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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看到了?!?/br>云硯輕聲應(yīng)了一句,忍不住想起截圖里那些極盡諷刺抨擊的惡毒言語,目光就黯了幾分,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不要聽他們胡說,都是些不知情的人胡亂妄言抨擊……”“放心吧——我早就習(xí)慣了。我哥當(dāng)初就跟我說了,你就當(dāng)他們都是拿錢辦事的,罵一句話給幾毛錢,都是有組織有臺本的,這么一想心里就好受多了。”享受到日常摸頭殺的林小狗舒服地晃了晃腦袋,還沒干的短發(fā)就甩了云硯一臉的水珠:“前些年他們罵得比這還兇呢,什么難聽的話我都聽過了。路上攔車的我也遇著過,演唱會喝倒彩故意鬧事的也沒少碰上——都是這樣,慢慢的就習(xí)慣了。要是看見這些話就難受,那不是干脆活不下去了?”從第一天走上紈绔貴公子人設(shè)這條路起,林家二少就是從流言蜚語里殺出來的,對這些無聊的黑粉噴子早已經(jīng)無所畏懼!“你倒是比我豁達(dá)得多?!?/br>云硯略略訝異地挑了眉,半晌才淺笑著輕輕點了點頭。起了身側(cè)坐在床邊,耐心地替他緩緩?fù)颇弥绫常骸胺潘尚?,可能會有點疼,用力一些才能把酸脹消下去——你明天不是還要去面試?”“那個不叫面試,叫試鏡……對了,這兩天在微信群里聊得怎么樣?我?guī)缀蹙蜎]看見你說過話?!?/br>林清墨下意識糾正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件正事來,半撐起身子望著他:“是不是他們聊得太瘋嚇著你了?你得多學(xué)學(xué)說話,等進組了還得發(fā)微博呢——不用給他們面子,誰敢欺負(fù)你我就收拾他們!”看著林小狗一本正經(jīng)地?fù)]著爪子耍威風(fēng),云硯就忍不住輕笑起來,握著他的手把他按回去趴好:“不關(guān)他們的事,是我打字的速度跟不上,稍一錯神就又說起別的事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還替你鳴不平來著?!?/br>“那是,不是好人才不帶著一塊兒玩呢?!绷智迥靡獾攸c了點頭,一邊被云硯按得忍不住齜牙咧嘴地抽涼氣,“他們就是嘴欠了點兒——沒胡說什么吧?教練這幾天老沒收我手機,我感覺自己都被世界遺棄了!”“沒有……”云硯神色微滯,心虛地應(yīng)了一聲,臉上忽然泛起些淡淡的血色。畢竟那是一個充斥著老司機的群,一言不合就開車還是讓剛穿過來沒多久的老祖宗十分的面紅耳赤心驚rou跳,懷著極強大的包容心才沒有對這種行為表示出成何體統(tǒng)的憤慨!“沒事兒,多聊聊你就習(xí)慣了?!绷智迥?dāng)然知道他在臉紅什么,壞心思地一笑,一翻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這就是現(xiàn)代人最常用的交流方式,云大人你還要多多學(xué)習(xí)才行!”“好好,我一定多學(xué)習(xí)?!?/br>云硯好脾氣地笑了笑,拉著他坐起來,把疊好的睡衣抖開了披在他身上:“早點兒睡,我去看看筆帽醒了沒有,用不用再給它喂一頓?!?/br>“咱家貓吃的都比我好,人生還有什么意義……”林清墨垂頭喪氣地把衣服穿好,攤開手臂向后仰倒在床上。筆帽現(xiàn)在太小,還做不了節(jié)育,但該打的疫苗已經(jīng)都打完了,那天帶回家洗干凈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只四爪雪白的小橘貓,根據(jù)傳說中的橘貓必成球定律,林清墨認(rèn)為自己顯然是找到了一個同樣喝涼水都長rou的同盟。可是這個同盟卻并不需要控制體重!實在是非常的令人痛心!“等你演完了戲,就給你做好吃的?!痹瞥庉p笑著拍了拍他的肚子,正要起身去看看要不要再做一頓貓糧,就被林小狗一爪子扯住了衣服:“我還是緊張……本來說只是個小配角,這回一下子就蹦到男主了,萬一我演不好,會不會被導(dǎo)演罵?”畢竟雖然小鮮rou參演可以拉動大量的流量,但也會承受相當(dāng)大的非議。海影這種一向以良心制作為準(zhǔn)繩的制作公司如果真的敢用他擔(dān)綱,他就必須把角色演得確實足夠出色才行,壓力也實在是特別的大。“不妨事。我這幾天把劇本看過了,主角和你的感覺很像,只要放松去演就好了?!?/br>云硯被他拉回床邊坐下,眼里依然是耐心又溫和的笑意,安撫地輕拍了兩下他的手臂:“那天合作過的關(guān)老師你也看見了,不是會隨意降低要求的人。既然是他主動叫你去試一試,說明你身上一定有值得他們在意的地方?!?/br>“講真——其實我覺得這個值得在意的地方里頭七成是你的化妝水平!”林清墨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兩滾,把自己卷成了個瑞士卷,探出個腦袋來一本正經(jīng)地抗議著。云硯無奈一笑,拍了拍新鮮出爐的林氏瑞士卷,卻沒立時應(yīng)聲。林清墨骨碌到他身邊仰著頭看他,忍不住抽出一只手來,照著他的臉頰戳了兩下:“從你看完劇本,我就覺著你不太高興……怎么了,有心事嗎?”云硯被他戳得臉上微紅,輕咳了一聲,握著他的手塞回了瑞士卷里頭:“不要擔(dān)心,只是想起了些過去的事……快睡吧,明早我叫你,給你做滾蛋湯喝?!?/br>“好好——這名字還真是挺有創(chuàng)意的……”林清墨低聲嘟囔了一句,老老實實地抱著被子躺回床上。看著云硯替他關(guān)了燈出門,抱著手機又玩了一個多小時,卻怎么都生不出半點兒的睡意。云硯一定不開心了。對于身邊的人情緒上的變化,從小靠著察言觀色在各種拖鞋皮帶搓衣板的威脅下活下來的林小狗一向有著近乎野性的直覺!他從來也沒問過云硯穿過來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如今看來卻一定不是什么叫人開心的事。想起云硯剛醒時眼里困獸般兇戾的殺氣,林清墨怎么都放不下心,翻來覆去地糾結(jié)了一陣,還是踮著腳出了臥室,偷偷推開了云硯那一屋的門。床頭燈還開著,云硯像是已經(jīng)睡了,卻又像陷入了什么極恐怖的夢魘似的,不住地低聲呢喃著什么,眉頭也蹙得死緊。林清墨還從沒見過這個仿佛什么時候都溫淡從容的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晃了晃他的肩,卻還沒等開口,床上的人就已被驟然驚醒。身子下意識蜷成最適合攻擊的狀態(tài),就床側(cè)身一滾,反手一把抄起了什么東西,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停在了距他喉間不過三寸的位置。“冤枉啊好漢饒命!”雖然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了,再這么冷不防的被來上一次,林清墨卻依然被嚇了一身冷汗,下意識舉起雙手高聲喊了一句。低頭瞄了一眼云硯手里的東西,神色便止不住的微變,輕咳了一聲誠懇地開口:“云,云大俠,咱有話好好說,要人要命的,你先把癢癢撓放下……”第16章“對不起……”直到聽見林清墨的聲音,云硯才驀地回過了神。手上的力道一松,跌坐回床上盡力平復(fù)著激烈的心跳,目光卻依然有些怔忡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