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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心中有底氣? 這姑娘說話雖然不討喜,看她年幼,康熙還是很好心給她提示的。哪知人家根本不需要他好心,只見她得意的搖晃著腦袋,頭上的朱釵跟著嘩啦嘩啦作響,“怕什么,實話跟你說吧,守巡道員和按察使跟我家也都是沾親帶故的。都是一家人,我家每年也沒少孝敬。你覺得他們是傻子不成,這么好的事兒往外推?!?/br> 說話的功夫,康熙的腦子里就已經(jīng)把廣東這三個級別的官員資料過了一遍。廣東知府姓熊,他也是剛想起來,他女兒就是這次跟著南巡的熊答應(yīng)。熊答應(yīng)說話嬌嬌怯怯的,在床上也放開的,康熙這才點了她跟隨。 不過,若他沒記錯的話,這位知府的妻子可不姓史。 還有守巡道員和按察使,這兩位跟知府也并沒有姻親關(guān)系。 對這些官員,康熙還是很在意的,沒關(guān)系還有可能發(fā)生官官相護(hù)的事兒呢,像這種有姻親的,他更不可能讓他們在一處當(dāng)官,還正好一級壓一級。他又不是昏君,像這種明顯漏洞百出的事情怎么會做。 可,看這個姑娘的樣子也不像是敢拿這事兒開玩笑的。 “姑娘,朝廷明令禁止不允許官員收受賄賂,你真的是知府的姻親,別不是跟這三家有仇吧?”胤礽實在不敢相信有人能蠢到這種地步。他承認(rèn)九弟是長的好看,可也沒有好看到讓人迷失心智的地步吧。 他們可是第一次見面,這姑娘就把家底給漏了個干凈,他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史如玉最恨別人不相信她,尤其胤礽還懷疑她家跟知府家的關(guān)系。她不顧表姐的拉扯,沖到胤礽面前,“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家怎么就不能跟知府家做親戚了?!?/br> “史如玉,又是你。我說你真是夠了,一個小妾而已也敢跟知府家攀關(guān)系,你們史家當(dāng)真是大膽?!?/br> 樸素的馬車上又走下來一個姑娘,這姑娘年紀(jì)跟她倆差不多,穿著千差萬別。前兩者身上的衣服都是貢緞,史如玉的穿著明顯是違背規(guī)定的。這位姑娘身上穿的卻是棉布衣裳,那衣裳一看就是舊年穿剩下的,不過漿洗的干凈。 “柴書雪,關(guān)你什么事兒?你不在你家好好地繡花來這干什么?哦,瞧我這記性,你這是沒錢吃飯了吧?怎么打算來皇家客棧打工賺錢?”說著史如玉還圍著柴書雪轉(zhuǎn)了兩圈,眼睛里滿是鄙夷。 緊接著她大喊,“大家快來看啊,按察使家的嫡出姑娘拋頭露面上客棧當(dāng)小二嘍。” “你,”柴書雪氣的渾身發(fā)抖,她揚(yáng)起手臂,若不是她身邊的人死命拉著她,這一巴掌肯定會甩在史如玉臉上。 史如玉把臉伸過去,“怎么,你還敢打我不成,來給你打吧。只要你今天敢下這一巴掌,明兒我就讓我小姨把你娘和哥哥全部趕去刷馬桶。你哥哥還想要下場考科舉出人頭地,做夢。” “看不下去了,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們別攔著我。”十阿哥挽挽袖子,第一次有了想要打女孩子的沖動。聽史如玉的話,對面那姑娘還是按察使家的嫡女,她一個商戶女哪來的膽子。還讓她小姨去懲罰人家的娘和哥哥。 人家娘不就是按察使夫人,這可是正三品的誥命?她小姨是誰,本事這么大。 十阿哥覺得自己真是大開眼界啊。 不只是十阿哥,除了在遠(yuǎn)處的石榴等人不知道她們說什么,聽見她們說話的無不皺眉,尤其是四阿哥。所有皇阿哥里面,他是最注重規(guī)范也最討厭不守規(guī)矩的人,史如玉上躥下跳,早就上了他的死亡名單。 太子上前一步,“這位姑娘,你不是說你跟按察使家有姻親,既然這位是按察使家的嫡女,你緣何要羞辱于她?你就不怕按察使生氣?”他問的也正是康熙等人想要知道的。 史如玉大大方方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太子,“對啊,我小姨就是按察使家的如夫人。”她指著柴書雪,“她是按察使家的女兒不錯,但卻不是我小姨生的,按察使府里現(xiàn)在我小姨當(dāng)家?!边@話她說的還很得意。 太子和康熙對視一眼,如夫人,這話還真敢說。早在很多年前康熙就下了旨,不允許有平妻、如夫人這樣的存在。就比如宗室的側(cè)福晉,以往也是類似于平妻,現(xiàn)在也只能是個妾,只不過比其他的妾地位高一點而已。 平妻可是跟嫡妻平起平坐的。 康熙對著九阿哥使了個眼色:這女孩夠蠢,你去多挖點料來。 九阿哥連連后退,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不不,這種又蠢又毒的女人,他多言一眼都嫌棄臟。汗阿瑪這個要求太為難人了,他不干。 康熙又瞪了他一眼,這個小九真不上道,為了大清這點犧牲算什么。換做是老大,肯定二話不說幫他分憂。 九阿哥摸摸鼻子,最后還是屈服在康熙的yin威之下。他轉(zhuǎn)頭往那邊走去,只是…… 他找的不是史如玉,而是那個最后過來被稱作柴書雪的姑娘。比起囂張的史如玉,這位姑娘反而讓他順眼的多?!斑@位姑娘,你別怕,咱們大清是講究法律的地方。你若是有什么難處盡管說出來,我們雖然不才還是認(rèn)識幾個當(dāng)官的,就是你想要去告御狀也是可以的?!?/br> 柴書雪眼睛量了一下,告御狀啊,她有些心動。 史如玉噗嗤嘲笑出聲:“不會吧,不會吧,你還真相信了。只整個廣州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你以為你能出的去?還有你,她有什么好,你為什么幫著她說話?!?/br> 史如玉嘲笑柴書雪不是沒有緣由的,她不是第一次遇見心動的男人,只是那些男人總是偏向柴書雪。有的甚至為了柴書雪指責(zé)她做事不對,缺乏教養(yǎng)。久而久之,史如玉就跟柴書雪杠上了。 柴書雪對著九阿哥勉強(qiáng)的笑笑,“多謝這位公子好意,她人雖然討厭,但說的話沒錯。我家的事情比較復(fù)雜,公子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奉勸公子一句,你若是不想被史家抓去府里,還是趁早離開廣州的好?!?/br> 康熙這回是真的動怒了,“朕倒要看看,這按察使是怎么與守巡道員、廣州知府一起狼狽為jian的。”他沒錯過姑娘眼里的亮光,可見這姑娘也想過要告御狀這回事。她改變主意是從史如玉說了‘整個廣州都在我們掌握之中’以后。 這就很有意思了。 ‘朕’字一出,胤礽就知道汗阿瑪打算亮明身份了。 他們從京城到現(xiàn)在查出不少事,汗阿瑪從未亮出過身份,一般就是他們前頭查出來,臨走的時候讓人給后面跟著的欽差傳話,讓他們?nèi)ヌ幚怼?/br> 真以為康熙微服?他們后面還有大部隊保護(hù)著呢。 只要康熙一聲令下,不出一天就會有禁軍趕到此處匯合。 他看向有些愣神的柴書雪和那位表姐,這兩位聰明人很可能已經(jīng)猜出什么。“姑娘莫怕,你有什么冤屈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