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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不離十的。 也就是說,即使今天安平郡王不插嘴,她也會讓鎮(zhèn)國公開口對道士下狠手,只有這樣,道士才會按照信里寫的做。 馮歲歲福了福身子,剛要開口,腳下一軟,險些摔了過去。 她穩(wěn)住身子,又覺得胸口有些悶,眼睛前飄起了馬賽克和星星,一陣窒息感傳了上來。 她穩(wěn)了穩(wěn)氣息,強(qiáng)迫自己清醒些,掐著手心,開口道:“父親,既然這道士如此說了,還請父親重新搜查國公府?!?/br> 東方嶺輕蹙眉頭,望了她一眼,看出她有些不大對勁。 他想開口說些什么,又想起剛才她嫌棄他多管閑事時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今日是怎么了,為何如此多事,這小丫頭如何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面色淡然道:“國公爺?shù)娜耸秩羰遣粔?,本王也可借些侍衛(wèi)幫忙?!?/br> 此話一出,明白人都能聽懂,這就是蓋棺定論了,就算鎮(zhèn)國公不愿重新搜查,被這話一壓,也不得不應(yīng)下。 鎮(zhèn)國公一個腦袋兩個大,心中暗戳戳的罵著安平郡王多管閑事,面上卻又不能拒絕。 他有些自棄的揮了揮手,道:“那便不用了?!?/br> “來人,重新搜查國公府,尤其是下人的房間,都給老夫搜查清楚了!”鎮(zhèn)國公咬著牙根說道。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這么倒霉,朝中之事搞得他焦頭爛額,府里還不得安寧,弄得雞飛犬跳。 最惡心的是,這種家丑還正好被安平郡王看見了,他的老臉都丟的一干二凈了。 不光如此,他夫人為他千辛萬苦生下的女兒,剛才要不是安平郡王,險些便喪了命。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都是非要鬧著要請道士看宅子,又踩著點(diǎn)趕著安平郡王在時,來喊他的李氏。 這樣一想,鎮(zhèn)國公抬起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瑟縮的李氏,不耐煩道:“你今日最好能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然老夫只好按照安平郡王所說的來做!” 11、尊卑分明 李氏被這一聲怒斥嚇得顫了顫,鎮(zhèn)國公雖然對誰都板著臉嚴(yán)厲的很,卻從未真正對她發(fā)過火,在她誕下麟兒后,更是對她百般呵護(hù)。 她的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素霜放在馮歲歲枕頭下的詛咒人偶怎么會變成送給麟兒的生辰禮物,她花了銀子請的道士在事情敗露后,又怎么會一口咬定宅子里有臟物? 李氏朝著馮歲歲那里看去,在看到她帶著嘲諷的眸子時,一下就明了了。 這不是她設(shè)給這賤蹄子的局,而是馮歲歲設(shè)給她的局。 李氏大驚,原來之前這賤蹄子一直在養(yǎng)精蓄銳,難怪昨日她的寶貝女兒會掉進(jìn)湖里,也難怪馮歲歲會以進(jìn)為退逼得離王澄清與她女兒的關(guān)系…… 她心一橫,牙一咬,不管怎么樣,就是死命推脫就是了。老爺總不會真的讓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杖刑,那可就是明晃晃的在打老爺?shù)哪?,大不了這幾日晚上多吹吹枕邊風(fēng),總是能將此事糊弄過去的。 “老爺,妾身只是愛子心切,才會一時昏了頭誤會了大小姐。麟兒近來總是體弱多病,老爺您只有這一個獨(dú)子,妾身實(shí)在是看著心里著急,害怕麟兒有什么事……” 李氏知道鎮(zhèn)國公心軟,所以她話語中點(diǎn)出她為他開枝散葉誕下獨(dú)子。又把誣賴馮歲歲的事全都推到了麟兒身上,變成一場誤會,讓他知道她只是因?yàn)閾?dān)心這個獨(dú)子,才會一時心急犯了這個錯。 果不其然,鎮(zhèn)國公原本怒火沖天,被李氏一說,再看了看她哀求的眼神,火氣瞬時滅了一大半。 不管怎么說,她也為他生下了唯一的獨(dú)子,他若是真讓她當(dāng)眾受刑,只怕以后她在這國公府變成了笑柄。 不光如此,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他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他剛要說上兩句,免了當(dāng)眾責(zé)罰的杖刑,就聽見安平郡王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北魏國向來尊卑分明,庶子再金貴,也沒有辱沒了嫡女的道理。又哪里來的謬論,只道是心急庶子,便可隨意誣陷嫡女?”東方嶺細(xì)長的丹鳳眼瞇了瞇,聲音淡淡的,卻威懾十足,“若是如此,什么下賤東西都能上趕著誣陷嫡系,北魏國豈不是家家自亂。” 說罷,他又覺得不盡興似的,補(bǔ)充了一句:“想必國公爺是個明事理的人,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國公爺定然不會放縱這種事情發(fā)生。” 這話說的已經(jīng)算是十分狠毒了,前后堵住了李氏的嘴,還順帶將鎮(zhèn)國公的話頭也堵了,讓他無法替李氏求情。 若是鎮(zhèn)國公再開口替李氏說話,那就是不重視北魏國的禮俗,無視北魏國的家法。 馮歲歲有些好奇,這安平郡王到底是來做什么的,難道是來給鎮(zhèn)國公添堵的? 她雖然身子不大舒服,卻還是饒有興趣的望了望小臉蒼白,淚眼朦朧的馮云云。 李氏是馮云云囂張的源頭,馮歲歲如今將李氏設(shè)計了,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所以她才會如此難過。 她想為李氏求情,可偏偏這里沒有她說話的份,若是安平郡王不在也就罷了,現(xiàn)在他在這里,身份又尊貴,哪里有馮云云插嘴的份。 看見她一臉吃了屎的樣子,馮歲歲的心情大好,順帶稍微的改觀了一點(diǎn)安平郡王在她心中的形象。 鎮(zhèn)國公頂著一張比鍋還黑的臉,心里恨不得把這個多管閑事的王爺扔出府去,但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安平郡王說的有理。 他現(xiàn)在陷入了一個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要是放過李氏,就是他目無家國禮法,同時對自己的大女兒也不公平。 但他若是杖刑了李氏,那他的臉面也一起被丟了個干凈,傳出去指不定那些同袍該怎么笑他。而且李氏為他開枝散葉,也不過是一時心急才誤會了歲兒,要是對她動刑,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就在他糾結(jié)著如何接安平郡王的話音時,兩個下人拖著李氏的大丫鬟江紅進(jìn)了房。 “這是怎么回事?”鎮(zhèn)國公皺著眉頭問道。 其中一個下人垂頭恭敬的稟報:“回老爺?shù)脑挘旁诮t的房里搜到一個詛咒人偶,上面還寫了小少爺?shù)纳桨俗帧!?/br> 此言一出,道士松了口氣,而李氏和馮云云卻是大驚。 這怎么可能? 江紅是李氏嫁過來后,被送過來伺候的丫鬟,二十歲的年齡,卻伶俐過人,十分討李氏的喜歡。 她不光是李氏的大丫鬟,還是李氏的心腹,很多暗地里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都是讓江紅去做。她又怎么會頂風(fēng)作案,明知李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