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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獸有許多,之前達夫有不少砍柴的伙計遭了秧,有時剩下幾塊沒啃干凈的骨頭,有時甚至連骨頭都不肯吐,就這么叼著人消失了。見到野獸存活下來的人,要么被殘廢要么神志不清,整天恍惚度日,他們說野獸長著三十厘米長的獠牙,神出鬼沒,連腳步聲都沒有,還沒來得及防備就被叼走的人不下五六個。之后達夫?qū)⒑笊搅袨榻?,除去山腳下那塊平坦的小山丘以外,別的地方一概不準進入,陸和心里清楚,這些家伙是因為害怕自己的食物都被野獸給奪走,才出此下策。一路上走的腳酸腿麻,陸和站在小山丘的底下歇了口氣,伸手揉捏乏累的肌rou,而盧克則是面色嚴肅的站在一旁,雙手抱胸,一臉的不情愿。“這上面有沒有什么小巧一點的動物?”陸和抬起食指指著前方的上坡路,悶聲詢問著。盧克微微皺起濃眉,摩挲著下巴道,“你是說…昆蟲之類的?”陸和一聽大驚失色,昆蟲能吃嗎?萬一不小心抓到有毒的,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不是昆蟲,我說的是…兔子、田鼠、羊、牛之類的…”他一邊舉例說明,一邊打量盧克的神情,只見他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似乎不需要說明,就得到了答案,“算了…我猜也沒有?!标懞蛽u了搖手,放棄這個天真的想法,即使之前有那些動物,現(xiàn)在也應該被屠殺光了才對。兩人歇息了小會后再次起步前進,走上坡路時頗為費勁,陸和覺得枯燥,便開始絮絮叨叨的說起話來,時不時喘上幾口氣。“我可以上山嗎?山上的野獸rou多不多?咱倆能打的過它們嗎?如果打過了搬不動怎么辦?到時候你一版我一半怎么樣?”話音剛落,陸和撞上一堅硬如石頭的軀體,他揉了揉微痛的腦袋瓜子,抬眸對上盧克怒視的雙目,噫!竟然把他惹火了?盧克皺著鼻子冷哼一聲,握著柴刀的右手緊了緊,也不知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讓自己陪這小子胡鬧,“動作麻利點,嘮嘮叨叨跟個半老的娘們似得?!?/br>陸和聽聞渾身一震,一雙鳳眼呆滯的睜著,他摸了摸自己變得粗糙的皮膚,心中無奈,自己也沒怎么嘮叨吧,明明就是問了些該問的東西罷了。算了,還是別惹火這家伙,萬一哪天落到他手里,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一路無言,兩人漸漸上了坡頂,原本平坦的小山丘如今被雨水侵蝕的坑坑洼洼,也無人照看,隨之形成了一片四米深的巨型圓坑,旁邊的小道又窄的很,要是稍微不注意,可能就會跌下去,摔得半身不遂。“你小心點,別摔死了?!标懞蛽u搖晃晃的踮起腳尖,在這條窄路上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就這么命盡于此。盧克跟在他身后平穩(wěn)的邁著腳步,心中對這小子很是無語,明明他自己都站在死亡邊緣了,還有時間管轄別人。“就快到了。”陸和緊盯住腳底的小道,搖晃的走了一陣,總算是看到盡頭,他輕點腳尖,心跳愈來愈快,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突然間,陸和感覺到肩骨被人用手指用力一戳,平衡的身體如同傾斜的天秤一般,朝右邊那黑乎乎的圓坑內(nèi)倒去,他朝下劃了十幾厘米,手臂被尖銳的石頭戳了一條血痕,最終在最后一秒攀住了巖壁,雙腳試圖踩住延邊的石子。一聲譏笑傳來,陸和抬眸看向上方,此時盧克蹲坐在路邊,寬闊的身體將陽光牢牢遮住,他嘴角輕揚,笑容充斥著嘲諷之意?!靶∽樱s緊死了吧?!痹捯粢宦洌壑虚W過一抹嫉妒之色,將手中的幾塊石子朝陸和的身上砸去。“嗯…”陸和被砸的低吟出聲,尖銳的石子在他臉上劃了幾道血口,他咽下心中的恐懼,怒吼一聲,“你為什么要害我。”“哼,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小白臉,仗著有幾分姿色,傍上小姐不說,還想要什么有什么。”盧克陰狠的瞪圓雙目,雙手從地上挑了幾塊石頭,繼續(xù)朝陸和的臉上砸去,“只要你們都死了…”“即使我們都死了,戚小姐也不會看上你的?!标懞烷_口打斷了盧克的話,在會客廳時,他便看出盧克望著小姐的神情不對,之后那位戚小姐收自己為男寵時,盧克眼中那明顯的嫉妒之意,陸和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他對小姐的暗戀之情。只是自己沒想過,盧克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報復自己。“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陸和的話似乎刺激到盧克的自尊心,他握著石頭的雙手不斷顫抖,試圖掩飾自己愈來愈強烈的憤怒。“我說,即使你殺了我,小姐也不會看上你的?!标懞袜托χA苏Q?,想著破罐子破摔,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何不敞開心扉罵罵這混蛋,“因為,你太丑了?!?/br>“啊?。?!”話音一落,盧克憤怒的嘶吼一聲,像是山林里的野獸一般,眼珠子近乎要瞪出來一樣,“去死吧臭小子?!?/br>他屈身撿起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塊,垂眸如同看待螻蟻般,對準陸和的腦袋砸去。“砰?!?/br>陸和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雙臂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松開了巖壁,身體失重的快速墜落。盧克見他的身體愈來愈小,最后落進那黑乎乎里去,隨即一聲落地的巨響,“呸。”他滿足的嘴角輕揚,對著坑口吐著口水,似乎還不解恨,又朝下方扔了十幾塊石頭才罷休,隨即朝四周張望,見四下無人,便心安的大步離去。好痛啊…陸和細瞇著一雙沾染熱血的鳳眼,四周黑漆漆一片,看不到盡頭,身下柔軟的像是躺在毛絨玩具上一樣。怎么會這么軟呢?陸和舒適的蜷縮起身子,渾身暖洋洋的,似乎閉上眼就能睡著。“陸和,睜開眼。”一聲熟悉的嗓音傳來。“嗯…”陸和微微皺了皺眉,不小心牽扯到額頭上的血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他吃力的抬起眼皮,恍惚間似乎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頰。容夏?他怎么會在這里?為什么還擺出一臉擔憂。“陸和,陸和?!比菹纳焓謮鹤∷殂榱餮膫?,急的眼神都變得茫然無措。從組織那得知陸和的近況,沒想到竟是惡訊,匆匆從修復好的空間內(nèi)穿梭到這里,卻還是晚了一步,看到他這渾身是血的模樣,心如絞痛。為什么自己會這么難受,難道是因為腦內(nèi)的那個人在難過?容夏顧不得那么多,拋開腦內(nèi)的胡思亂想,伸手將陸和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