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里,對著杜鵑道:“所以啊,我們無用,你有用,你且拿去用。顏色也是紅艷?!?/br>“對啊對啊。杜鵑,你看這個筆是紅色,你的衣裳也是紅色,紅色自然要和紅色相配?!?/br>神界天可以隨心而變,弦一伸手一揮就將烈日當頭換做紅霞似錦,緋色漫天宛如天河流淌。“紅色與你相配,你便留著?!?/br>杜鵑將那筆仔細端詳:“你們給我,我自然就留下?!?/br>“如此便好。”弦一給杜鵑倒上一壺酒水。畫面又模糊起來……無端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被弦一的衣袖遮住雙眼,密不透氣。看到此處,無端能發(fā)現(xiàn)自己與弦一唯一的不同就是眼角的朱砂痣,這顆痣是什么?為什么自己唯有一顆紅色的淚痣?衣袖飛揚,刀劍相交的聲音響起,無端抬起頭,依舊是神界美不勝收的景色,依舊是那個銀池。一白一黑的身影在練武。無端目光像是定在那畫面上一樣,指尖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腦中有些東西,肆意增長起來……畫面上兩個人在說話,可是他絲毫聽不見他們再說些什么,可他……記得。清清楚楚的記得兩個人在說些什么。神都是有法寶的。他們在比試、青絲白發(fā)飄揚飛舞,衣袖獵獵而舞。長劍上落得是繁花的花瓣,長劍卷云天色驟變,那是柱一的法器,十弦劍。與長劍對抗的是一把赤黑的長刀,刀身細窄,弦一……是自己,也就是自己的武器,華年刀。畫面中的他們在對話。無端楞在原地,呆呆的將二人的話,同步的,一次不差的念出來。“弦一,咱們什么時候去天河?”“過幾日,這么喜歡天河?”“不是……天河能看到人間,人間的景色好看?!?/br>“你這么喜歡景色,干脆叫景色好了。”“也好啊,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改名叫做景色?!?/br>“景色?景色?景色?還是小白好聽,我若是再見你,肯定還是喚你小白?!?/br>“好啊?!?/br>面前的畫面不斷變化……不斷飛入無端的心中,腦中記起的事情越來越多。“小白,以后有機會我?guī)闳タ疵酱蟠?。?/br>“人間的?”“嗯,人間的。”“弦一,像人間一樣,我給你當家人好不好?”“家人?好啊。”無端捂住自己的心口……神界寂寥,萬年,千年,百年,都是一個模樣,從相識開始,這銀池就沒有變過模樣。與惘然的一戰(zhàn)……惘然的那一戰(zhàn)的回憶在什么地方?無端捂住雙眼,環(huán)顧四下……居然只是一剩下一片漆黑。錦瑟,錦瑟在哪?錦瑟在什么地方……還未等他找尋到錦瑟,腳下的黑暗里延伸出一抹光亮,那抹光飛速延伸,畫面變了。還是杜鵑,可杜鵑身邊站著,五個魔。其中由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而他們七個面前,那只散發(fā)著陰紅血氣的魔物,正蓄力毀滅銀池。那魔物手臂上滿是裂痕,裂痕里露著赤紅的光,暗藏著血液流動的緩慢。黑發(fā)鬼氣沖天,神樹繁花都壓不過這股子邪氣,紛紛失去靈氣枯萎下來。欲望向其雙眼,可……卻無。破衣染血,嘴里還嘟囔著些什么,像是在喊一個名字……靈犀。漫天神將,各路神使,都被擊倒在地。無端在混亂中看到了弦一和柱一。六伏誅蓄力想要與惘然對抗,可是……卻被反噬。魔血,鬼氣,怨靈,至邪之物集于一身,魔界的魔力已經(jīng)無法控制他。慌亂中,無端看見杜鵑心口的紅筆掉落出來。隨后,惘然立刻轉(zhuǎn)身奔向此處。弦一柱一立刻飛身而來,將六魔帶到其他地方。“你們快走……這里交給我們?!?/br>弦一不等他們反對,就將這些魔封在結(jié)界中,神力催動。魔們便歸了魔界。二者看著遠去的六魔眼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害怕嗎?”柱一問。“不知道?!?/br>“我們這次,可能真的要分開了。”弦一拉住柱一的手:“就算魂飛魄散,我也一定能找到你,記得下一次你要叫景色,否則,我怕找不到你?!?/br>“好,我記得。”而后……是漫天擊打的聲音。神界寂寥,卻有你而伴,也抱怨過生氣過,可那些都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才可抱怨,若是沒有相伴,怕是連抱怨的心,都不會有。寂寥最是平靜,平靜至斯,方是死寂。世間滿是荒誕,雖是無趣,卻還是想和你廝守。明知魔界更自由,卻怕神界發(fā)怒,你我分離。柱一,我自私了幾萬年,你可知道,我最怕的便是和你分離……奈何……奈何……這便是自私的代價嗎?一刀一劍刺入惘然的心口……rou體與心分離開來。終于勝利。可即使分開,兩者也依舊散發(fā)著至陰之氣。弦一笑了:“還以為,贏了就不用分開了。”柱一受了傷,白衣上滿是艷紅,像極了銀池中的紅蓮。他學(xué)著柱一的樣子笑開,將自己指尖的血凝成一點紅砂,點在弦一的眼角下。“要是還有機會……我便叫做錦瑟,我會去找你,你眼角的紅痣就是我的找你的記號,八荒六合,九界天地,我一定會找到你。”“好,到時候,我?guī)闳タ慈碎g的山水。”而后……鑄以全部神力,封印了惘然的心和惘然的rou身。銀池繁花再次茂盛開來。。惘然的心被銀池的一陣風吹下神界,落入云端,不知道去了何處。而rou身卻留在銀池中,靜靜的沉睡。他……都記起來了。眼角的紅痣……是錦瑟找他的約定。☆、第十五章,月亮走我也走再次睜開雙眼,無端面前依舊是那顆盛開紅果的陳年樹。他和錦瑟跌坐在地上,他醒過來了,錦瑟還沒有。自己就是弦一,無端看著已經(jīng)恢復(fù)元神的自己,自己的手中握著一個玻璃球,是惘然的心,自己雖然恢復(fù)元神,但是封印依舊存在。無端伸手探了探玻璃球,上面的封印是自己的華年刀。“辛苦了?!彼麚е\瑟對著玻璃球上泛起的法印輕聲道。杜鵑不知何時走過來:“你果然是弦一啊。”“嗯?!?/br>“錦瑟是柱一嗎?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杜鵑蹲下來,目光有些蒼涼。“他是?!睙o端將人抱起來,隨著杜鵑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