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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 “喲,美人醒了?”眉娘用羽扇遮住嘴唇,笑的動人。 馮歲歲挑眉看向她,問:“這是哪?” 眉娘見她如此冷靜,嬌笑道:“韻梅苑。” 馮歲歲試圖張開手指,發(fā)現(xiàn)渾身都又酸又軟,動也不能動。 她打量了一下她身處的位置,這是一個很奢侈的屋子,清淡的檀香味從玉麒麟的香爐里散發(fā)而來,明明是黑夜,卻被屋內(nèi)數(shù)十顆夜明珠照的燈火通明。 她此時正躺在一張軟塌上,她垂頭看了一眼,身下是小葉紫檀的實木貴妃榻。榻旁便是百金一米的天蠶云絲的帷帳,輕飄飄的垂在她面前。 “這里是妓院?”馮歲歲若有所思的道。 雖然是疑問句,但從她嘴里說出來,就成了肯定。 眉娘有些吃驚,面前這女子既然已經(jīng)知道韻梅苑是妓院青樓,竟然一點也不哭不鬧,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來她這里的女子,哪個不都是哭哭啼啼的,那還是好一點的,尋死覓活的女子也大有人在。 眉娘一般都會先毒打一頓,讓她們認清自己所處的位置,明事理的教訓一頓也就罷了。若是有那不知好歹的,她便讓龜奴直接破了那女子的身子,再狠狠餓上幾日,再硬的骨子也得給她磨軟了。 “我很聽話,你不必多想?!瘪T歲歲一下就看破了她的心思,輕聲道。 眉娘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放心,只要你聽話,奴家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眉娘當然不會動她,她這身子是用來招待貴人的,要是帶個淤青有個傷口的,還怎么讓貴客滿意。 “你想讓我干什么?直說吧?!瘪T歲歲覺得脖子后面有點癢,想撓又動不了,不由的有些煩躁。 眉娘看出她的戾氣,心中一驚,不知道這美人是何身世,長得如此出眾,她卻從未在京城里聽說過這么一個人家。 “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家只是想找姑娘幫個忙。今夜韻梅苑本是有一場花魁之夜的活動,但花魁跑了,奴家一時間找不到她,只好勞煩姑娘頂替今夜,屆時待到尋回那花魁,也就不必麻煩姑娘了?!泵寄锛毬暰従彽纴?。 馮歲歲感覺脖子后面越來越癢,有些心不在焉道:“那個好說,你幫我撓撓脖子,我有點癢。” 眉娘:“......” 這姑娘莫不是個傻子吧?她難道不知道花魁之夜是什么意思嗎? 眉娘無奈的上前,將小手柔柔的伸到了她的脖子后面,問道:“這里嗎?” “對,就這里......”馮歲歲舒了口氣。 “似乎是被蟲子咬了?!泵寄锏?。 “那你這里該收拾了,我才到這里沒多久就被蟲子咬了?!彼J真道。 眉娘無語的給她撓完癢癢,解釋道:“姑娘可能不懂花魁之夜的意思,那是京城里各個有名的青樓妓院,每年一次選舉花魁的活動。各個青樓將自家的看家寶貝拿出來比拼,最終選出京城絕字花魁,賣出天價初夜?!?/br> 說罷,她又補充了一句:“只要姑娘配合,以姑娘的容貌打扮一番,就算做不成絕字花魁,也能得個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只要韻梅苑不墊底,姑娘就是走個過場,待到明日,便可放姑娘走?!?/br> 馮歲歲聽見這如同傳銷洗腦般的一番話,覺得有些好笑。 二話不說在路上就把她迷暈了送到妓院,給她下藥讓她不能動彈,現(xiàn)在還給她做思想活動,讓她配合幫忙。 她真想呵呵這老鴇一臉。 “那我有什么好處?”她抬眸看向眉娘。 眉娘一看她提起好處,就知道這事有戲,頗為熱情道:“姑娘一看就不是池中物,若是給姑娘金銀財寶,怕是辱沒了姑娘,不如......” 馮歲歲眼睛亮晶晶的打斷她:“不,我不怕被辱沒,用金銀財寶來的更猛烈些吧!” 眉娘:“......” “好,若是姑娘能替韻梅苑拿到絕字花魁,奴家就許給姑娘黃金一千兩。若是姑娘拿到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奴家便給姑娘黃金一百兩。但若是姑娘成心跟奴家過不去,搞砸了花魁之夜,姑娘便在韻梅苑賣身償還奴家的損失?!泵寄镄σ庖饕鞯馈?/br> 馮歲歲一聲嗤笑,這老鴇可真會做生意,聽她那意思,能得了絕字花魁,賣出天價初夜,只怕黃金一千兩不過是那天價中的九牛一毫。 而她要是得了天字花魁或地字花魁,也算是給韻梅苑爭光了,畢竟這老鴇原本培訓多年的花魁跑了,隨便找個替身湊合比賽,也沒對她抱有太大的希望。區(qū)區(qū)一百兩黃金,還不如她面前的天蠶云絲貴呢。 至于說她萬一搞砸了比賽,就將她留在韻梅苑賣身。本來她就是被強搶來的,總歸這老鴇如何都不吃虧,可真是個萬無一失的好買賣。 馮歲歲點頭:“好,就這么說定了。你先給我解藥,總不能讓我如此躺著上去參加花魁之夜?!?/br> 眉娘倒是痛快,聞言便拿出了一個青花小瓷瓶,將瓶子放在她鼻子下,沒過多大一會兒,她就發(fā)覺自己的手指可以動了。 “這藥一次解不干凈,現(xiàn)在姑娘便可以動彈了,不過身上還是會軟弱無力,待到姑娘拿下花魁稱號,奴家再將剩下的解藥給姑娘送去?!泵寄餃厝岬馈?/br> 馮歲歲試著動了動身子,的確如眉娘所言,身子可以動,但卻使不上勁,渾身酥軟。 姜還是老的辣,眉娘說得好聽,不過就是怕她逃跑而已。 眉娘拍了拍手,屋子的門從外面被打開,幾個丫鬟模樣的女人,進了屋里。 “伺候好咱們的花魁若水,先去溫柔池沐浴更衣,再伺候若水梳妝打扮?!泵寄锏愿赖?。 “是,mama。”幾人垂頭應道。 馮歲歲被丫鬟扶起,左右擁簇著出了屋。 她腿腳發(fā)軟的被丫鬟們扶進了溫柔池,她前腳剛進去,東方嶺就坐在輪椅上,被侍衛(wèi)從拐角處推了出來。 東方嶺的身后還跟著離王和姜堰。 離王雙手負在身后,臉色不大好:“皇叔,太子昨日受刺,今日咱們便來這青樓,若是傳了出去......” 東方嶺嘴角含了一抹笑意:“本王倒是看誰敢說出去?” 離王被噎了一下,想了想,其實按照父皇對皇叔的寵愛和縱容,就是有人傳了出去,父皇也不會將他怎么樣,撐死了將皇叔叫進宮里訓一頓。 但他卻不一樣,從小父皇便對他嚴厲的很,幾乎很少對他露出笑容,更不要提什么縱容。 即便如此