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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什么?”王鉞跟在他身邊,“我不是故意的,掉地上就少吃一個啊?!?/br>“掉了一個我再給你買一盒,你這樣讓人看到怎么辦?”盧巖走得很快。“我不是故意的,我現(xiàn)在都不會去感覺別人,也不會……”王鉞在一邊小跑著有些郁悶,“我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一著急……你慢點兒走。”盧巖放慢了腳步,輕輕嘆了口氣。“要不你再把我鎖起來唄?!蓖蹉X低著頭。“鎖也鎖不了全部,只能鎖大招……”“那你殺了我唄!”王鉞皺著眉喊了一聲。盧巖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悶頭往旅館走,王鉞也不再出聲,低頭跟在他身后。進了屋,盧巖把手里一堆袋子扔到桌上,拉著王鉞的手把他按到床上坐下,再把那盒章魚小丸子放到他手里:“先吃?!?/br>“嗯。”王鉞還是皺著眉,但手上動作一點兒沒猶豫,打開盒子,也沒用竹簽,直接捏了一個放到嘴里。盧巖坐到椅子上,點了根煙叼著。王鉞把一盒小丸子吃光了之后,盧巖慢慢吐出一口煙:“你是不是說過想像別人一樣生活?!?/br>“嗯。”王鉞點點頭,看著手里的空盒子。“普通人沒這些本事,”盧巖掐掉煙,胳膊撐在腿上,聲音放得很緩,“普通人的丸子掉了都掉地上,不會懸空吊著?!?/br>“我知道。”王鉞垂下眼皮小聲說,睫毛輕輕顫著。“我沒說就讓你下一秒完全就不用了,”盧巖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坐下,“那也不可能,但就是想讓你稍微悠著點兒。”“我知道了。”王鉞聲音更低了。盧巖本來還想說兩句,聽他這聲音又有點兒不放心,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zhuǎn)了過來:“你沒哭吧?”“沒,”王鉞看著他,眼睛還挺亮的,“我盡量試一下吧?!?/br>“好的,”盧巖沒再繼續(xù)說這個問題,“還有個事兒?!?/br>“嗯?”王鉞應了一聲。“你脖子后面這玩意兒,”盧巖摸了摸他脖子后面的那條疤,“我想把它弄出來,主要是因為……我怕你死了,項鏈要是被人拿走,你就得完蛋?!?/br>“誰拿得走?!蓖蹉X笑了笑。“那哪有準兒呢,你想想,這所有的事都是崔逸計劃的,他一開始能想到最后事情會變成這樣嗎?”盧巖輕輕嘖了一聲,“這鏈子要是斷了,掉地上,咱倆都沒發(fā)現(xiàn),嘩啦啦還往前奔呢……”“哎!”王鉞喊了一聲,一把抓住了胸口的墜子,“你別嚇我!”“無論什么事,都要盡量慎重點兒,能堵的都給它堵上,”盧巖在他臉上勾了勾,“我睡會兒,晚上去把沈南弄出來?!?/br>盧巖幫王鉞把藥給換了之后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王鉞不再說話,安靜地團在他身邊,沒等他睡著,王鉞已經(jīng)在他耳邊發(fā)出了輕輕地鼾聲。“心真大?!北R巖偏頭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把窗簾給拉上了。盧巖并沒有睡意,只是習慣性地要養(yǎng)養(yǎng)神,順便想想晚上的事。沈南被放在療養(yǎng)院里,具體是什么狀態(tài)卻并不確定,是正常的,昏迷的,還是受傷了?無論研究是否還能繼續(xù)下去,療養(yǎng)院肯定還會有研究所的人,想進入療養(yǎng)院對于盧巖來說不難,但要把狀態(tài)不明的沈南安全帶出來,就相當有挑戰(zhàn)性了。沈南不是殺手,也沒有任何受訓經(jīng)歷,就一個技術流的花花公子。盧巖閉著眼嘆了口氣,怎么弄出來?要按以前,盧巖會很有耐心地在療養(yǎng)院四周轉(zhuǎn)上幾天,摸清所有出入口的情況,對方有多少人,在哪里,吃飯休息換班的規(guī)律……但現(xiàn)在他沒有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五天,他再不進去,沈南被滅口了做鬼都得纏著他。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王鉞一直睡到晚飯的點兒才醒了,盧巖已經(jīng)出去打包了幾個菜回來。“你湊合吃點兒,這會兒我們沒時間出去找飯店吃了,”盧巖把菜放到桌上,“你是不是愛喝鴿子湯,專門給你要了一份?!?/br>王鉞揉著眼睛下床趴到桌上看了看:“很香!這是回鍋rou嗎?這個是茄子吧?”“嗯,吃吧。”盧巖抓抓他的頭發(fā)。“你不吃?”王鉞拿了筷子準備吃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盧巖點了支煙坐到了一邊。“不吃,吃了東西影響我琢磨事兒,把沈南弄出來再說了,”盧巖抬了抬下巴,“你快吃,一會兒涼了?!?/br>“哦,”王鉞低頭夾了塊rou,“我吃不完的,給你留點吧?!?/br>“真體貼?!北R巖拿過自己的包,打開了一樣樣檢查里面的東西,槍,繩索,刀,還有點小炸彈什么的,看著挺齊全,這些東西他未必用得上,但有沒有這些東西直接影響他的心情。王鉞食量還是不大,心滿意足地吃飽之后菜都還剩了一大半,又都小心地把餐盒蓋好了。盧巖打開了房間里的電視,轉(zhuǎn)了兩圈,找了個九十年代香港搞笑片沒滋沒味兒地看著。王鉞趴在床上倒是看得很愉快,盧巖連嘴角都沒動一下,他笑得一直捂著肚子。盧巖看著他笑成兩條縫的眼睛嘆了口氣,這笑點都低到南半球去了。傻片兒看完的時候時間過了八點,盧巖收拾好東西背著包帶著王鉞走出了房間。王鉞換上了新衣服,走路都小蹦著,凡是經(jīng)過能映出人影的東西,什么鏡子玻璃不銹鋼牌子他都要瞅瞅自己。“好看嗎?”王鉞問他。“好看。”盧巖點點頭,這回答挺由衷的。他給王鉞配的是灰色的休閑褲和藍色的呢子小外套,不看鞋的話很舒服,出門的時候他還摟著王鉞親了兩口來著。盧巖沒有打車,還是老習慣地公汽兒地鐵來回倒著到了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院遠離市區(qū),依山不傍水,但地段卻并不僻靜,隔著一條街就是兩個正在建著的新樓盤。盧巖帶著王鉞進了一個樓盤的工地,工人這會兒正好去吃飯,他倆很快地走離路邊最近的那棟樓,上了五樓。“來這兒干嘛?”王鉞小聲問。“看看風景。”盧巖走到還沒裝玻璃的窗戶邊,從包里拿出個望遠望,盯著對面療養(yǎng)院四周慢慢看著。“看到什么了?”王鉞也往那邊看。“一會兒讓你看。”盧巖盯著那邊看了幾分鐘,把望遠鏡遞給了王鉞。“哇!”王鉞低聲喊,“好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