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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會拿幾萬士兵和自己的邊境來殺我,他想殺我只是我們的猜測,只能占一半,沒有危險,能挫敗敵人也占了一半,所以我會去?!?/br>阿錦說:“那他萬一就是恨不得你死呢?”安偕頓了頓,把包子塞進嘴巴嚼了嚼吞下去,扭頭對阿錦認真的說:“那我就去死。”“……”手里的包子被捏緊,湯汁流下來,沾到了阿錦的手。安偕彎下腰,把包子上和他手上的湯汁舔掉了。阿錦垂頭下頭,半響看著那個包子問:“為什么?”你就對他那么好嗎?你這一輩子就必須把一份感情完完整整干干凈凈的給誰嗎?就算所托非人?你他媽的又不是圣人!“不僅僅為他,更多的是為我,為你?!卑操赏蝗婚_口。阿錦怔了怔,抬頭望向他。安偕說:“我想了想,我這輩子算是對得起他了,能做的都做了,我曾經(jīng)發(fā)誓一輩子對他好,守他一輩子……說出去的話不能反悔?!?/br>“但是阿錦,我欠你的。”“如果真的是那種最壞最壞的情況,他要弄死我,那我應(yīng)該是恨的,不甘心的,我要沒死肯定會對他徹底死心,而且死了一次就算一輩子完了……”安偕轉(zhuǎn)頭,英俊爽朗的臉龐帶了點笑意,他抬手非常輕、非常輕的揉了揉阿錦的臉頰,上面有被他打出來的傷口。“所以,下輩子,我就對你好?!?/br>就對你一個人好。阿錦喉頭發(fā)緊,鼻子酸的厲害,他抿住嘴唇垂頭。安偕放下手,在他臉底下接著。那些眼淚洇濕了他粗糙的掌心。“我死了,你就好好的活著,我從下面等你,等幾十年后我們在相會,到時候不管是變成什么,是人是狗,我緊緊的跟在你屁股后面,你趕也趕不走?!?/br>安偕笑起來。他說:“這輩子我沒給你的,下輩子我都給你?!?/br>并不水潤的嘴唇親吻在阿錦的頭頂。“騙子……都是騙子……”阿錦笑著,哭著。因為他想要的那個人對他動了心,因為人死了,誰敢保證有下輩子?晚上的時候,安偕沒回自己的房間。他想留下。安偕沒有做什么,阿錦也沒做什么。兩人互相摟著對方,阿錦湊到安偕的脖頸去聞來聞去的,安偕就低下頭抱著他的腰,細細密密的吻他額頭和頭發(fā)。一夜的夫妻,能有多吸引人?他們舍不得睡,就這么耳鬢廝磨的靠近對方。但是天終究會亮的。安偕躺在床上,手臂枕在腦后,阿錦從床底下拖出個小盒子,坐在床上熟練的把里面的東西掏出來,安偕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盒子里的竟然是針線女紅。安偕詫異的支起身體,“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是女兒身嗎?”“去!”阿錦瞪他,沒什么殺傷力,“我是不是女兒你都摸個遍了還不知道?”他耳朵尖有點紅,開始不太熟練的捏著針刺繡,阿錦很有耐心,一針一線雖然緩慢,但卻計算的很好。上面圖案勾了金線,安偕瞅了半天,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兩只鴛鴦。阿錦說:“咱們這里,訂了婚姻的都要銹,女人給男人銹,銹兩個,你一個我一個,掛在腰上走在一起,說明我們是一對兒的。”阿錦的表情非常溫柔,臉還紅紅的,平時拿刀的手做這種活計不熟練,還扎了幾下,但是他都沒在意,小心的用別的線勾著金絲往里面刺,勾勒著那一對兒的鴛鴦。繡了我們也戴不出去。安偕張了張嘴,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他怕他說完阿錦能一腳給他踹飛。時間就這么又過三天。拿著皇上圣旨的使者來了。這圣旨是問罪的,問他為什么不快出發(fā)剿滅敵人,呵責他是否有不臣之心。里面的嚴厲之詞讓安偕想起了最后離別時,他從大殿轉(zhuǎn)頭離開時,安成靜看他的目光。忌憚、不安、還有避而不及……安偕帶著其他將領(lǐng)跪在地上接了圣旨,并表示即日就出發(fā),使者冷笑著點頭,停也沒停的轉(zhuǎn)頭上馬就走了,壓根不給他們打探消息的機會。不過好消息也來了,運糧的車隊就在路上,不久就會抵達。安偕坐在矮桌上,圣旨扔在腳邊,其他人看一眼不敢抬頭。“軍師,你說糧草已經(jīng)快到了,頭頂?shù)哪俏幌肱牢艺剂藥壮??”安偕毫不顧忌的當著眾人的面問?/br>軍師想了會兒,說:“三成?!?/br>有了糧草,他們的勝率就大了不少,如果圣上真的想弄死他們,糧草運過來完全是多余的。三成,很低了。安偕掃視坐下諸位將領(lǐng),以及阿錦的面容,然后沉聲說:“既然如此,今天晚上,我將領(lǐng)一隊小隊去查探真假!”“是!”將領(lǐng)們沉聲響應(yīng)。安偕隨后點了一個小隊,叫了相關(guān)的將士跟著去檢查隊伍,其他人散了,安偕側(cè)過身和跟在身側(cè)的將士說話。阿錦走過來站在遠處看著他。安偕話頓了頓,對側(cè)耳傾聽的下屬擺擺手。“行了,就這么安排,你去調(diào)整手下的戰(zhàn)士?!?/br>“是?!?/br>下屬點頭快速跑開去執(zhí)行安偕的命令。安偕嘆口氣,來到阿錦旁邊,兩人繞著軍營慢慢的走。阿錦放低聲音,直白的說:“晚上我也跟著去。”“……”我就知道,安偕挑挑眉毛,“我只是帶人去探查消息是否屬實,明天一早就回來?!?/br>“不行,我要去?!卑㈠\板著臉,很倔強的蒙頭走路。“你不能去?!?/br>“我就去?!?/br>“阿錦,你是不是要找揍?”安偕臉上帶了點怒氣,“我是大將軍,你要聽我的知道嗎?!”阿錦看他一眼,絲毫沒慌。安偕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行啊你,反了天了是不是?”安偕板著臉,他經(jīng)常笑,爽朗的放松的,還有開始開心的,仿佛有種特別的能力,能讓人對他產(chǎn)生親近。但是當他不笑的時候,那種出身高貴的威嚴立刻就顯現(xiàn)出來了。換了別人,恐怕要惴惴不安起來,阿錦卻仍舊垂頭,瞟了安偕一眼。“我就要去。”安偕:“……”他磨了磨牙,見附近沒有人,冷笑一下,抓著阿錦就往住處走,安偕的力量非常大,一路把阿錦拖行的踉踉蹌蹌。門被踹開又踢上,他們碰到了桌子,上面的茶杯和果盤稀里嘩啦的亂響,最后阿錦被他按在了床上。“頂嘴是吧,非要去是吧?”阿錦反手揮拳沖著安偕的臉就來了,安偕冷笑一聲,輕松的捏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