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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嘉利米維爾大概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從來沒有懼怕過他的人,注意到他看過來的視線后,同樣毫不客氣地回望過去,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沉著。“我可沒有幸災(zāi)樂禍,只是陳述事實而已。這兩天就算我沒有出過門,也多多少少從康納爾多那里聽到了一些消息,突發(fā)事件這么多,估計你也忙壞了吧?!蔽页雎暣驍嗨麄兊膶σ?,將手伸向床邊的桌子,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尼約沒和你一起?”“麥加將軍把他叫去了,說是想聽他親口陳述之前北部研究所事件的具體過程?!奔卫拙S爾將杯中水一飲而盡后,就把杯子還到了我手上,他看了一眼我的神情,又說:“擔(dān)心什么?那小子機(jī)靈得很,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br>“說起來我還一直都沒見過這位將軍?!蔽沂栈啬抗猓鼗顒又芰藗哪侵皇值奈逯?,“等過兩天我看起來不這么邋遢了,再去和他見一面吧。說不定他看我挺順眼,愿意和我聊聊天呢。”“你放心,他看誰都不順眼?!奔卫拙S爾語氣諷刺地冷哼道,“他來基地這么久了,我還從來沒見他對誰客氣過。”“他來了之后,就一直沒走過了是吧?”我稍微皺了皺眉,“雖然現(xiàn)在外部惡性病毒感染者的活動狀況不算特別糟糕,但他身為將軍,好歹也會被分配到任務(wù),或者駐守在某個基地,怎么有這個閑心每天都在你這里亂晃?”“我怎么知道?!?/br>他的臉色似乎相當(dāng)疲憊,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這兩天大概是真的沒怎么好好休息過。我等他稍微緩過神,才又開口問道:“來找我有什么事?忙成這樣,不會只是來找我聊聊天,訴說一下苦惱的吧?”嘉利米維爾搖了下頭,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終端機(jī),“你的終端沒開,費利舍先生剛剛聯(lián)系過我,說他會申請來一趟我們基地,大概明后天就會到,讓我先通知你一聲,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見見他,他有事要對我們說?!?/br>我拿起桌上的終端翻了幾下,發(fā)現(xiàn)的確一上午都沒開過了,房間里有專門的內(nèi)部系統(tǒng),能夠隨時接收到外界信息和要聞,所以我也沒想過要刻意去使用自己的終端。我將終端重新放下,點了點頭,“估計要跟我們說的事也會和這次的事件有關(guān),我一會兒就把終端打開,如果這兩天你沒時間的話,我單獨和費利舍先生見面也行,到時候再把話轉(zhuǎn)告給你?!?/br>“好。”嘉利米維爾應(yīng)了一聲,又說:“還有,就是我們hlm病毒防護(hù)局一直在調(diào)查的北部研究所,他們已經(jīng)把研究所內(nèi)部的毒氣驅(qū)散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將研究專員派了進(jìn)去,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將毒氣釋放器徹底關(guān)閉。有可能的話,他們或許會把毒氣釋放器直接帶回去進(jìn)行研究,我們估計沒辦法第一時間接觸到這個機(jī)器。不過他們承諾說會講一份毒氣樣本和一份液體樣本交到我們手里,等我接到確切消息,再讓康納爾多來通知你。”“毒氣釋放器就算交到我手里也沒什么用,我對這種精密儀器不是特別了解?!蔽覔u了搖頭,說,“比起這個,我的確更在意那兩份樣本,那才是我們需要關(guān)注的東西?!蔽一貞浟艘幌履翘煳覀冊谘芯克母呶嶒炇依锼匆娺^的情景,又問:“除了這臺毒氣釋放器外,實驗室里還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其他的可疑物件?”“暫時沒有?!奔卫拙S爾告訴我,“由于那幾個輸送管道里所儲存的液體太過危險,腐蝕性極強(qiáng),我們就算穿戴好了相應(yīng)的防護(hù)裝備,也不能完全保證隊員絕對不會受到傷害,同時也不確定實驗室里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高危設(shè)施存在,所以調(diào)查的時候非常小心,進(jìn)展緩慢?!?/br>“等我能把繃帶拆下來了,我就和你一起再去一趟?!蔽铱戳艘谎圩约旱氖直?,這么說,“上次我和尼約去調(diào)查得太倉促,有很多細(xì)節(jié)部位可能都沒有留意到,這次不需要再擔(dān)心其他要素,也有時間再慢慢調(diào)查一遍。”“首都那邊我也聯(lián)系過了,”他道,“上級的意思是就算要見韋伯斯特,也得等初審結(jié)束,我們才能選擇審問之間的這段空閑時間去和他會面,等時間確定下來我再告訴你?!?/br>“好?!?/br>“另外還有一件事,”嘉利米維爾伸出手指了指杰拉德,“你的這個小東西,雖然我對外界以及大部分上級及同伴都隱瞞了他是惡性病毒感染者這個事實,但他還是被盯上了。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人想要來見見這個感染者中的特例,說不定會想法設(shè)法來接近他,你把他好看,別讓他亂跑,最好不要離開你的視線?!?/br>“放心?!蔽倚χf點頭答應(yīng),“就算你不來提醒,我也不會讓他從我的視線范圍里消失?!?/br>“惡性病毒感染者是hlm病毒爆發(fā)以來我們最大的威脅,無論怎么說,政府也不會坐視不管,在他們眼里,你相當(dāng)于是帶了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奔卫拙S爾皺起眉,慢慢解釋道,“而在研究者們的眼里,他更加能夠吸引到那群家伙,因為能被你萊歐蒂爾帶在身邊,至少也說明了他在感染者中的特殊性,即使他們不知道他在你的幫助下正在逐漸恢復(fù),也會想來找找原因,看看為什么你在接觸了這么多感染者后,會單單對這么一個家伙這么注重?!?/br>“萬一這個理由在他們眼里相當(dāng)難以置信,和他們心中所想完全背道而馳呢?”我玩笑道,“會不會從此以后對于我的印象大幅度改觀,并且再也不愿意相信我曾經(jīng)其實是研究員中相當(dāng)重要的一份子?”“要我說的話,”他冷冷地瞟了一眼杰拉德,“絕對會。”我聳了下肩膀,對杰拉德招了招手,“不過我的確也有表面上的理由?;蛟S能從他身上找出足以拯救所有其他感染者的方法,是我一直以來都在努力達(dá)到的目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br>嘉利米維爾看著杰拉德站起身并且坐到我的身邊,眼神稍微有了些變化,卻抿了下嘴唇,沒有說話。“你就是太了解我了。”我看著他略顯別扭的神情,忍不住笑出了聲,“我還想保持點神秘感,這樣才有談話時的風(fēng)趣啊。”“在我面前?”聽我這么說完,他臉上始終緊繃著的冰冷表情終于破了功,嗤笑一聲,罵道:“你做夢?!?/br>“行了,你去忙吧?!蔽覠o奈地?fù)u了搖頭,對他說道,“我等你和康納爾多的消息?!?/br>他的確忙得很,而且不是什么愛聊天的人,所以也沒有再多跟我廢話——這一點倒是和尼約完全相反,那個小家伙大概算得上是典型的話癆。我思索著拍了拍杰拉德的背,忽然又笑起來,說:“要是你半夜起來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爬窗戶進(jìn)來想要綁架你,完全不用留情,往臉上揍就行了?!?/br>杰拉德看著我臉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