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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人頭痛,而且這人很累,也很困,眼睛看東西都有點模糊。這是一個估計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很長時間,疲憊不堪倒下就能馬上睡死過去的人。這些感覺讓37不太舒服,但身體是合適的,反正就吃一頓飯,也不用挺太久,他轉(zhuǎn)頭往K記走去,摸出這人兜里的錢包看了看,有幾百塊錢。走進(jìn)K記的時候,37很激動,這是他第一次走進(jìn)K記,聞到K記里的食物香味。他在桌子之間很興奮地轉(zhuǎn)著,幾次都踩在了服務(wù)員的拖把上。轉(zhuǎn)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看了看柜臺那邊,要排隊,他隨便找了個隊伍排在了后面,跟著人慢慢往前移動。過了十來分鐘才終于輪到了他,他抽出一張一百塊沖點餐的小姑娘揮了揮:“給我一份肯德基?!?/br>“請問要哪一種呢?”小姑娘問了一句。“嗯?”37愣了愣,“哪一種?有很多種嗎?”“是的,有漢堡,雞腿,雞rou卷……”37聽得有點兒迷糊,但他對K記的印象就是漢堡,于是打斷了小姑娘的話:“漢堡漢堡我要漢堡?!?/br>“好的,請問要哪種漢堡呢?”小姑娘又問。“這也有很多種嗎?”37捏著錢,聽到身后的人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他有點兒著急。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是的,新奧爾良烤雞腿堡,香辣雞腿堡,田園雞腿堡,深海鱈魚堡,勁……”“啊?什么?”37聽得很迷茫,吃K記的愉快心情被掃掉了一大半,都沒記住小姑娘都說了什么,只好再次打斷了她,“不要了不要了怎么這么麻煩,給我一份飯算了?!?/br>“培根蘑菇飯,巧手麻婆雞rou飯……”小姑娘低頭又開始報菜名。“哎!”37忍不住喊了一聲,旁邊排隊的人都看了過來,正在一邊拖地的服務(wù)員也停了手看著他,這讓他很郁悶,把錢收回了兜里,他根本分不清小姑娘說的這些都是什么東西,他沒想到吃個K記會這么麻煩,很郁悶轉(zhuǎn)身走出隊伍,“吃個快餐都這么費勁你們還開什么飯店啊,不吃了!”小姑娘有些尷尬地沒有出聲,旁邊拖地的服務(wù)員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吃個快餐的智商都沒有你還吃什么飯。”37很惱火,也很失望,當(dāng)然還有些不好意思,這年頭在K記連點餐都點不來的人估計沒幾個了。所以這個服務(wù)員聲音很低但還是被他聽見了的話讓他非常沒面子,扭頭指著那個服務(wù)員:“你說什么?”“我什么也沒說?!狈?wù)員停下了拖地的動作,站直身子看著他,手指在拖把棍子上輕輕敲了敲。“你……”37想說話,但看清這人的臉之后他停頓了一下,盯著這人瞬間忘了自己想說什么。這服務(wù)員挺高的個兒,身材很好,長得也很……帥,還有他喜歡的小麥色的健康膚色……服務(wù)員大概在等他說話,扶著拖把沒動。37往他面前邁了一步,想伸手摸一下他的臉,但手剛抬起來,突然覺得本來就很疼的腦袋一下像是要炸開了似的,疼得他眼前一個勁兒蹦著小花,身上也疲憊得發(fā)軟,老控制不住地想往地上跪。接著就是強烈地心慌,心跳節(jié)奏完全亂了,這當(dāng)然不是對眼前這個帥哥服務(wù)員一見鐘情,這是……心臟?。?/br>37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心臟位置猛地一陣絞痛,疼得他全身都往一塊兒縮。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的時候,聽到四周發(fā)出了一片驚叫聲。完了。又!又……死了?盧巖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做個筆錄做了兩個小時讓他精疲力盡。蹲在派出所門口的路邊抽完兩根煙,他的手機響了。電話是關(guān)寧打來的,一接通直接劈頭就是一句:“你怎么回事?”“姐你消息很靈通啊……”盧巖站了起來,往公車站走。“那人怎么死的?!标P(guān)寧問。“急性心梗,”盧巖摸了摸褲兜,好半天才摸到一個鋼蹦,“我就說了一句話……對了,我覺得你可以給我派活了?!?/br>“嗯?”“我失業(yè)了,我被辭了?!?/br>“你被肯德基辭退了就讓我給你派活?盧巖,你都多久干不了正經(jīng)活了,別難為我,你不要名聲了我還要口碑呢?!标P(guān)寧說得很不客氣。“我現(xiàn)在可以干了,我……”盧巖捏著一個鋼蹦靠在公交站牌下,看著遠(yuǎn)遠(yuǎn)開過來的車,“我今天一句話就說死了一個人,別再讓我去跟蹤婚外情了?!?/br>關(guān)寧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那行,明天你去跟蹤上回說的那個小三兒,不要求你一句,十句,二十句,你要能把她說死了,我給你派個大活?!?/br>沒等盧巖再說話,關(guān)寧把電話給掛掉了。盧巖嘖了一聲,捏著鋼蹦上了車,扔進(jìn)投幣箱里正要往后面走,司機叫住了他:“兩塊!”“不是一塊么?”盧巖愣了愣,他身上就一個鋼蹦的零錢。“兩塊,空調(diào)車?!彼緳C盯著他。盧巖翻了半天也沒能找到第二個鋼蹦,只好往投幣箱里扔了五塊錢,坐到了最后一排。人要倒霉起來不光是開口一句話就有人能嘎嘣一下死你跟前兒,就連坐個公交都要比別人多交四塊錢。到站以后車上只剩了盧巖一個人,他下車之后,司機直接甩了拐彎的那個站,順著直道把車開走了。盧巖嘆了口氣,慢慢往家溜達(dá)。這一段路相當(dāng)破舊,沒有路燈,沒有商店。因為是舊城區(qū),路上被大貨車壓出來的一個個大坑快一年了也沒人來修,深點兒的坑下了雨能養(yǎng)魚,一到晚上就能聽到車子爆胎的聲音,盧巖失眠的時候數(shù)過,多的時候一晚上能爆十來輛。走過最爛的那一段時,盧巖聽到身后傳來了腳步聲。每一個人的腳步聲都不同,但一般就那么幾種,對于盧巖來說,很容易分辨。身后這個刻意放輕了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不是路人。兩秒鐘后,尖銳的刀刃頂?shù)搅怂笱稀?/br>“哥們兒,”一個壓低了的男聲在他身后,“借點兒錢。”盧巖停下了,沒轉(zhuǎn)身也沒動:“沒有?!?/br>“別廢話,錢包拿出來,還有手機,”刀刃往他腰上戳了戳,“這兒可沒攝像頭,捅了白捅?!?/br>“那你捅吧?!北R巖回答。劫道這位是新手,盧巖從他聲音和打個劫還啰啰嗦嗦老半天的風(fēng)格就能判斷出來,就這廢話一大通,被搶的要跑早跑沒影兒了。而且這人還追不上,之前的腳步聲能聽出來,他穿的是雙不合腳的皮鞋。“cao,這是你自找的!”劫道的咬著牙說了一句,刀刃離開了盧巖的后腰。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