴答答”的聲音刺激著陸和的耳蝸,他垂眸看向地板,一片暗紅色的血液染紅了那人的黑色平跟鞋。那雙鞋他記得,是容夏的。“噗通”“噗通”陸和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面色慘白,心臟像是失控了一樣,不斷撞擊他的胸膛,他張開薄唇,聲音卡在嗓子眼怎么也冒不出來。聽到動靜,黑影回過頭,那張有些混血的陌生臉頰令陸和擰緊眉頭。“你…”話剛從口出,黑影抬起空閑的手臂用力砸向他的脖頸,陸和只覺的疼痛劇烈,眼前一黑,應聲倒地。手中的藍光小細棍滾落了幾圈,熄了燈。黑影不緊不慢的將黑色塑料袋安放在一處空曠的位置,轉身走到陸和身旁,將他攔腰抱起,瘦弱的身軀在自己懷中縮成一團,可憐極了。快步回到房間,他粗魯?shù)膶㈥懞屯采弦蝗?,轉身對著空氣滑動系統(tǒng)屏幕,眉頭因為這多余的破事而皺得很緊。陸和迷糊的睜開雙目,脖頸因為剛才的重擊還在隱隱作痛,他揉搓著腫起的傷口,坐起身晃了晃腦袋。剛才…到底是怎么了?定睛看向床邊坐著的人,陸和一時間什么也想起來了,“你,你究竟是誰?”他驚呼出聲,雙手因為情緒失控的關系而變得顫抖。那人暗自咒罵一聲,翻身壓上陸和瘦弱的身軀,低頭用力堵住他那張聒噪的嘴。感受到嘴唇上那股濕潤的壓迫感,陸和掙扎的抬起手,抵在那人健壯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開,可惜這人的力氣是自己的兩倍,無法動彈。他惱火的咬住那人的薄唇,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掙扎了幾下,陸和氣喘的放松身體。感覺到他的松懈,那人撇嘴一笑,伸出舌尖撬開他的齒縫,滑潤的湊到陸和軟塌的粉舌邊不斷糾纏。“不…不、”陸和渾身酥軟的直搖腦袋,這可是個男人,他怎么能被一個男人吻呢?心里雖不斷抗拒,但身體卻被這人溫熱的大手撫摸著,指尖從胸膛劃到下方,陸和悶哼一聲,竟起了反應。他面赤耳紅的歪過頭,不愿意被人看到這副模樣。而在那人的眼里,陸和此時嬌滴滴的勾起他真實的興趣,他喉頭輕動,最終壓下了身上的欲/火,右手從藍屏內取出一只細小的針管,反手扎進陸和袒露在外的脖頸處。“和和,對不起了?!?/br>他屈身湊到陸和的耳畔旁,壓低聲音輕聲念了句。陸和聽到這熟悉的嗓音,眼睛瞪圓的盯住天花板。竟然…是容夏。脖頸上的刺痛漸漸淡去,陸和感覺到容夏起身離去,再也沒有回來過,而自己身體上的燥熱也消失殆盡。不知道容夏給他打了什么針。總之,沒過一會,意識變得麻木,陸和沉沉的睡了過去。見他已經沉睡,容夏將他的房門輕輕閉上,轉身朝原來存放黑色塑料袋的地方前去,他帶上白色手套,屈身用抹布將地板上干枯的血漬擦的一干二凈。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陸和是被外面喧鬧的聲音吵醒的,他坐起身掐了掐隱隱作痛的額頭,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樣,總覺得心里跟腦內空空的。他整理了下凌亂的衣物,披了件浴衣走出房門,此時走廊上已經被滿滿當當?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