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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垂,萬籟俱寂。無邊的濃墨重重地?fù)]灑在天際,只隱約能看到天邊烏云里透出的點點星光。 沈姝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大半個時辰之后的事了,她緩緩睜開雙眼,只覺得頭上被什么東西綁著,眼前被一塊黑布蒙著漆黑一片,手腳也被人用繩子死死捆住。 沈姝心臟一沉,瞬間回想起來自己是怎么來的,她下意識動了動手腳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整個上半身都動彈不得。 想到這,沈姝動了動身子,手不自覺地亂抓仿佛抓到了些松軟的泥土和些許濕潤的雜草,好像還有些干澀的粉塵。 沈姝手指捻了捻手上的東西,不由得心中生疑,近日并未下雨,泥土和雜草有怎么如此濕,還有類似粉塵一樣的東西與泥土混在一起,空氣中她仿佛還聞到了些許香灰的味道。 若是她猜得沒錯,她應(yīng)當(dāng)是被人綁在了城外早就已經(jīng)斷了香火的那間破廟里。 她又試著動了動手腕,還好兩只手并不是被反著綁起來的,沈姝有動了動伸手摸了摸系在她手腕上的繩結(jié)。 沈姝皺了皺眉頭,應(yīng)當(dāng)是民間捆綁慣用的雙套結(jié),這種打結(jié)法雖然不好解但給她些時間,她應(yīng)該可以解開,只不過要反手解費力了些。 由于眼睛被人蒙著,所以身體其他部分的感官都被逐漸放大,沒過多久沈姝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姝皺了皺眉頭,聽聲音應(yīng)當(dāng)有兩三個人。 沈姝重新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身子調(diào)整回原來的位置,裝作從來沒醒來過的樣子。 片刻,沈姝就聽見屋子的門被人從外門“咣當(dāng)”一聲推開。 緊接著沈姝便聽見一聲男人的咒罵聲:“給老子小聲點,吵醒了人老子打死你” 一旁推門的男人干笑道:“哪能呢,小弟出手您還不放心么,瞧那副小身板再過一個時辰估計都醒不過來?!?/br> 聞言,剛剛說話的男人瞬間變了臉色,一巴掌排在那人頭頂上:“你他媽下手沒輕沒重別直接把人給老子打死了!” 說著,剛剛說話的男人快步走向沈姝,將手放在沈姝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確定沈姝還活著才松了口氣道:“幸好沒死,要是死了你就等著馮大人來要你狗命吧!” “哪能呢!不過大哥,這女的真是裴云謙那瘋子的心上人?” 聞言,被叫“大哥”的男人瞥了沈姝一眼:“我親眼看見姓裴的帶她去湖上泛舟,聽說還是個公主,多半錯不了?!?/br> “嘖,還是個公主呢。”說著,剛剛說話的人臉上浮起一陣□□:“也不知道這公主摸上去是個什么滋味?!?/br> 聞言,大哥抬頭瞥過去,冷冷威脅道:“你他媽別見著女的就管不住□□里那玩意兒,這人有大用,你要是給動了馮大人非刮了你不可。” 剛剛說話的人一聽,頓時收起色心,比起舒服還是命更重要:“馮大人叫咱們綁了裴云謙的家眷做什么,若是逼急了裴云謙那個六親不認(rèn)的瘋子……” 想想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聞言,大哥輕嗤一聲道:“綁了他的心上人還怕他裴云謙不束手就擒?” 沒等另外一個人開口,大哥便開口道:“行了,外頭守著吧,別待會姓裴的派人殺進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隨著門重新闔上,屋里重歸安靜以后,沈姝才緩緩睜開雙眼,這一次她一定不能再成為裴云謙的累贅。 崇寧殿上,裴云謙神色淡漠,負(fù)手而立。 正前方主坐上,沈亭半闔著眼,穿著松松垮垮的明黃色金絲龍袍,大半個身子都斜靠在身后的的龍椅上。 片刻,沈亭直了直身子,開口道:“裴將軍是不是該給朕解釋解釋這些東西?” 說著,沈亭抬了抬手將桌案上的折子和一本賬冊往前推了推:“這些,是彈劾將軍目無王法欺上瞞下,這些,是彈劾將軍買賣官爵通敵叛國,這些,是朝中官員呈上來的證據(jù)?!?/br> 隨便拿出來一條罪名都是抄家下獄甚至誅九族的死罪。 沒等裴云謙說話,沈亭接著道:“將軍可知近來有多少彈劾你的折子都被朕壓了下來,這一次證據(jù)確鑿,裴將軍可有什么要說的?” 裴云謙面不改色靜靜聽著沈亭一條一條說著他所犯之罪,如墨般的瞳仁里不起半分波瀾,眼中情緒未明。 直到空曠的大殿內(nèi)沒了聲音,裴云謙才緩緩抬眸,淡聲道:“陛下說完了?” 裴云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嗓音淡漠聽不出情緒:“陛下若是說完了就該聽臣說了?!?/br> 沈亭不語,算是默許了。 如今證據(jù)確鑿,他就不信裴云謙這一回還是像上一次在北疆一樣力挽狂瀾逃出生天。 裴云謙余光瞥了一眼桌案上面的所謂證據(jù),不以為然緩緩開口:“陛下說臣目無王法欺上瞞下,說臣買賣官爵通敵叛國,證據(jù)何在?” 說著,裴云謙眼底戾氣閃過,嘴角卻帶著幾分戲謔:“況且,臣是否通敵叛國陛下心里不是應(yīng)當(dāng)最清楚?” 聞言,沈亭變了變臉色,眼底瞬間涌起一陣殺意,好一個鎮(zhèn)國大將軍,又含沙射影北疆戰(zhàn)役。 大殿內(nèi)的氣壓逐漸降低,偌大的宮殿里只站了不過五人,可如今卻顯得異常逼仄,邊上立著的下人更是冷汗涔涔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這兩位拉出去泄憤。 兩方對峙,屋內(nèi)落針可聞,沈亭好不容易壓下了心口的怒意,抬手將桌案上的賬冊重重放在身旁的內(nèi)侍的手上,咬牙切齒道:“去!拿給裴大將軍,讓裴大將軍好好看看!” 一旁的內(nèi)侍身子一抖,吞了吞口水,顫抖著雙手接過沈亭手上的賬冊,轉(zhuǎn)身邁著步子走到裴云謙面前,連裴云謙的臉都沒敢看便雙腿發(fā)軟“撲通”一聲跪在裴云謙面前。 他彎下身子死死低著頭,將拿著賬冊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嚇得喉嚨里半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直到裴云謙抬手拿走他手上的賬冊以后,他才如釋重負(fù),連滾帶爬跑回沈亭身后。 見狀,沈亭眼中一片凌厲,心中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裴云謙還沒說什么呢就嚇成這個德行!” 若是眼神能殺人,剛剛那個遞東西的內(nèi)侍怕是已經(jīng)被沈亭一片一片活剮了。 裴云謙陰沉著臉一頁一頁翻開內(nèi)侍遞上來的賬冊,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他手上這本冊子與沈姝拿給他的一模一樣。 片刻,裴云謙“啪”地一聲闔上賬冊,抬眸輕笑道:“陛下給朕看個賬冊是何意?” 見狀,沈亭皺了皺眉,眼中帶著幾分不解,裴云謙怎會如此反應(yīng)? 緩過神來,沈亭厲聲道:“這賬冊上記載著的都是裴將軍這些年買賣官爵通敵叛國還有你私扣軍餉的證據(jù),裴將軍此時裝作看不懂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裴云謙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