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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 沒等沈姝說完,便被他冷冷打斷:“死不了,再磨蹭你就出去!” 沈姝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看到裴云謙的臉色之后還是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順著他的意站起身,往臥房東邊角落里那張軟塌的方向走。 裴云謙看著沈姝的背影,重重皺了皺眉,眼中情緒不明,卻始終沒有說什么。 入夜以后,許是下午睡得太多沈姝閉眼躺在塌上久久未眠。 良久以后,沈姝感覺眼前突然有了光亮,接著便聽見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沈姝微微睜眼,看到裴云謙半裸著上半身坐在桌案前,受傷的手臂露在外頭,傷口猙獰深可見骨,而裴云謙手上拿著一把匕首正在蠟燭上烤。 接著,便將烤好的匕首按在自己手臂的傷口上。離得老遠,沈姝都聽見匕首貼在傷口上一瞬間發(fā)出的“滋啦”聲,嚇得沈姝本能的心臟一抖,她不能想象guntang的刀子貼在傷口上讓傷口黏在一起是一種怎樣的疼痛。 而暗影下,裴云謙面色如常,就連眉頭也沒皺半分。 裴云謙將匕首放下,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準備包扎傷口用的細布,本想就此穿上衣服任由傷口自己愈合。沒想到,剛低頭拉上一片衣角,就看到一雙纖細的手中拿著細布遞到他面前。 燭光下,裴云謙臉色比傍晚時柔和了不少,眼神也沒早先那么鋒利了。 他抬手接過沈姝手上的細布一圈一圈纏在自己傷口上,纏完才抬頭看向沈姝:“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 沈姝搖頭:“夜深了,將軍早些睡?!?/br> 說完沈姝便轉(zhuǎn)身回到臥房角落里那張塌上。 看著沈姝的背影,裴云謙眸光閃了閃,他同她分席而睡不過是怕夜里失手傷了她,其實他剛剛想說:夜里涼,讓她回來睡。 可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畢竟人是他冷言冷語趕走的,最后也只能任由沈姝回到角落里那張塌上。 窗外的雨點越發(fā)細密,滴滴答答一整晚,沈姝輾轉(zhuǎn)反側(cè),后半夜卻再也無法入睡。 第7章 發(fā)燒 良久以后,沈姝躺在塌上依稀聽見耳畔傳來陣陣低聲的輕咳。 像是裴云謙的聲音。 她眼珠動了動,長睫微抖,緩緩睜開雙眼,朝著裴云謙的塌上望了一眼。 停了一會兒見沒什么動靜以后,沈姝便收回目光,許是她聽錯了。 片刻,輕咳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沈姝聽得分外真切,她抬眼看過去,試探著喚了一聲:“將軍?” 無人回答。 沈姝只好起身快步走到塌前,只見裴云謙皺著眉,面無血色,額前也布滿細密的汗珠,神色痛苦。 沈姝眉頭不自覺擰在一起,自她這一世見裴云謙,他不是徒手殺人就是冷言冷語嚇她,可如今他躺在塌上臉頰微紅,雙目緊閉,全然沒了平日里的凌厲,甚至能看出幾分脆弱來,與平日里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判若兩人。 沈姝第一次見他如此模樣,只覺得心臟像是堵了什么東西一般,隱隱的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桌案上的紅燭還未燃盡,將沈姝的影子映在墻上拉得老長,屋內(nèi)落針可聞。 她又試著喚了一聲:“將軍?” 床上那人眼睛動了動,似是聽見了皺了皺眉,卻沒應(yīng)答。 沈姝試探著摸了摸裴云謙的額頭,心中一慌趕緊跑出房間去找人。 幸好秦珣一直守在門外。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秦珣便帶著郎中回來了。那郎中一看就是被人火急火燎從睡夢里揪出來的,連扣子都沒來得及系好,額前都是細汗,多半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那郎中見到沈姝先是一愣,接著便神色如常,走上前去給裴云謙瞧病。 郎中先是掀開衣裳瞧了瞧裴云謙手臂上的傷口,沈姝眼見著郎中皺了皺眉,接著又替他把了把脈,沒等沈姝問出口,就聽見郎中一聲輕嘆緩緩開口。 “將軍還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傷得如此重竟如此草率包扎,如今傷口發(fā)炎引起高燒,幸好夫人發(fā)現(xiàn)的早,否則就是華佗在世也難辦了。” 沈姝臉色有些發(fā)白,她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嚴重:“郎中說得是,只是眼下該如何?” “幸虧夫人發(fā)現(xiàn)得及時,老夫已經(jīng)為將軍施過針也重新仔細包扎過傷口了,性命已無大礙,就是這燒……怕是不好退,若是明日燒能退下去便無事?!?/br> 沈姝擰著眉點了點頭:“那勞煩郎中開些藥方?!?/br> 聽見沈姝這話,郎中眼中閃過驚愕,臉色也微微不自然,但片刻便隱去了,他看了看躺在塌上的裴云謙,又看了沈姝一眼,眼中意味不明,輕笑了聲點了點頭,便去一旁開藥房了。 片刻,郎中就把藥房寫好親手交到了沈姝手里,并囑咐了藥量。沈姝一一記下以后,便讓秦珣送郎中出去了。 沈姝雖不知今日裴云謙因何受傷,但她既然嫁給他,那他便是她的夫君,她也自然有照顧他的義務(wù)。如今裴云謙傷得這么重,她也只能打起精神來,守在裴云謙床前,心中琢磨著替他退燒的法子。 秦珣送郎中出去以后,便按照郎中開的方子去給裴云謙煎藥,他雖知曉裴云謙向來不喜喝藥,但不知怎的見了沈姝以后總覺得今日這藥將軍也許會吃。 不到半個時辰,秦珣便端著煎好的藥輕扣了扣房門。 “夫人,要不您先去歇著,這里屬下看著?!?/br> 沈姝輕搖了搖頭,接過秦珣手中的藥碗:“不礙事,我不困,你回去吧?!?/br> 秦珣走后,沈姝抬手摸了摸裴云謙的額頭,心情也越發(fā)沉重起來。 沈姝記得自己小的時候身子也不大好,也時常會有小病小災(zāi),可她與裴云謙不同,她惜命,從來不會像他這般糟踐自己的身子。 半晌,沈姝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拿剛剛秦珣熬好的藥。 沈姝附身靠在床頭,小心翼翼舀了一勺湯藥放在自己嘴邊吹氣,吹涼了才緩緩送到裴云謙嘴邊。 可裴云謙如今高燒昏迷人事不省,怎么也不肯配合,湯藥灑了大半?yún)s連一口都沒有好好咽下去。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裴云謙,沈姝皺了皺眉。 燒得這么厲害,若是不吃藥這燒定是難退下去。雖說裴云謙這個人脾氣臭嘴巴又毒每天都冷著一張臉,但好歹救過她不止一次,她總不能任由他燒著。 半晌,沈姝抿了抿唇,閉上眼一口氣喝下碗里剩下的藥,附身撬開他的唇齒,將藥一小口一小口送去他的口中,這才將剩下的藥勉強喂了進去。 看著空了的藥碗,沈姝終于松了一口氣,眉眼處也舒展了幾分。 多少喝了些藥,應(yīng)該會有幾分效果的吧。 沈姝把藥碗重新放回桌案上,將屋內(nèi)燭火滅了些,而后便單手撐著下巴靠在裴云謙床邊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