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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使的詭計。” “是又如何?”他倒坦蕩。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燒了綠綠的遺物?!彼劾锏睦涞兂闪思怃J的凌厲。 “就因為我燒了她的東西?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傷害我沒有追究你,而你就因為我燒了她的東西,就要這么對付我?” 許盈怒火中燒,“你混蛋!” 她氣得頭頂冒煙,“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這些事曝光?” 他輕飄飄地睨她,“那你就試試?!?/br> 他的混不在意讓許盈握緊拳頭。她斗不過他。以她個人力量對抗ZS集團,無異于以卵擊石。 憤怒與無力感交織,她怒容滿面,無法把他和記憶中的少年聯(lián)系到一起。 雖然沉默孤僻但善良地會給別人讓座的少年,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般不堪的模樣。 “你到底要怎樣?”她終究不能任性地去以卵擊石,她不只自己一個人,她還有她的父母,她只能服軟。 周衍沒說話。 許盈竭力使自己冷靜,“你放過我們吧,”頓了一下,她繼續(xù)道:“求你。” “就這么求?”他瞇眼。 “那你要怎樣?” “跪下,給我磕幾個響頭,我再考慮要不要放過你們?!?/br> “你說什么!” “怎么,不愿意?” 許盈很想掉頭就走,可是僅有的理智不允許她邁開半步。給他磕頭他就能放過她? 屈辱像綿綿密密的針,一根一根地扎進她身體里。 良久良久,她從嗓子眼里費力擠出了一個字,“好?!?/br> 語畢,她跪下,像低賤的奴隸匍匐在他腳下,額頭磕在地面,發(fā)出砰砰聲響。 抬起發(fā)紅的額頭,她忍著止不住往外流的液體,“行了嗎?可以放過我們了嗎?” 周衍輕笑:“我只是說,考慮考慮?!?/br> “你!”許盈氣得渾身打顫,恨不得將他撕碎,“你騙我!” “我騙你?我只是說考慮考慮,現(xiàn)在我考慮好了,我不會放過你?!?/br> 許盈一巴掌甩過去,被他截住手腕。 他摔開她,她倒在地上。 俯視著地上的她,聲音如沁了雪,他說:“是自己離開,還是讓我趕你出去?” 他輕輕摩挲著腕部的手表,仿佛再也不想賞給她半個眼角。 16、第十六章 手心再次被地面擦過,原來的傷口裂開,析出的血染到了地毯上。 許盈緊緊地攥著地毯,然后站起來,她沒再看周衍,轉身就走。 見她顫顫巍巍,幾乎穩(wěn)不住身形,傭人不忍,要去扶她,她抬手,“不用?!?/br> 纖薄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傭人回頭瞧周衍。 “把地毯扔了?!敝苎芷沉艘幌氯玖搜E的地毯。 傭人凝滯半秒,“是,先生?!?/br> …… 周奶奶修剪著薔薇花,倏爾發(fā)現(xiàn)有人進了院子。 “綠……”她將脫口而出的稱呼咽了下去。 許盈走到她面前,“奶奶?!?/br> 周奶奶滿眼歉意,“孩子,奶奶對不起你?!彼辉摵桶⒀芤黄鸩m著她。 許盈蜷縮著掌心,“您能幫幫我嗎?” “怎么了?” 許盈顫抖著唇瓣將周衍的所作所為告訴她。 聽完,周奶奶怒道:“這孩子!” 已經這樣傷害許盈了,他還要怎樣。這是要遭天譴的啊。 “你放心,我會勸他?!?/br> 許盈點頭,但說不出謝字。如果不是要來求她,她不會再來見她,也不會再叫她奶奶。 周奶奶從前對她那么好,也只是因為她是“沈蔓綠”而已。 她甚至不敢求證,周奶奶到底是真心喜歡她,還是因為她是“沈蔓綠”。 她沒再多說什么,離開了這里。 許盈的疏離讓周奶奶又是愧疚又是難過。 隨后她打電話讓周衍到這里來一趟。 周衍很快到了這里,“奶奶,有什么事嗎?” “別再傷害她了。”周奶奶說。 “您別管了?!彼裆艿?。 “阿衍,你這是在作孽啊,收手吧,算奶奶求你了好嗎?” 靜默許久,周衍平靜的臉裂開了一條縫隙,“她燒了綠綠的遺物。” 他痛苦地繃緊了下頜。 “阿衍……”見他這樣,周奶奶心疼不已。 周衍蹲下來,將頭枕在她膝腿上。 他的嗓音沙啞,似被什么東西撕扯著,“那是綠綠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周奶奶摸著他的頭發(fā),難受地輕撫著他,“阿衍……” 枕在她腿上的男人仿佛變成了十多年前的那個少年。 失去心愛的女孩的少年仿若被掏去了靈魂,只在她懷里痛哭,如困獸一樣嘶吼。 淚水潸然而下,周奶奶心痛至極,“阿衍,別哭了,別哭了?!?/br> 淚珠流淌著,與驟然落下的雨混合到了一起。 雨打著院子里的薔薇,花瓣片片殘落。 許盈虛視著窗外的雨。 “你喜歡雨,因為你覺得下雨能讓你感到安寧?!?/br> 回憶里,男人摟著她在窗邊看雨,用溫柔低沉的語調對她這樣說。 胃里翻涌,時隔數(shù)年,她再次產生了熟悉的惡心感,就像當年她目睹他和沈蔓綠在教室里接吻一樣的惡心。 她沖到衛(wèi)生間,干嘔了幾下。 “你怎么了?”許母問道。 “胃里有點不舒服?!?/br> “胃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不要緊。” 許盈漱口,拍了拍胸脯。 喝了些水后感覺好了些。 她把窗子關上,窗簾也嚴絲合縫地拉上,隔絕了外面淅淅瀝瀝的雨。 后面幾天許盈仍然時不時地想吐,她盡量不去想周衍,可即便不去想他,嘔吐的欲望卻未曾沖淡。 許母擔心道:“這都好幾天了,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吧?!?/br> “沒事?!痹S盈知道這是心理上的問題,不是生理上的問題,醫(yī)生沒法治。只能靠自己心理控制。 這一次比十多年前的癥狀要重一些。 十多年前她至少不見他的時候能控制癥狀,而現(xiàn)在她不見他也無法控制這癥狀。 她吃下一顆薄荷糖,薄荷糖的清涼壓下胃里翻涌的惡心。 后面到了薄荷糖都沒有用的時候,她終于還是去了醫(yī)院。 和醫(yī)生說完癥狀后,醫(yī)生遲疑道:“你月經推遲沒有?” 許盈怔了怔,猛然意識到,她這個月的月經好像還沒來。 “推遲了?!彼f。 醫(yī)生:“你可能懷孕了?!?/br>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許盈立刻動彈不得,她耳邊直嗡嗡作響。 “去檢查檢查?!贬t(yī)生把單子給她。 她機械地接過單子,機器人一般僵硬地去往婦科。 檢查結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