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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量,自然不會跟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br> 她這話說的巧妙,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他扣了一頂高帽子,要是安平郡王發(fā)怒,便是他氣量不夠。 她視線不退縮,直直的和他對視上。 東方嶺的思緒因為她的眼神飄得有些遠了。 他出生之時電閃雷鳴,殿外天空上盤旋著成百上千只烏鴉,啼叫聲不絕。 國師預(yù)言他是男生女相,克父克母,將來更會弒兄殺父,是為災(zāi)星。 他的父皇下令處死他,是在他的母妃死死哀求下,才保住他一條命。他一出生就被送到寺廟寄養(yǎng),遠離皇宮,在他八歲那年,又被送到苦寒的邊關(guān)。 他十歲一戰(zhàn)成名,十二歲率領(lǐng)三萬老弱病殘的士兵大勝南清國十萬精兵,十三歲在糧盡彈絕的情況下攻下南清國三座城池…… 十七歲時,新皇登基,邊關(guān)戰(zhàn)急,新皇為樹立威信,親自上陣殺敵。新皇紙上談兵,不顧他勸諫被南清國圍剿。他孤身一人去救新皇,被敵國戰(zhàn)將用長矛刺穿大腿,摔下戰(zhàn)馬,從此成了雙腿殘疾的廢物。 也是因為這樣,新皇得以讓他活命,成了眾多皇子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被賞賜拜封為安平郡王。 東方嶺眼睛瞇了瞇,不,他最后還是死了。一晃十二年,新皇并沒有因為他殘了就放過他,只不過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置他于死地。 他死于十個月后,他被遣派到邊關(guān)守城,城破人亡。 一直到他被敵國將軍割下頭顱時,他才知曉,當年新皇是故意陷入險境,新皇和南清國串通好,只要殺了他,便將三座城池還給南清國。 沒想到敵國將軍一時心軟,陰差陽錯的將他雙腿致殘,新皇想再殺他,援兵卻在這時到了。新皇為了自己的名聲,這才繞了他一命。 就是這次城破,也是因新皇近年迷戀上煉制仙丹長生不老,身子越發(fā)衰敗,新皇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所以想為自己子孫善后,將他鏟除。 他的一生,為國鞠躬盡瘁,為兄弟兩肋插刀,到了最后,卻落得一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他不甘心。 也許是老天開眼,他再醒來時,卻是回到了十七歲。 重活十二年,他步步為營,還從未遇到過如此膽大的女人。 他生平最恨別人用他的樣貌說事,這是他最大的逆鱗,觸之必死。 不過,這女人如此說他,他竟不覺得生氣,還覺得十分有趣。 不光如此,這膽大滔天的女人還敢和他對視,要知道就算是新皇,也不敢輕易與他對視。 許是殺戮過太多人,他身上的戾氣和殺伐之氣太重,他就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見過他的人都俱怕他。 東方嶺手中的折扇柄一下一下的敲在輪椅木質(zhì)的扶手上,眾人皆是提心吊膽的不敢大喘氣,偏偏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毫無自覺的看著他。 他垂了垂眸子,收回了視線,長長的睫毛似是輕羽一般微微下落。 身后面無表情的侍衛(wèi)也皺起了眉,似乎有些苦惱。王爺要是讓他殺了這丑了吧唧的姑娘,他該從脖子下手,還是從胸口干脆的來一刀比較好? 就在鎮(zhèn)國公準備再開口求情時,東方嶺大手一揮,展開了折扇,發(fā)出一聲低沉悅耳的笑聲。 “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本王自然不會跟一介女子計較?!彼裘伎粗旖枪雌鹨荒ㄌ翎叺男θ?。 馮歲歲差點被他一句話氣吐血,這男人的嘴還真不是一般的欠,她噎了他一句,他就回敬她一句。 她撇過頭,不再理會他。 李氏見安平郡王竟被馮歲歲三言兩語化解了怒氣,不由得大失所望。 她調(diào)整了下心態(tài),沒關(guān)系,大不了繼續(xù)完成她的計劃,總之這賤蹄子今日總歸是逃不過。而且安平郡王在這里,若是當個見證人,看見了從馮歲歲房中搜出臟物,那老爺便是有心偏向這賤蹄子,也不能偏袒了。 “老爺……麟兒的事,妾身實在是放心不下,求老爺做主……”李氏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馮云云也扯了扯鎮(zhèn)國公的衣袖,面目悲戚:“父親,小弟可是您唯一的香火……您不能不管小弟啊!” 鎮(zhèn)國公猶豫了一會,看了看自己的大女兒,又想起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咬了咬牙道:“歲兒,父親知曉你定不會做出陷害自家人的糊涂事,便讓這道士看上一看,也好安心些?!?/br> 馮歲歲心中嗤笑,她就知道這鎮(zhèn)國公絕對是會同意李氏搜查的命令,古人最重視香火,她這個女兒就顯得無足輕重。 “父親的吩咐,我又怎能不從?只不過這道士口出狂言,認準了臟物在我院中,若我院中沒有臟物,不知父親又該如何?”她蒼白的小臉,越發(fā)的沒有血色,在這寒春,看著單薄而又無辜。 鎮(zhèn)國公沉吟片刻,想了想道:“若是這道士沒從院中找到臟物,便是弄虛作假,敢在老夫這國公府放肆,便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br> 說罷,他突然想起身邊還有個安平郡王,雖然這是他的家事,但畢竟郡王比他的品階要大,總不能冷落了便是。 他摸了摸胡子,問道:“王爺認為老夫這做法可好?” 東方嶺嘴角含笑,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眸子里卻是無盡的陰霾:“甚好,不過五十大板有些輕了,敢污蔑國公爺?shù)牡张?,還是亂棍打死的好?!?/br> 寒風吹過,眾人打了個寒顫,唯獨道士腦門上暗暗的滴落了幾滴冷汗。 道士的鼠眼不安的朝著李氏看去,李氏蹙眉瞪了回去,道士稍微安心了些,他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能賭上一把。 馮歲歲挑眉向他看去,覺得他越發(fā)的深不可測,一舉一動皆讓人琢磨不透。 東方嶺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眸朝她望去,眼中帶了一抹調(diào)笑。 這女人真是奇怪,前世他沒怎么和她接觸過,卻也在去邊關(guān)守城前,隱約聽說她嫁給了離王,沒過多久便暴斃了。 看她這睚眥必報的小心眼的模樣,不像是能被人害了樣子。 9、木制人偶 馮歲歲見他看過來,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醞釀了兩秒鐘,眼眶中便蓄滿淚水:“父親既如此說,我也無話可說,只是這道士查過后,若是沒有搜到所謂的臟物,這般興師動眾的……總之屆時還望姨娘給我個說法。今日安平郡王也在此,想必父親也不會偏袒?!?/br> 她這個要求并不過分,李氏如此大張旗鼓的張羅著搜查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